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份讓渡書?這是什麼?”劉澤看到加黑加粗的幾個大字沒有看其中的內容就不解的問出了聲。
“半個小時之前,就在你現在所坐的位置上蘇氏的董事長蘇南答應轉讓他名下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蘇氏?蘇蒔和蘇音璇的父親的公司?”劉澤挑挑眉,一臉興味的看着路晗。
路晗深沉的點點頭,“就是他。”
劉澤皺皺眉頭,仍是不明白路晗這樣做的其中的深意,他端起手中的茶杯喝了一大口,此時茶已經涼了,入口的感覺有些苦,但是劉澤卻是絲毫沒有反應。他本就不是風雅之人,所以並不愛喝茶。
他現在最在意的就是眼前的這份股份讓渡書到底是怎麼回事,於是他十分直接的問道:
“可是你要蘇氏公司的股份幹什麼?”
似是知道劉澤一定會這樣問,路晗將雙手交叉放在腿上,他漫不經心的笑了笑,整個人看起來邪魅又性感。
“這些股份是給你的。”他的語氣淡淡的。
“給我的?!”劉澤沒想到會從路晗的嘴裡聽到這樣的回答,終是沉不住氣的驚呼出來。
“是的,你也知道現在我們的計劃還在進行中,我不是很方便露面。”
劉澤當然知道,經過這麼久的相處他也已經看出來了,路晗這個人辦事謹慎,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他最喜歡的就是在不經意的時候給你致命一擊。
“可是這和這些股份有什麼關係?”劉澤還不參不透對方的套路,只能耐着性子求解。
“有了這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你一定就是蘇氏最大的股東…”
“可是據我所知很久之前蘇氏就出現了嚴重的資金問題,即使成爲了最大的股東又有什麼用呢?”還未等路晗說完,劉澤就迫不及待的追問道。
突然被人插話,路晗的面上也不見絲毫的惱怒之色,仍是一副溫溫和和的樣子。他靜靜地看着對面明顯已經不耐煩的劉澤,然後輕笑着說道:
“你彆着急,聽我慢慢說。”
聽到路晗這樣說,劉澤自知剛纔是自己太過急切了,於是他趕忙正了正臉色,然後安靜的等着路晗再一次開口。
不得不說待在美國的日子確實讓劉澤整個人成熟了不少,戒了毒的他已經看不到曾經那種頹廢的氣質,而且身上的暴戾的情緒也收斂了很多。
不過這一切都是有前提的,那就是絕不能在他面前提到任何有關傅澤梟的話題,否則他就會原形畢露,變得暴躁而又偏激。
“我想讓你藉着蘇氏的名義去給傅澤梟下絆子。當然,我知道憑藉蘇氏的實力是肯定鬥不過傅氏的,所以我這樣做也並不是真的讓你去和傅氏硬碰硬。”
劉澤用手支撐着下巴,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好像對路晗接下來要說的話十分感興趣的樣子。
“繼續說。”他如此說道。
劉澤現在真是有些興奮了,他很想知道答案究竟是什麼,因爲他覺得自己好像已經差不多猜到了路晗這樣做的用意。
看到劉澤眼神裡的期待,路晗只是淡淡一笑,不緊不慢的說道:
“雖然自從回國我的一切行事都極爲小心,但是難保傅澤梟這個男人沒有察覺。因此我希望你能借着蘇氏的名義來牽制住他,讓他把注意力都放在你身上。”
“明白了,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可是蘇南真的會願意將他的公司交給我用來管理嗎?畢竟我雖然有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可是那些原來的股東會輕易信服我嗎?”
“蘇南你大可不必擔心,你仔細看看這份文件的附加部分。”
劉澤一臉狐疑的看着路晗,然後低下頭翻開了眼前的文件。
他每一頁都仔細的瀏覽着,可是並沒有看到路晗所說的附加部分在哪裡,直到翻到最後一頁,他在最底下看到了一行芝麻大小的字跡。
劉澤俯下身子,將文件放在眼前這纔看清了上面寫着什麼——自即日起,一旦蘇氏董事長蘇南出現任何問題無法繼續勝任,那麼將自動將董事長一職歸屬於擁有蘇氏股份最多者。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最近蘇南會出事?”劉澤這次反應的倒很快,一下子就猜到了路晗下一步的計劃。
“嗯,你猜的沒錯,就是這樣。”路晗讚賞的點點頭。
說了這麼久,劉澤有些口渴了,他拿過之前路晗遞過來的茶水就那樣一飲而盡。“看來你已經有辦法了?”
