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看上去,五五分很合理,實則我大虧啊!你看我這房租什麼的,怎麼說我也得算六成,不是?”掌櫃聞言,心裡直打咕嚕,這小子根本就一人精啊。
淦暮塵聽後,頭一歪,老奸巨猾道“你也知道,這玩意很重的,我要從竹林山拿過來,中間還要打通層層關卡,這其中的難度,你知道的,要不就算了”
掌櫃一聽,感覺好像也是,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將鐵竹帶出鐵竹林的,要不然,外面早就鐵竹具滿街了“好,好,好說,小哥言之有理,那就五五吧”
兩人很快就達成狼狽爲奸的協議,不久後,淦暮塵愁容消盡,滿面春風的走出竹桶店,悠然自得向西街而去。
他進原教武館可是不包吃不包住的,每天都得北西街來回跑,要是能在北街租個房,那麼就方便多了。
行走在暮色覆蓋燈紅酒綠逐漸亮起的街道,一時有些悵然若失,人山人海來往穿梭的街道,自己顯得格格不入,如無根浮萍,沒親人,沒朋友,一無所有。
大街上,兩邊的高樓大廈在暮色中亮起了各式各樣璀璨奪目的燈光,一個人獨自行走於陌生的城鎮,看着身邊不斷擦肩而過的陌生人,心中的滋味如天外稀疏的流雲般濃了散,散了又聚。
誰道人生如夢呤,淺醉,匆匆過往暫忘。
燈火闌珊盡繁華,忽醒,誰人入我夢中。
“買夜宵了,有炒飯,炒粉,炒麪,烤羊腿,烤雞,烤翅,應有盡有……”大街上,各種叫賣聲不斷。
往事不可追。
淦暮塵恍惚間慢悠悠向一個燒烤攤位的空桌走去,砍了一天鐵竹,對體力的消耗可想而知,肚子早就餓到不知餓了。
淦暮塵看着左側那張牌子上寫字的燒烤品類,口水有些不要臉地流了出來,他飲了飲口水,一副餓了十天半月的樣子道“掌櫃,給我來八支烤羊腿,兩支燒雞,十根雞翅膀,一碗炒飯”
燒烤店的掌櫃聞言,立刻聞聲望來,咋一看,這是一個穿着有些破碎的孩子。
被這麼一盯,淦暮塵下意識地往自己的衣服上看了看,原來,自己的衣服早就被鐵竹劃破了幾道口子。
燒烤店掌櫃走了過來,皮笑肉不笑問道“小哥,你幾個人啊?”
淦暮塵碑文得皺了皺眉,雙眼眯了起來,環顧左右道“這還用問嗎?”
掌櫃看到淦暮塵不答反問,一陣無語,原本還算帶着微笑的臉被鄙夷之色取而代之。
在這遺忘村,吃白食的人實在太多,掌櫃很警惕地看着眼前的淦暮塵,破爛不堪的窮光蛋麻布衣,憔悴上佈滿疲憊不堪且顯得好似蒼白的臉龐,一看就像是路邊餓了幾天不曾進食的乞討狗。
“你一個人點這麼多菜,你可知道,這都很貴的!……”
淦暮塵眉毛皺得更加的厲害了,看臉吃飯?
原本食胃大開想好好招待下自己,開心慶祝撈到第一桶金的心情頓時一掃而空。
“狗眼看人低,老子不吃了”
淦暮塵惡狠狠留下一句話,起身離開了這家名叫四季的燒烤店,沒走幾步,身後便傳來燒烤店老闆嘀咕的聲音。
“小屁孩,沒事瞎搗亂,窮鬼”
淦暮塵停了下來,心中有火好像被點燃般欲要燃燒,幾息後,他頭也不回走出了四季燒烤店,心中一口氣憋得慌,如果可以,他恨不得把那那家燒烤店砸個稀巴爛,最後還是理智戰勝了惡魔,走了幾步,他就這麼大搖大擺地走向四季燒烤店右邊的夜來客燒烤店。
跟剛纔一樣,四平八穩地選了一張空位坐下道“老闆,給我來八支烤羊腿,兩支燒雞,十根雞翅膀,一碗炒飯,謝謝,多退少補”
淦暮塵說完,看了看三米之外,還在等着看他洋相盡出,嘴裡還嘀咕着難聽話語的四季燒烤店老闆,深呼吸了一口氣,順手丟給身邊正在忙碌的燒烤店老闆一塊魂幣,想必剛纔的情形這家店的老闆也看在了眼裡,淦暮塵不會蠢到讓人再次當乞丐般趕走。
他擺着一個很闊綽的笑臉,富人常顯擺的側身姿勢,翹起二樑腿。
老闆接過魂幣,很懷疑地用牙齒咬了咬,確定是真魂幣後,眉開眼笑道“呵呵夠了夠,好好……,小哥請稍等,馬上給你上”
四季燒烤店的老闆見狀,兩眼直翹,甚至有些面紅耳赤,情面難堪地轉身走進自己的燒烤店內,那樣子,跟被人扇兩個耳光似的。
淦暮塵再也沒有去多看對方一眼,而是將桌上老闆娘倒好的茶水一飲而盡,涼快舒爽,十分解氣。
不一會,四方木桌上堆滿了肉食,周圍用餐的人不是瞄了瞄向淦暮塵。
看樣子,沒人相信,他一個人能吃掉這麼多東西。
沒人知道?淦暮塵自幼食量驚人。
淦暮塵毫不顧形象地赤着手,抓起桌上的羊腿,狼吞虎嚥起來,甚至連手臂粗的羊骨頭都被其嚼碎,呑下,燒烤店棚下所有人再次目瞪口呆。
這是兇獸化形的?野狗的牙齒也沒這麼鋒利吧,那可是大骨頭啊!
