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就是文遠,文遠這人是個沉默寡言但又熱心腸的主,如果你跟他不熟那他可能看都不會看你一眼,但你若跟他混熟了,他也是能跟你聊的來的傢伙。
所以從這兒就不難看出這傢伙是一個悶騷的傢伙,表面看起來沉默寡言,可那也要看遇上誰,這不這幾天子蒙這傢伙就跟他混的很熟。
這兩人沒事就在甲板上切磋武藝,你來我往的弄的好不熱鬧,而且我還發現文遠似乎對子蒙並不是個悶騷的貨,而是個什麼都能暢談的人。
最後還有一人是老蔣的小舅子,這人是老蔣老婆的弟弟,早些年不務正業因爲偷盜被逮進去關了三年,三年出來後一直都遊手好閒。
後來老蔣老婆越賭越厲害,他這小舅子也開始跟在他姐姐身邊撈油水,說白了就是兩人一起賭,後來老蔣老婆病了這小子就無依無靠了。
不得已之下他纔跟着老蔣開始跑船討生活,這小子幾乎什麼都不會幹,都三十好幾的人了,平時除了幫老蔣幾人洗洗衣服,值值夜班外就啥都不會。
甚至連炒菜做飯都是老蔣自己動手,這小子最多就在旁邊打打幫手,不過這幾天我發現天佑居然能跟他打成一片,後來我問了一下天佑才知道,這小子居然知道很多吃喝嫖賭的地方。
這讓天佑羨慕不已,同樣天佑跟他混在一起最主要還是想套他手上那些吃喝那啥的資源,當然天佑平時也不敢去那些地方,畢竟暮雪在一旁看着。
至於封龍是最安分的一個,這傢伙每天都窩在書櫃旁邊一本本書的翻着,老實說我真看不出老蔣一個跑船的人居然會看人生哲理的書籍。
什麼史蒂芬金啊,夏多布里昂啊,他這一個一米多高兩米多寬的書架上面全是這類型的書籍,我在上船的第一天就看到了,原本以爲我也能借這些書籍打發時間,不過我發現我錯了。
我只看了不到兩個小時就徹底對那些書籍失去興趣了,就這樣天佑三人可以說都找了打發時間的事和聊得投機的人,也就數我最無聊,不過當船離開邕江水域開始進入灕江後。
我就發現哪裡的風水有了很大的變化,也從那天開始我不時會讓老蔣停船,然後拿着羅盤在江上看個不停,天佑幾人也難得可以下水去游泳。
老蔣則陪着我這裡看看那裡看看,我看完還不時告訴老蔣這裡有個墳,那個有個某某時期的墓葬,這讓老蔣很興奮,因爲他自己也懂一點分金辯水,被我一點之後也瞬間明白過來。
同時我發現老蔣對我的看法也在一點點改變,就這樣船一直開了五天都沒到三江流域,就在第五天的傍晚,我正在船艙內吃着餅乾抵禦着飢餓時,就聽到老蔣忽然在駕駛室喊了我一聲。
我一聽也顧不得什麼吃相了,三口兩口把剩下的餅乾一下都塞進嘴裡,然後三步並作兩步就爬上了駕駛室,看到老蔣此時正在低頭觀看一張手繪地圖我見狀忙問:“到了?這是哪兒?我們現在在什麼地方?”
“在這兒。”老蔣見我上來轉身告訴把船開快點後,他才指着地圖上的一個小標點說:“我們現在還在三江侗族縣。
在往下一點就是著名的三江風雨橋了,過了風雨橋就到西遊村,在往下一點有一個叫龍角攤的地方,哪裡就是那個老頭說的大墓所在之地了。”
我見狀連忙掏出手機打開百度地圖查看位置,果然我們現在還在三江侗族自治縣河段上,不過有一點我感到很奇怪,老蔣地圖上面標註着的龍角攤,在手機地圖上面卻什麼都沒有顯示。
不過手機地圖上面的地形則跟老蔣那張手繪的地圖地形是一模一樣的,那個叫龍角攤的地方是一處U型的河灘,兩邊有入水大山擋住了河水,使得龍角攤形成了一個U型的靠山河岸。
在河灘邊緣靠近山岩處就是老蔣說的那處大墓之所在,我發現不管是手機地圖還是老蔣的手繪地圖,在龍角攤的四周沒有標註任何一個村莊存在。
只有一條孤零零的高速在好幾十公里外衡跨而過,這樣也就意味着那處地方是個無人區,我看着手機上的地圖又看了眼老蔣的地圖說:“既然到地方了我們也不着急,今晚咋們就在風雨橋好好吃上一頓,然後休息一個晚上明天再去探一探那處龍角攤如何。”
“沒問題,聽兄弟的。”老蔣很意外的爽快答應了我的要求,不過他也知道那處地方是一個無人區,整條河段附近沒有一個村莊。
而且我們也已經很久沒上過岸了,再說了三江風雨橋也是一個著名的風景旅遊點,來到三江怎麼能不去風雨橋好好玩玩呢。
就這樣我們一行八個人除了贏老外,當晚就一起在風雨橋好好搓了一頓,這頓飯吃的可以算是昏天黑地,光是小龍蝦就吃去不下十盤,當晚我們每個人都喝了不少酒。
