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什麼是天使？”淦暮塵從未聽過有這個稱謂。
“算了，說了沒用……”小金牛沒說完後半句，便被淦暮塵很不禮貌的接了下去。
“一切都是定數，靠了個去，有沒有創新點的，總是這句，小白呢？”淦暮塵跳下牛背。
小白低頭，沒有作答，繼續爲淦曉澀哼曲，有些凌亂的髮絲，遮擋了她半邊臉。
小金牛上前，再次用看白癡的眼神看了淦暮塵一眼道“她不就是嗎？”
“誰啊？”淦暮塵四處張望，他都不知道這牛精又要玩什麼玄乎。
“爹爹，別走，孃親，小澀必要爹爹走，我要爹爹”小白懷中，淦曉澀又在噩夢之中，夢話一串，看似楚楚可憐。
“噓”小白說完，給兩人一個安靜的示意手勢，繼續哼曲。
“天外千年，人間幾世繁華……”
歌聲悠然，淒涼撩耳，淦暮塵好似在哪裡聽過，卻一時想不起。
淦暮塵看了一眼額頭滿頭是汗珠的淦曉澀，好像明白了些什麼，轉身看向小金牛，指着小白道“牛哥，你說的不會是，是她吧！”
小金牛雙腿學人站起，雙前蹄環抱胸前，將頭轉向山外。
淦暮塵看了看流海遮擋了半個額頭的小白，疑惑道“你真的是小白？”
小白依然沒有作答，稍低着頭，繼續哼着曲，右手依舊輕輕拍着淦曉澀的左邊肩膀。
“真是啊？哈哈……怪不得這聲音這麼熟悉”淦暮塵看了看一點都不比淦曉澀差，甚至有點像雙胞胎姐妹的小白，轉身抱住小金牛大笑道“哇哈哈，她這麼快就化形了？我的天吶，牛哥，我給你說什麼來着，美女馬，你看……哈哈……”
小金牛被淦暮塵這熊抱抱得渾身甚是不自然，甩了甩肩膀將淦暮塵震開，金燦燦的前爪彈了彈淦暮塵抱過的金毛道“行了行了，真是沒見過你這麼熱情的人，沒品”
“你懂怎麼，這是我的家人，家人你懂嗎？”淦暮塵說道，滿臉喜氣，不料小金牛漠然轉身，看向山外，淦暮塵將那翹在外的牛尾巴一扯了扯道“好啦，好啦，你也是我的家人，我們大家都是一家人”
“切，誰跟你們是一家人，沒品”小金牛扭着肩膀，嗤鼻道。
“見面禮，快”淦暮塵對着一心將高尚玩到底，冷哼哼的小金牛伸出了手。
“什麼？沒有”小金牛很吝嗇的拒絕了。
“哼，什麼玩意，這麼小氣，沒品”淦暮塵轉身，捏了捏小白紅彤彤羞答欲滴的小臉蛋，嘀咕道。
“誰說我沒品的，你的，她的”小金牛聽到淦暮塵的話後，立刻轉身，往小白和淦曉澀懷裡塞起東西。
“《獸神帝經》，我靠，人家是女孩子，你送這玩意兒？實在點的有沒有？”淦暮塵從小白胸口將那本發黃的經書拿在手上，拍了拍送完禮物就準備轉身裝酷的小金牛肩膀。
“什麼，不要給我”小金牛冷哼，欲要從淦暮塵手中拿回那本《獸神帝經》。
淦暮塵心裡不是滋味地將小金牛毛茸茸的爪子擋了回去，他早就跟這王八蛋要過帝經，愣是說沒有，可惜這是獸類才能修煉的經書。
“那，這個，總該可以了吧！”
小金牛猶豫一會，冷哼道，再次將一件禮物塞到了小白懷裡。
淦暮塵乍看，這是把看似剪刀又不像剪刀的兵器，立刻陰沉着臉“老牛，我終於知道你是怎麼單身了，一點不都懂女孩子的心思，這啥意思，我問你？”
小金牛被淦暮塵問得一愣一愣的，有些帷措道“不要算了，還給我……”
“我要，謝謝”出淦暮塵的意料，哼曲中的小白居然插了這麼一句。
淦暮塵跺腳，瞪了小白一眼道“我說，那個，那個小白，這傢伙很富裕的，渾身是寶，就是很摳門，你要這沒用，我是準備給你弄個什麼駐顏丹之類的，永保美麗，青春常駐，你那麼着急幹嘛，現在好了，沒了，你見過到了我淦暮塵手裡還會還回去的東西嗎？”
小白被淦暮塵的話說得雙頰一陣緋紅，這是她化形第一次聽到淦暮塵這麼爲自己着想，不由小心肝蹦蹦亂跳，抿着嘴，很乖巧道“喔”
“這什麼玩意，不會是什麼地攤貨吧”淦暮塵拿起這件奇異的兵器，看了看道。
“白癡，這是極品帝鋏，全界域就這把”小金牛斜目看天，高傲冷哼，不再看淦暮塵。
“謝謝”小白再次很溫柔禮貌的謝道，心裡了開了花，帝鋏是怎麼品階？應該跟虛神真神差不多吧！神兵，絕對是神兵，發了，發了。
