他溫柔的笑着,寵溺的笑着,他那雙如星般璀璨,如月般皎潔的眸子熠熠生輝。
“辰兒,這是夭夭,以後,你可得叫她桃姐姐。”
楚憐玉顫抖着雙手,向前挪動了一步,她比獨孤辰高出半個腦袋,下意識的伸出手去。
獨孤辰往後一縮,有些畏生,並不敢看楚憐玉,反而一直拽着囚身心的手不放。
獨孤辰的反應,讓楚憐玉心中一緊,慌張的收回手,她努力擠出一抹極不自然的笑意,“辰,辰兒……”
獨孤辰直勾勾的瞪着楚憐玉,眸子裡滿是疑惑和打量,囚身心摸了摸獨孤辰的腦袋,柔聲說道:“辰兒,莫要害怕。”
獨孤聿笑道:“辰兒,這是桃姐姐,不要怕。叫姐姐。”
獨孤辰再次往後退了一步,不僅沒有開口叫姐姐,反而對楚憐玉有了牴觸之心。
看到獨孤辰的反應,楚憐玉心中有些堵得慌,更讓她震驚的是獨孤辰明明在半年前就已經,已經……
怎麼會這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還有囚身心,當日她服用七彩帶來的無妄之水醒來,而囚身心卻已離開。
楚憐玉有些亂了,她再也做不到從容淡定。
這一切,恍若只是一場夢,難道是她做了一場夢?
雪兒還沒有死?雪兒的孩子也在?
半年前的那場大火,都只是一場夢?
楚憐玉腦子裡一片混亂,要瘋了一樣。
她要進宮,她要知道雪兒是否還在?她要弄清楚這一切到底是真是假,是夢還是現實!
楚憐玉轉身就要離開,被獨孤聿一把抓住手腕,“夭夭,你要去哪?”
“放開我!”
獨孤聿眉頭一皺,“夭夭,你怎麼了?辰兒生了一場重病,怕生,你莫要和他計較。”
楚憐玉根本就聽不進去獨孤聿的話,只是一心的想要回到東宮看看雪兒是否還在。
囚身心也心存疑惑,問向獨孤聿,“太子,她是?”
獨孤聿道:“她叫桃夭夭。”
獨孤聿並沒有繼續說下去,對於楚憐玉的真實身份,他並不知道。
楚憐玉這三日待在東宮,宮女皆以姑娘稱呼,她和獨孤聿之間,關係十分微妙。
囚身心面帶微笑,“姑娘,辰兒年幼,若是有什麼得罪之處,心兒再此向你道歉。”
囚身心的話讓楚憐玉忍不住回過頭來,“他一直都是你在照顧?”
囚身心淺笑,“一直都是心兒在伺候王爺。”
“可你並不像宮女。”
囚身心再次笑了笑,“姑娘說得對,心兒原本不是宮女,不過是爲了報恩進入這宮中。”
“報恩?”楚憐玉眉頭一挑,“那你的恩人呢?”
“我的恩人,她,她……”囚身心忽然頓住了,“我的恩人她失蹤了,去了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
楚憐玉咬了咬下脣,“那你爲何還要留在這裡?你不是宮女,可宮女規矩可多了,你如何接受?”
囚身心笑得十分溫婉,“姑娘說笑了,我的恩人離開之前,囑託我定要照顧好辰兒,她對辰兒可是打心眼裡的喜歡。只要我在這裡等着,我相信,總有一天她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