就連一向不佔酒水的封龍也喝了不少,我們這一頓從傍晚的七點一直吃到了晚上十一點半,從晚飯直接吃了宵夜,我們一起來的八個人足足喝趴下了五個。
其中包括子蒙,天佑,還有封龍,剩下的兩個一個是三娃,一個就是老蔣的小舅子,只有文遠,我和老蔣還算清醒。
最後我找來了一輛小三輪把又他們五個都一起拉回了岸邊,我跟文遠挨個把他們扛到房間丟下後,我這才離開回到自己臥室,處理好他們幾個我也昏昏沉沉的一頭栽倒在了牀上,一覺就睡到了第二天早上十點。
“我槽,這是我的。”
“哎,哎你別搶啊,你這發溫。”
我人剛醒正準備去找封龍三人,不料就聽到從甲板上傳來子蒙跟天佑這兩混蛋的聲音,我本以爲我起的夠早了,沒想到他們兩人早早就起來並且已經洗漱好,現在聽他們對話好像還是在爭搶吃的。
這讓我感到有些錯愕,畢竟昨晚他們兩個可是喝的比我還醉的,甚至要不是我跟文遠把他們扛回來,這兩傢伙估計昨晚就要睡大街了,哦不過是睡大橋。
聽着他們你一句我一句的爭吵,我也沒心思去管他們,我晃了晃腦袋就朝甲板走去,我人剛一步踏出船艙,封龍就在一旁有些鄙視的說:“喲,捨得醒啦,你怎麼不睡到晚上去啊。”
“滾。”我沒理會封龍只是嫌棄的送了他一個滾字後就朝飯桌走去,不過我剛來到吃飯的地方,就看到兩人在那裡大眼瞪小眼眼,果然這兩貨就是子蒙跟天佑。
但讓我無語的是這兩個傢伙居然在爭搶一隻雞爪,我擦,看到他們你一筷子,我一筷子的在火鍋湯裡倒騰,我頓時就沒了吃飯的心思。
這兩個混蛋好像還玩上癮了,你不讓我,我也不讓你的,你剛夾起來我就打掉,我夾起來他就去搶,這讓原本還在一旁想吃一口飯的老蔣小舅子也跑了。
現在整個飯桌上就只剩下他們兩人,不爲別的就因爲這兩個混蛋動作太大了,好好的一鍋火鍋湯被他們絞的渾濁不堪,更要命的是雞爪一次次被他們夾起來又掉下去,這湯汁都濺了出來,弄得老蔣小子這種不要臉的極品也受不了。
我見狀額頭青筋不由一陣凸起,眼角微微抽搐,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就衝他們兩個吼道:“你囊,你們兩個發溫沒完沒了是嗎?不想好好吃飯,今晚啃乾糧去。”說完我也不理會這兩個傢伙,轉身就朝老蔣的駕駛室走去。
“周凡兄弟你醒啦,我正打算去喊你呢。”老蔣一看到我上來,立馬就放下手中的地圖,朝我走了過來然後順勢拿出香菸遞給我說道:“過了這個河灣就要到龍角攤了。”
“哦,這麼快。”我接過老蔣遞給的煙自顧自點上抽了一口就問老蔣:“我說老蔣,這麼說你也是沒進過那處地方了咯?之前跟我說你進去過也不作數了吧!”
“嘿嘿。”老蔣被我這麼一問不由有些尷尬的嘿嘿一笑不好意思的答道:“那個,之前我不是不敢跟你說實話嗎,那處古墓我連地方都不知道,哪來的進去呀。”說完老蔣也是難得老臉一紅看我的目光都有些閃爍起來。
“我就知道了。”我聽完也不去管老蔣,因爲隨着船隻越來越靠近龍角攤,我發現這裡的風水已經開始漸漸變樣,就在我跟老蔣聊天的時候,船已經拐過一段曲彎,來到了一片波光粼粼的河面處。
這裡就是老蔣說的龍角攤了,因爲這裡的水域跟地形是呈現出一個U型的,我們現在所在的河面看龍角攤就像是在看一片平靜的湖面一樣。
但我發現我們船卻還在一點點的往下游走,可龍角攤的水面卻一點不受我們這條大船發動機的影響,不過這還不是讓我吃驚的。
而是在U型的龍角攤裡面居然平靜的可怕,這種平靜在我看來是不符合常理的,雖然龍角攤的水域地形是U型的,這種地理雖說不受河水的衝擊。
但河面多少也會泛起點浪花影把,可現在的龍角攤居然平靜的如一面鏡子,甚至U型水域的邊緣跟河段接觸的一線之間都沒受到河水流動影響,這種違背常理的現象讓我感到吃驚不已。
“怎麼會這樣。”老蔣此時也發現了龍角攤的異象,他也驚得一時說不出話來,過了許久他纔有些斷斷續續的自言自語道:“不,不對呀,我之前在龍角攤下游河段淘金的時候,上來看過龍角攤一眼,這裡還是正常的呀,這是怎麼一回事?”
我知道老蔣這話是問我的,所以我也跟他墨跡直接就說:“老蔣,說說你之前看到的龍角攤跟現在有什麼卻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