爲小白爭取了禮物後，淦暮塵雙眸閃爍着，心裡又計劃着接下來怎麼爲小澀，淦暮君，還有甘九娘敲詐勒索這牛犢。
淦暮塵心裡樂呵，嘴角奸笑:嘿嘿……統統都得給，我就不信挖不到一本帝經。
兩人事先回到了西客來酒樓，見到那堆廢墟和甘九娘兩人安然無恙，知道事情原委後，便匆匆趕了過來。
“小師姐，醒醒，我來接你了”淦暮塵伸出手，摸了摸淦曉澀滿是汗水的額頭。
“主……大哥，我怎麼覺得你這小師姐有點邪門啊！”小金牛走近，盯着淦曉澀看了一眼後道。
“你才邪門，這是我師姐！”淦暮塵將毛手毛腳的小金牛推開，一副公類勿近的表情。
“不是，我只是看她面相，有些怪異，好似不該存在於目前的歷史，遭遇了天地的封印”小金牛語出驚人，愣是小白和淦暮塵都被它說動了。
小白眨巴着眼，看着小金牛道“她，她確實有點怪異，就在剛剛……”
小白將自己所見說了一遍，兩人看着地上到處的裂縫，一時四目驚詫相對。
他們早就發現了這些裂痕，原本還以爲這是昨夜淦暮塵力頂嘆息山時龍出來的裂痕，沒想到是淦曉澀。
“牛哥我的見識，這種情況頭一次遇見，以後你們兩個儘量別離開她身邊，以免再生枝節，我在她身上隱約感受到一些熟悉的氣息，不知道是福是禍”小金牛伸出右前爪，在淦曉澀鼻前涼了涼，神色疑重。
牛哥經歷千世重生，雖實力不存，但記憶猶在，一眼便看出淦曉澀的不凡，這是個變數。
“你看出什麼了？”淦暮塵拉着淦曉澀左邊細白手指頭問道。
“界主曾預言，有個欲要改變歷史的人，攪動了他的重生之世，改變了他前行之路，或許正是此人……”小金牛看着虛空，老神在在起來，話又被淦暮塵打斷。
“行啦，後半句不用說了，又是一切自有定數嘛！”淦暮塵皺眉，爲淦曉澀拭去額頭上的汗珠。
“能不能給我點面子？打斷別人說話是件很沒禮貌的事，否則，以後別問我”小金牛對淦暮塵提出了自己的抗議和態度。
淦暮塵將淦曉澀從小白懷中接過來，抱在懷中“好吧，走，回去吃飯”
“對啊，對啊，滿屋子好吃的”小金牛聞言，火氣全消，想起甘九孃家滿屋的香味，金色的牛舌左右舔了舔鼻孔。
“好惡心噢”小白看到小金牛的動作，一陣嘔吐嘀咕。
小金牛看了一眼起身而立，白衣輕舞，稚氣未脫已露絕色容貌的小白，摳了摳鼻子道“不懂欣賞，萬千美少女都說我這動作叫帥”
淦暮塵側眸道“你說的應該是萬千牛家美女吧，嗯，你看，對面不就有很多嗎？”
淦暮塵說着，將頭往山外村寨示意，小金牛看去，那裡，光禿禿的田坎上，到處都是牛羊，惹得小白噗嗤一笑。
“你，那些低等的生物怎麼可能跟高貴的牛哥我比，你這是侮辱牛”小金牛憤憤岔氣。
淦暮塵沒有搭理小金牛，而是看向一笑傾城的小白道“你真好看”
“真的嗎？”小紅低頭，滿臉桃紅。
“嗯”淦暮塵抱着淦曉澀轉身。
忽然。
淦暮塵感覺到心口一暖，體內藍色霧氣透體而出，瞬間將淦曉澀包裹。
“這是？”淦暮塵看着懷中淦曉澀，口呆目瞪。
“哇，你們這？這是幹嘛？”正在對山外滿山遍野“美女”出神的小金牛回過頭來，不由一驚。
小白解釋道“沒事，以前也有過這情況，你體內的藍色霧氣不止可以幫人療傷，還可以幫我們提高煉化魂氣的精純度”
“我怎麼不知道”淦暮塵眨巴着眼。
小白將淦暮塵昏迷了半月之久，發生的事說了一遍，淦暮塵心驚:難道，這是界主之眼的功效？
小金牛倒是毫無驚詫之意，只是好奇的看了看淦暮塵懷中的淦曉澀，像是想看穿點什麼來，最後還是搖了搖頭。
“也是你那個藍色魂氣，我才這麼快得以進化，嘿嘿”小白搓着玉手，含羞道。
在三人沉默之際，淦暮塵懷中響起淦曉澀的聲音“師弟，你沒事了？”
淦曉澀睜開了眼，正好看到那圓潤白皙的下顎，那長長的睫毛動了動，毫不忌諱兩者之間的性別，任憑淦暮塵將自己緊抱，心裡變得十分的踏實，安全。
她做了一個夢，很長很長卻又孤苦無依的夢，夢中白茫茫一片，她一直在哭，爹爹已不在，她被母親緊摟着，凝視着前方，面容難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