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聿淺淺一笑,並未注意到囚身心的異常,他看到囚身心手裡端着的醒酒湯,並沒怎麼喝,問道:“公主她,還沒醒嗎?”
囚身心擡起頭,當與獨孤聿對視的時候立馬又垂下頭,“回太子,公主醒了。”
“那她爲何不喝這醒酒湯?”
“公主說她現在清醒得很,不用喝也很清醒。”
獨孤聿從囚身心手裡接過托盤,囚身心連忙說道:“太子,公主不太喜歡這醒酒湯的味道。”
獨孤聿笑了,“醒酒湯又不是什麼山珍海味,難道她以爲這是讓她吃大餐嗎?”
囚身心並無法繼續辯解,只能任由獨孤聿再次將醒酒湯端回了屋子。
看到獨孤聿突然從門外走進來,楚憐玉下意識的往牀裡邊挪了挪。
當醒酒湯的味道再次瀰漫在屋子裡的時候,楚憐玉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她利索的下了牀,對着獨孤聿嘻嘻一笑,“太子早啊!”
獨孤聿嘴角一勾,冷笑道:“現在已是夕陽西下了。”
楚憐玉眉頭一挑,假裝一臉歡喜的挽上他的胳膊,“是嗎?那我們出去逛逛吧。”
獨孤聿撇開了楚憐玉的手,把醒酒湯往她眼前一放,“你先把這個給喝了。”
楚憐玉笑得更燦爛了,“這不是醒酒湯嘛,你看我現在不都醒了嗎?喝了也沒用處。對了。”
楚憐玉眸子一亮,賊兮兮的笑道:“南翩翩醒了嗎?她若是還沒有醒的話給她喝了豈不是更好?”
楚憐玉既希望和南翩翩八竿子打不到關係,可對這醒酒湯,愣是打心眼裡的拒絕。
獨孤聿面色不改,“爲何你執意不肯喝下這醒酒湯?”
楚憐玉玉獨孤聿對視着,不甘示弱,“爲何你執意要我喝下這醒酒湯?”
“因爲這是長空無痕給你的!”
獨孤聿幾乎是吼出來的,當他提到長空無痕時眸子裡的怒火絲毫不亞於六月的驕陽。
楚憐玉有些傻眼,在心底暗暗想到,長空無痕爲何會給她送來醒酒湯?
這其中,真的不是獨孤聿耍詐?
倘若她現在喝了這醒酒湯,只怕獨孤聿又要將長空無痕扯進來。
她搖了搖頭,表示堅決不喝。
囚身心連忙打圓場,試圖從獨孤聿手裡拿過醒酒湯,當獨孤聿手一伸,將碗舉得很高,以囚身心的高度,根本就拿不到。
獨孤聿眼睛一瞪,囚身心不敢再肆意亂動。
楚憐玉示意囚身心退下,囚身心不安的退出了房間。
楚憐玉一本正經的說道:“這醒酒湯除了醒酒,還有什麼作用?”
她不相信一碗單純的只能醒酒的湯藥能逼得獨孤聿如此大動肝火。
獨孤聿眸子動了動,似乎沒想到楚憐玉會這麼問,他轉過身,將醒酒湯往桌上一放,自己在凳子上坐下。
“這不只是一碗醒酒湯。”
楚憐玉走到桌旁,在獨孤聿身旁坐下,好奇的問道:“那是什麼?”
獨孤聿眉頭一挑,一聲嘆道:“既然你執意不肯喝,不喝也罷。”他端起醒酒湯就要離開。
楚憐玉連忙伸手擋在他身前,二話不說,搶過獨孤聿手裡的碗一鼓作氣喝了個乾淨。
她豪邁的一擦嘴,“現在可以說這究竟是什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