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一見在場的人都不說話,反而是我先問他,他一時之間也不敢回答了,只得朝在一旁的工頭看去,工頭見那個乾瘦老頭一直在看他,便站出來對那老頭說道:“這是老闆請來幫忙的朋友,有什麼你儘管說就是。”
老頭見狀楞了一下然後看了看我就說:“是這樣的,自從工地停工後我就一直在這兒值夜看工地,今天聽到陳虎說各位老闆要來看工地,我就急急忙忙趕過來了,因爲那件怪事我不說不說行啊。”
工頭見那個乾瘦一直不說正題也火了,怒視了一眼歐陽老頭後就對他不客氣的道:“歐陽老頭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別耽誤老闆們的時間。”
“是,是我知道。”歐陽老頭被工頭訓頓時就慫了,立馬對工頭微微躬了躬身子然後對着我們說:“這裡每天晚上到午夜子時後。
都會出現一股若有如無的花香,然後工地裡面就會出現一些古怪的東西”說着歐陽老頭的脖子還下意識的縮一縮。
“花香?”我一聽也不由暗暗心驚看着乾瘦老頭就問:“那股香味是不是有點像茉莉花的香味。”
“對對,你怎麼知道的?”老頭一聽也來勁了,他從其中一個工人手裡拿過強光手電指着一處說:“就是那裡每天晚上都會有一些古怪的東西出來。
前晚是蛤蟆,昨晚是蜈蚣,今晚是蠍子,而且這些東西根本就不知道是從哪裡出來的,好像是憑空出現般,不過那些東西居然不咬人。
有一天晚上外面下暴雨又打雷,我擔心待在工棚會有危險,便帶着席子來這兒打地鋪睡覺,誰知道那天晚上居然有一隻兩手指大的巨蜈蚣從我身上爬過。
當時就嚇的我不行啊,不過按道理來說這麼大一隻蜈蚣,只要爬上人的皮膚就肯定會咬人,因爲這種東西一擔感受到人皮下組織的血脈跳動就會主動攻擊。
但那天晚上我居然沒事,這還不是最古怪的,我在這邊守夜這麼久都沒見過蜈蚣,更別是看到這麼大的蜈蚣了。
我當時以爲是靠近河邊再加上大雨才把那隻大蜈蚣給逼出來的,可第二晚上我在尋樓層的時候,居然又有一隻大蠍子從我腳下爬過。
同樣那隻大蠍子居然也不攻擊我,可當時我害怕啊所以還踢了那隻蠍子一腳,把它踹出兩三米遠,不過那隻蠍子好像正在趕着逃難似的根本就沒理會我一溜煙又消失在了。
接下第三天我因爲好奇就蹲在門口看,還有沒那些古怪的東西,果然第三天晚上就在哪裡,又出現了一隻如靴子大的蛤蟆,正跳一跳一跳的朝樓的裡面跳去。
我一連三天都遇上這些毒蟲也知道這不是巧合,但又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而且那時候各位老闆已經要求停工,工地裡一個工人都沒有。
我也不知道上哪兒去報告這事所以就一直沒說,但自從那時候開始我就一直注意這裡面的動靜,我發現這棟樓每過三五天,就會有在午夜子時隔三差五的出現一些古怪的毒蟲。
甚至我還看到了一條全身黝黑黝黑的毒蛇,我因爲擔心那些毒蟲會在裡面做窩,所以我第二天都會進來尋找,可居然一隻毒蟲毒蛇都找不到。
好像它們都消失了一樣,今天聽到陳虎說各位老闆要來看樓,我擔心那些毒蟲會跑出來傷害到各位老闆所以趕着來報告了。”
“不是把,這裡還有蛇?”歐陽老頭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被嚇的魂不守舍,一個個忙打着手電朝四周和自己的腳下照去,生怕自己腳下會突然出現一條毒蛇或一隻大蜈蚣。
“你說的是這裡把。”聽完老頭的話我心中已然有數了,也不管他們知道現在這裡肯定不會有蛇,因爲攝魂四方棺的出現,所以這樓裡纔會有這種詭異的事情。
不過我也不跟他們講明,我不敢百分百肯定我的猜測是對的,所以我只能暫時先把疑問藏在肚子裡,同時還害怕他們知道真相後會恐懼。
“對對,就是這裡。”歐陽老頭跟着周俊一羣人來到我所站的位置。
現在我站的位置正好是整棟大樓最中心位置處於大樓的中宮線上,從我這裡正好可以看到整棟大樓漏空的天頂,“把銅鐘放這裡。”
我用腳撥開腳下的碎石,發現水泥已經破開我暗暗心驚啊,這麼厚的水泥居然都被破開,看來這個攝魂四方棺的威力還真是不小。
“不對啊,這裡什麼東西都沒有啊。”周俊原本聽說有蛇他也嚇了一跳,不過他看了一圈後,也沒發現什麼蛇蟲鼠蟻也不由疑惑的朝我問:“周凡,我說你讓我們進來幹嗎,這裡真的有蛇嗎?”