淦暮塵沒有空理會旁邊的行看客,只顧風捲殘雲,將桌子上的東西一掃而空,打了一個大大的飽嗝,起身道“老闆,謝謝,走啦”
打了聲招呼,摸了摸腰間的彎刀,嘴裡哼着小調,向西街瀟灑而去。
吃飽喝足,歸心似箭。
街道上。
暮色下的燈紅酒綠在疲憊的眼皮下已失去了誘惑力,此時此刻,只想一張溫暖的牀,好好美上一覺,等着明天的正式開練。
飯後的速度跟飯前的餓漢截然不可同日而語,一個時辰後,西街新人區那顆半死不活的梧桐樹終於出現在眼裡。
打開四合院大門,整個臥室好像被人翻箱倒櫃過般,凌亂不堪“進賊了嗎?”
淦暮塵把所有東西都查看一遍,什麼東西都沒少,其實家裡也根本沒什麼東西,難道是被刮野風了嗎?
百思不得其解。
在四合院外的水管衝了個冷水澡,手中,一陣疼痛傳來,原來握彎刀的右手不知何時已長滿水泡。
唉聲嘆氣過後,走進臥室,就此悠然入睡。
與此同時,原教武館四樓上的一間房間裡,一個白髮老者端坐在太師椅上,旁邊站着一個胖老頭,從面色上看,顯然,胖老頭的心情不是很好“師兄,你怎麼莫名其妙就把你的弟子令牌給人呢?”
白髮老者聽後,皺了皺眉,慢慢轉身“你還好意思說,看個門都看不好,要不然,那小子怎麼混了進來”
“是是是……這不,人上了年紀,又胖,瞌睡就多了,能怪我嗎?那小子怎麼處理?”胖老頭看上去很糾結於這個問題。
“呵呵,你不覺得那小子骨骼驚奇,力大無窮嗎?最重要的是,那小子不知道循規蹈矩,我們循規蹈矩的學生實在是太多,一味繼承前人的經驗,最終,如同我們一樣,頂多與先輩持平,永遠無法超越啊”白頭老者拿着眼前的發黃竹簡,翻開裡面的內容,嘴角微微翹起。
第二天,當晨光完全放亮,淦暮塵拖着一個比自己還高半分的鐵水桶一癲一癲的走近原教武館大門,胖老頭正在大門口檢查着進武館的學生身份,看樣子,除了自己,不住宿的人不是沒有。
胖老頭看到拖着水桶的淦暮塵喊到“小子,你過來”
淦暮塵走了過去,心裡卻在想着搪塞的理由,笑眯眯道“大爺,有什麼要小的效勞嗎?”
“嚴肅點,嬉皮笑臉幹什麼,我且問你,昨天的鐵竹你拿着幹嘛去了,賣掉了,是也不是?”淦暮塵早就會料到難以逃避,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於是若有所思,不知怎麼回答好。
胖老頭半響沒見淦暮塵答話,不耐煩道“老夫問你話哩?”。
“哦,是也不是”淦暮塵毫不猶豫,故意將聲音拖得老長。
“老夫問你是不是拿去賣了”胖老頭臉色明顯變得嚴肅了許多,再次問道。
“我都說了,是,不是”淦暮塵依然很肯定的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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