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九娘與柳家莊遺孤喬正平的相遇爲丹鳳堂增添了不少驚喜,也爲“師徒”幾人添加了不少意外和喜悅。
遺憾的是,並沒有大擺宴席,這一消息除了丹楓堂高層的人知曉外,被封鎖得相當嚴密。
經過一番瞭解得知,丹楓堂處地處西街古城地底深處,所有通道內,都設有傳送陣法和鐵、木、石人機關,而且,路口皆被堵住封死,不瞭解陣法者無法進入到地道內部,就算對地道入口陣法瞭如指掌者,擅自闖入也會被機關攻擊,況且,知道陣法行走路線的人皆爲丹楓堂高層機構,至於丹楓堂底層活動人員則化身各種行業隱身於市井之中。
這些陣法雖不能殺敵,不過拖延消耗敵人卻是很有用的,而且還有個好處,撤掉陣法可將擅自闖入者困死在地下。
也就是說,對方就算懂得進入地道之法也無濟於事,這點,只有堂主和佈陣者韓晨知曉。
這也正是喬正平和韓晨爲何毫不擔心敵人來犯的原因。
來少了會被機關人羣毆消耗而死,來多了則拍拍屁股撤陣走人,將來犯者逼死。
至於丹楓堂的出口,除了小妙先生故意引甘九娘等人走過九彎十八拐的路口,另外的通道出口都極其神秘。
每個路口外都又由這些個大佬們嚴密監視把守,至今尚未出現過意外。
當喬正平將所有任務發佈完,送走那幫都只是半步皇者的大佬後,才微笑着對甘九娘道“師孃,那麼,我們現在就去我府邸吧!你可以先在那裡休息休息。”
甘九娘看了淦暮塵幾人一眼,見到淦暮塵幾人沒有任何表態後才點頭答應。
如果真如喬正平說的那樣,魔門之主未死,那麼自己等人現在肯定都在其監控下,這樣一來,外面危機四伏,恐怕現在丹鳳城的大街小巷都佈滿了魔門的眼線,倒還真不如就此盾跡。
當然,以淦暮塵身邊這兩位美若天仙的“師姐”實力,他們確實沒躲躲藏藏的必要,可是這這個亦正亦邪的百年禍害,都不知道其有多少分身,如不能將其真身一擊滅掉,簡直就是不死之身。
淦暮塵向着,乾脆用地下武林盟與其之間的爭鬥,坐收漁利,待引出魔門之主的真身,然後殺之,反正免費送上門來的人手,不用白不用。
淦暮塵倒也不認爲魔門之主會親自出動,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每次分身消亡,真身都會受到影響,重則境界滑落,輕則躺個十天半月。
如他的分身多還好,分身不多,那麼會直接讓他重創,養個百八十年也恢復不過來。
據淦暮塵的分析,真神最多疑兩具分身,劉少淵就算是修魂者,年歲還沒過兩百,再天才頂多也就登天境,玄機秘典再逆天也不可能比真神牛。
所以,淦暮塵大膽猜測,魔門之主劉少淵的分身最多兩個,而且有一個已滅,如果在滅掉一個,那麼,當年的劍皇可能就會咳血幾年,甚至幾十上百年。
靈魂的重創跟肉身不同,不是一兩天,也不是一兩顆丹藥可以彌補的。
喬正平得到甘九孃的同意,滿臉喜極地向那假山走去,將水池中一顆鵝卵石扭了九下,院子右邊的一道木門嘎吱向內打開,大家跟着喬正平,向門內走了進去。
再出現,幾人居然已經遠離了丹楓堂的根據地,已遠在環繞丹鳳城南之外的三江古風碼頭。
這是一個有些昏暗的二十平方石磚平房,房內被分成了三間,他們正是出現在正中間的一間房內,地板四壁有些昏暗,都是石灰和塵埃,通風也差了點,只有上方兩邊牆角有兩個小洞孔,一股茅廁味。
“這哪裡啊?這麼臭,不會是茅廁吧?”淦暮君不悅的聲音響起。
鼻子靈敏的幾女都捂着鼻子,不停的用手扇着空氣中飄蕩的臭氣分子,向這小平房外的狹窄小路逃去,
喬正平紅着臉壓在最後,彎着腰,勾着頭尷尬道“師孃,對不住了,忘記提醒你們了,爲凡萬一,所以這的通道出口是在廁所裡”
甘九娘來不及應喬正平,幾乎是把她剛剛遇上喬正平的喜悅心情都掃的得一空,跟着幾女率先順着狹窄的通道逃了出去。
咻……
剛剛到門口,還未下樓梯,淦曉澀劍指喬正平,怒道“喬正平,你居然讓我師傅受這樣的辱,我宰了你”
其實,淦曉澀這哪裡是爲了“師傅”甘九娘打抱不平,這句話本來就是爲了大夥說的。