“有,而且還很多,攝魂四方棺的陣眼之內有蛇很正常”我指着他腳下說:“我喊你們進來是幫你們的,畢竟這裡需要有人挖開,而且外面的工人不敢進來動工,但現在有你們幾個老闆打頭陣做了榜樣後就不一樣了。”
“我靠,你到底想幹嘛?”周俊一聽頓時臉就綠了,因爲他最害怕蛇,蛇對他來說就像老鼠遇上貓一樣,是天生的剋星,他現在一聽到我說有蛇,而且還有很多,他也站不住了一個勁的渾身發抖哆嗦。
“你就這膽?”我笑着看了眼渾身都得如篩糠的周俊有些好笑的說:“行啦,蛇都在地下呢,你別怕了,現在它們不會出來的,不過一擔動土那些蛇跟蜈蚣就會出現。”
“周凡小兄弟,這個東西怎麼辦?就直接放這裡嗎?”呂胖子也聽到我跟周俊的談話了,老實說雖然他沒有像周俊那樣害怕蛇,但也對蛇這種東西非常不感冒。
他現在只想着早點離開這裡,況且他也知道了我喊他們進來目的,無非就是做給那些工人看,證明我們做老闆的都敢進來了你們還怕什麼。
“把銅鐘埋進地裡三分之後我們就可以退出去了。”我撥開腳下的碎水泥露出黃土的土地對呂胖子身後的兩個保鏢說:“你們把銅鐘埋進我腳下的位置,記得只能埋三分之一,埋完把這些碎石在填上。”
那兩個保鏢也是個大膽的主,一聽完我的話二話不說裡面就動起手來,很快兩人就一人一鏟的就挖出了一個坑,不過這坑越往下挖泥土就越紅,漸漸的原本的土黃色的泥土已經變的有些淡紅。
而泥土中還飄出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這味道讓那兩個大膽的保鏢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各自看着對方就是不敢再下一鏟。
“行了,不用再挖了。”我見那兩個保鏢已經把坑挖的夠深便阻止他們,那兩個保鏢此時正不知道該怎麼辦,見到我讓他們收手頓時兩人緊繃的神經就一鬆差點就攤到在地。
不過他們也是身經百戰的人,被呂胖子從退伍的軍人裡面挑選出來當保鏢的,聽我的吩咐後很快就把銅鐘埋了進去,然後再次把土和碎石渣填上這才退到我們身邊。
“攝魂聚陰,龍棺鎮河,解決了陣眼就應該去解決陣基了。”我暗自喃喃了一句就轉身對周俊幾人道:“走,咋們出去吧。”
周俊跟三個老闆此時已經是雲裡霧裡,根本不知道我到底想幹嘛,但見我說要走也很是配合的跟着我一起走出了大樓。
我們一行人從大樓出來後,我發現時間已經到了下午三點,我看着時間還早便對那個工頭說,“師傅之前喊你們找來挖土機找來了嗎?”
“找來了,就在那邊。”工頭見我一問立馬用手指着工地門口處的一臺巨大挖土機。
“好。”我見狀朝工頭點點頭示意他跟我走,我把工頭帶到大樓外面的一個角落指着腳下就說:“找個會開挖土機的把這裡挖開。”
工頭原本也不在意的,可當我帶着他來到大樓的四個角落其中一角後他就坐不住了,緊張的看着我有些吞吞吐吐的問我:“挖,挖這裡嗎?”
“對,就挖這裡。”工頭的異常表現我看在眼裡,不過我也不打算瞞着他們,我指着腳下的位置對着工頭小聲的說道:“這裡是最早挖地基死人的位置把。”
工頭一聽頓時渾身一震,他雖然不是來這裡工作最早的一批工人,但畢竟他是工頭,自從他的人在這裡出事後,他暗中調查和了解過這裡的事情。
其實他也不知道這裡就是最初挖地基死人的地方,但當他卻知道這裡曾經在挖地基的時候死過人,死的那兩個還是被水泥給活埋的,所以現在聽到我說死人就在他腳下,他也被嚇的不輕。
“二虎子,你來。”工頭把我的話停在耳裡,但他卻不敢說出來,他害怕引起騷動,更害怕沒人敢幹,所以他直接就下命令讓剛纔跟我們進樓的其中一個工人就直接開工了。
“等等。”我看着那個叫二虎子的工人一副蓄勢待發準備大幹一場的神情就對他說:“只能挖十七米,記住了最多十七米深。”二虎子在我再而三的強調下也是連忙點頭。
“什麼?挖十七米,你早告訴我啊,我多調幾臺挖掘機過來,現在只有一臺,估計到晚上還也未必能挖到啊。”工頭正在二虎子旁邊囑咐着他什麼。
一聽到我說要往下挖十七米頓時他臉就綠了,因爲搞土木的他知道挖十七米是什麼概念,同樣也知道在只有一臺挖掘機操作的情況下會有多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