“已經準備好了。相信很快你就會成爲蘇氏的董事長了。”
路晗擡起頭,兩個人相視一笑,眼神流露出的都是等待獵物上鉤時的興奮和期待。
而不知爲什麼,路晗並沒有將蘇南曾經做過的事情告訴劉澤,或許在他心裡劉澤是始終不是一個可以全心全意相信的人吧。
此時的傅澤梟正在和蔣佩佩熱烈的討論着眼下傅氏最爲重視的和蔣家的海外合作項目,還不知道曾經被自己送出國的劉澤已經悄無聲息的回國了,更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那麼多自己意想不到的事情。
……
幾天後,本市發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那就是蘇氏董事長蘇南突然被警察帶走了。據一些當時在場的蘇氏員工說,好像是因爲和走私販毒什麼的有關。
據說是有人送了一封匿名信給警察局,這才讓警方有了證據可以有正當理由逮捕蘇南。隨後蘇氏剛剛平穩下來的局勢頓時變得動盪起來。
訓練營裡的蘇蒔從來不會主動和這個名義上的父親聯繫,自然也不會知道蘇南的消息。這件事還是她在去醫院看望宋潔母親的時候聽車上的那些人說的。
起初她先是愣在了那裡,一時間有些無法接受這個消息。蘇氏的董事長?難道出事的真的是她的親生父親,那個她一直在尋找證據扳倒的男人?
心中五味雜糧,蘇蒔雙手微微顫抖的從包裡拿出手機,打開網站搜索這幾天的新聞,結果看到的就是蘇南被兩個警察擒住正往警車上走的照片。
照片上的男人年近半百,頭髮花白,臉上的表情十分的頹喪,再也看不見曾經的那種虛僞的笑意,整個看起來蒼老了很多。
雖然蘇蒔一直在尋找證據希望能將這個男人繩之以法,查清楚當年自己的母親究竟是怎樣去世的。但是現在在自己毫無準備的情況下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蘇蒔卻沒有預想的那樣開心。
或許在她看來,雖然蘇南確實是罪有應得,可是畢竟是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一旦蘇南真的出事,自己就真的變得孤身一人了。
渾渾噩噩的來到了醫院,蘇蒔好像失去了靈魂,總是不經意間的就發起呆來。這讓宋潔母女兩個人一頭霧水的同
時也感到十分擔心。
最近一段日子宋潔一門心思的留在醫院照顧母親,已經很久沒有關注外面的消息了,所以也不知道蘇南已經發生了那樣的事。
之後趁母親睡着的時候,兩個人一起走出了病房,宋潔這纔將心中的疑問問出口。蘇蒔也不瞞着,直接將網上看到的那些消息告訴了她。
宋潔完全可以理解蘇蒔現在的心情,就好像自己同樣很害怕母親會突然有一天離開一樣,不過是不想獨自一人孤獨的留在這個世界上罷了。
之後蘇蒔和宋潔又聊了幾句便無精打采的離開了醫院。宋潔只叮囑她放寬心,不要多想,這樣的結果也好,至少不需要她繼續提心吊膽的去尋找資料了。
蘇蒔想想也是這麼回事,於是心情也就好了一些。
傅澤梟這幾天一直在忙,也沒有機會和蘇蒔見面,只是偶爾打個電話兩個人說說話,直到知道了蘇南的事情他才發覺已經有一段日子沒和這個女人見面了。
不過眼下他更好奇的是究竟是誰有那個能耐能查到蘇南的犯罪證據,畢竟最原始的資料應該只有自己的訓練營的資料室裡面有。
而且事情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這個人爲什麼會在這個時候突然告發蘇南,他這樣做到底是什麼目的?
難道是蘇蒔?他早就看出來這個女人對蘇南這個父親恨之入骨,兩個人之間根本沒有親情可言,否則當時蘇南也不可能爲了利益將女兒交到自己手上。
而且訓練營的資料室他早就派人二十四小時的盯着了。這個女人應該沒有那麼大的本事能在那麼多人眼皮底下拿到資料。
那難道是劉璟然?這個男人一向對蘇蒔的事情極爲上心,說不定就是他想要通過這件事來向蘇蒔獻殷勤。
坐在傅氏總裁辦公室裡傅澤梟想了很多可能,可是最後都一一否定了。他覺得最近發生很多事情好像都很反常,好像有一雙手在推動着事情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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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這個人的目標很明確,那就是針對自己和傅氏。之前傅氏的股票的幾次小動盪他當時並未在意,可是現在想想一切好像都顯得不同尋常。
之後想了想,他將電話打給了助手,不一會兒對方推門走進了辦公室。
“你去查一下蘇氏的蘇南出事之前都做過什麼,見過什麼人。”
“好的,傅總。不過還有一件事,就是之前你讓我調查蘇氏的資金情況,剛剛有了新的結果。”
“說。”傅澤梟言簡意賅,毫不廢話。
助手在腦海中組織了一下語言,然後娓娓道來。
“據說就在蘇南出事前幾天,突然有一筆款項打進了蘇南的戶頭,這筆錢不是一個小數目,它解了蘇南的燃眉之急,蘇氏現在的資金鍊已經恢復了正常。”
“哦?是否已經查清楚資金的來源?”傅澤梟挑挑眉,像是被挑起了興趣,臉上的表情終於不再是淡淡的樣子了。
“這個…還沒有。不過有一件事情非常奇怪。”助手一臉迷茫不解。
傅澤梟凌厲的看了面前的助手一眼,對方不敢耽擱,趕忙將事情的原委說了出來。
“這筆款項經過我調查是從國外的一個賬戶匯入的。”
“國外的戶頭?”傅澤梟皺皺眉,似是沒想到這件事好像漸漸向着不受自己控制的方向發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