喬正平本能的擡起左胳膊,欲要擋住那欲要刺來的長劍,身體向右後斜,嚇了一驚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一時忘記提醒大家了嘿……”
“你這玩笑開得有點過分”小白不停地拍着自己身上的白色裙子,語氣也是十分不悅。
“王八蛋,你按的什麼心,臭死本姑娘了”淦暮君拍完自己的黃色裙子後雙眼含怒,小臉帶仇。
三女你一言我一語,欲要修理這行事怪異的喬大堂主。
甘九娘同樣感到不好受,她四十九年來,就沒見過這麼臭的茅廁,不斷拍着自己身上的紫色衣服,老江湖終究是老江湖,面色絲毫未變道“好啦,你們又不是沒有上過茅廁……”
“就是……難道,你們女生的茅廁都是香噴噴的麼,哇哈哈……”淦暮塵大搖大擺的走出了通道,大笑道。
這話頓時讓三位穿着乾淨氣質出塵的大小姐無語,雖然不知道男女廁所的臭味是否一樣,但估摸着差不了多少。
就算是當年還作爲一匹馬的馬家大小姐馬小白,平時上廁所也都是漫山遍野的拉一堆換一地,也總是認爲自己拉的撒的都是香的,從來沒想到過人類的那便便讓馬這麼噁心想吐過。
淦暮君怒氣難平,跺腳道“哼,喬正平,這事沒完”
馬小白也是一甩白色衣裙,面色十分不快道“你必須的賠償”
喬正平看着那把依舊橫在空中,絲毫沒有要縮回去的劍,擠着如哭的微笑道“我……我陪……那就,那就我晚上請你們吃大餐,海鮮,牛排,馬……”喬正平原本想說馬腰子的,話到嘴邊才突然想起了空中殺神的那匹馬轉語道“馬格大酒樓,全城最大,最豪華的酒樓”
喬正平想起了報告中提過,這幾個傢伙一路走來,吃完這家嘗那家,靈光一現。
看着幾女臉色好轉,不由得覺得安全了很多,吃而已,反正又吃不了多少。
不過,這招確實有效,對三女來說,這是無上誘惑,特別是喬正平對這裡的大街小巷都很熟,不用自己等人到處亂撞,最重要的是有人買單,吃完不會再向某人使眼神。
淦暮君背起自己的小手,雙指不停的掐算着,那滿臉的不悅終於慢慢褪去道“好,這可沒人逼你”
“嗯”喬正平很爽朗應道。
淦暮塵聞言,同情地搖了搖頭,那意思是說你完了。
直到很多年後,喬正平想起了那天晚上從馬格大酒店出來的心情,一時感慨萬分,存了十多二十年的老婆本,還不夠那三個女孩子吃一頓,自己還灰頭土臉的向師孃借了兩萬魂幣,纔買了那吃單,當然,這是後話。
這是一個五十見方的小元壩,前方邊緣圍着封死的三尺紅磚欄,淦暮塵走到圍欄上,雙手扶着圍欄看着眼前一望無邊的綠波海水道“這是何地?”
“咦,三江古風碼頭”甘九娘也是面露驚容。
不過是開了一道門,又關了一道門的事兒,瞬間大家就已經天南地北,這陣法當真神奇甚至神鬼莫測。
沒有人比甘九娘更清楚西街跟這裡的距離,就算是坐機電車,也得顛簸一個多時辰,座電羽車,也要二十多分鐘,武神境強者直線飛度,大概需要四十多分鐘,而陣法卻只是幾個呼吸之間。
甘九娘想起這西街地下密道時小金牛說的那段話,她伸手摸了摸懷中那本陣道總綱,下了個決心。
喬正平上前,走到淦暮塵右邊道“三江古風碼也稱三江碼頭,由南城古風平原的麗人江,環繞西邊彌爾山外的碧玉江,還有環繞東面白巫山的白霧江匯聚而成。”
這裡便是在三江碼頭的高地之一,深處一偏坡上,放眼望去,前方三江齊匯,在古風平原外形成了一灘碧玉汪洋。
山下,遍地都是房屋建築,這邊明顯要比西街繁華得多,高樓大廈也是沖天而起,也清一色的紅磚砌牆,與西街一樣,房子在高,房頂上四周房檐也蓋上青色的瓦片,高達二十多層的大廈也不例外,光論其表面的繁榮程度,一點也不輸給聖城四街。
大街小巷交通縱橫交錯,行人車輛來來往往,密密麻麻,地攤小販的吆喝聲隨風遠遠而來。
淦曉澀從後走來,被其緊紮在頭頂的長髮揚起,輕輕靠在淦暮塵左邊的圍牆,看着海上的山峰道“這裡的山長得還真是奇特?少見!”
喬正平看着對面,指點江山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兄弟齊心峰,峰外,大江流向便是天之涯,也就是天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