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一停下我就迫不及待的朝岸邊跑去,沒辦法因爲此時距離約定好的時間只剩下不到五分鐘了,果然我剛到港口就見到一個身穿黑色大褂頭頂漁夫帽,腳下穿着一雙人字拖的中年男子,正站在岸邊用一種古怪的表情看着我。
中年男子打量着我的時候,我也在打量他,雖然我沒遲到,但此時已是跑的上氣不接下氣,那人既然沒先開口我也沒必要先搭話。
就這樣我們兩人各自對視了好一會,還是中年男子先開口道:“你好,我是蔣深老鄧的朋友。”說着中年男子就向我伸出了右手。
“你好,我也是老鄧的朋友。”我暗自瞟了眼中年男子看到他滿手的老繭知道這應該是常年在河上走貨的人才有的老繭,頓了頓就伸出手跟他握了握說:“我就是老鄧介紹來的我叫周凡。”
“既然都自家兄弟那就進去聊。”中年男子看了我一眼就笑着說道:“兄弟不要見怪啊,我這雖然小了點,但在這說話保證沒人聽得到。”說着中年男子就把我領進了一條漁船的船艙裡面。
上了漁船我才發現其實這條漁船是一條撈沙船改裝過來的,船艙裡雖然已經徹底清洗乾淨,而且也在裡面擺上了桌子和凳子,還有一些生活用具,不過那股談談的泥沙味還散發在這個有點幽暗的船艙空間裡面。
“那個,周凡兄弟冒昧問你個事哦。”進了船艙中年男子就帶着我朝最中間的茶几走去,然後就給我遞了根菸看到我點頭後他才接着問:“聽老範說兄弟你是幹倒斗的?”
“對啊,這趟去三江就是有單大買賣要做。”我朝他點點說:“老哥你也知道做我們這行的最忌諱就是邊防檢查,而且現在越打越嚴我們帶的東西又全是違禁品,所以沒法只能想辦法避開那些邊檢了。”
“哎喲兄弟厲害啊,年紀輕輕就是混爬子生活的。”中年男子起初是一副疑惑的表情,不過聽到我承認他便一臉興奮的問我這兒問我哪兒。
我心中無奈但也只有應付式的接着他的話,沒辦法這次行動我心中有很多不安的預感,所以讓天佑搞了一些槍支去,就因爲這樣我們也只能走水路。
至於這個蔣深雖然是我一個比較深交的哥們介紹的,但誰也不敢保證他們不會黑吃黑,這些人是做跑船的常年都在江河上撈偏門,說的好聽點他們乾的就是散業的漁民,說得不好聽就是江上的土匪。
這些人明面上是打魚爲生,但私底下卻什麼都趕,比如撈屍體啊,或者做水鬼打撈沉船物品什麼的,反正只要是在河裡發生的事,基本就沒有這些人不幹的事。
我在讓我那朋友介紹我之前就跟他說過,把我介紹成一個盜墓賊,畢竟名聲在外嘛,而且現在這年頭還敢幹盜墓的必定是一些亡命之徒。
二十一世紀之後法律越來越嚴,還敢頂着挨槍子去幹這些非法勾搭的人,就算那些跑船狼也會忌憚三分,所以現在這蔣深一聽我承認是盜墓賊他也來興趣了。
原本半個小時就能談完的事情硬是被他拉着聊了兩個鍾,我從蔣深那條漁船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我看了眼手錶發現時間已經走到六點半,“唉,還真是個話癆。”
看着手錶我心中就不由一陣感嘆,但已經錯過我和天佑匯合的時間,在無奈也已經是無濟於事,我嘆了口氣後就朝岸邊走去。
不過卻意外的發現天佑正坐在車上車子就停在路邊正一臉笑嘻嘻的看着我:“還以爲你要在哪裡過夜呢,你再不出來我就要自己去大保健了,本想着能剩下你哪份錢的,不過現在吹了。”
“滾一邊去。”我沒好氣的撇了天佑一眼沒理會他上車後就說:“先回酒店,明天去把急救用品買齊了,晚上咋們就出發。”
“不去就不去嘛,我自己去還不行嘛。”天佑顯然沒在乎我那嫌棄的眼神,自顧自的喃喃了一句就驅車朝我定好的西羅園酒店趕去了。
那家酒店其實就在邕江邊上,距離蔣深的漁船也不超過三公里,我之所以定這家酒店一是因爲風景好,二是那家酒店老闆我認識。
入住進去除了有優惠外,還能隨時收到一些內部信息,當然這種內部信息無非也就是一些,打黃掃毒啊這些之類的,雖然這兩年我已經很少去玩那些,可不代表天佑和子蒙這些傢伙就會安分啊,而且這回我們身上還帶有傢伙,所以我不得不小心慎重。
很快我們就到了那家酒店,天佑在我開好房間後就一頭直接倒在牀上想先睡個回籠覺,不過被我一把給拉了起來,“東西呢?拿出來看看。”
“你大爺的。”天佑原本想先睡一覺然後晚上再起來吃飯的,被我拽起來後就很不爽了現在聽我說要檢查東西他便一臉不屑的說:“你就不怕這裡有針孔攝像頭啊,這些東西一擔被人拍下來那可不是開... ...”
“沒事。”我知道天佑在擔心什麼沒等他說完就揮手打斷他的話說:“這家老闆我認識,房間在我們入住前,我就讓他全面檢查過了,他不會讓人裝攝像頭在這兒,至於那些偷拍的人想要過他那關也不是這麼容易的。”
“幾個意思?”天佑聽罷還是一臉不解又問:“就算你那朋友不會害你,但你敢保證房間就沒有那些變態狂裝下的針孔攝像頭嗎?”
我點點頭把窗簾拉上後又關掉所有的燈,接着打開手機夜視錄像把房間每個角落和每個能看到我們的地方都錄了一個遍,這才把遞給天佑說:“你不放心就自己看嘛。”
天佑接過手機看了一遍錄像後臉上凝重的神色這才收斂不少,我見狀又說:“跟你透個底這個酒店的老闆是我學長,你知道我懂一些電腦黑客技術,不過我這些技術根本比不上我學長的萬分之一。”
“哦”天佑有些吃驚的哦了一聲後就靜靜的看着我,我沒理會天佑的吃驚接着道:“當年我的黑客技術是我學長教的,他的師傅就是幾年前黑鷹科技網絡的一個超級版主,也是那個網絡的創始人之一。
不過後來因爲這個網絡發佈出來的黑客技術資料和信息太變態,最終在09年底被國家封殺了,那幾個創始人也被抓緊監獄一一判刑,你可知道當年那個黑鷹科技網的超級版主連國防部的系統都能黑的進去。
也正因爲他們的強大最後導致了滅亡,我學長基本得到了他師父的真傳,你想想現在誰能在他的地盤上放這些東西,玩網絡科技這玩意我還沒見過有誰玩的過他。
所以你放心吧,不管是遠程監視,還是錄像監視都不可能的,他的黑客技術已經比他當年的師父有過之無不及了,甚至現在可能還要更厲害,這房間我讓他親自來檢查過的,相信不會有問題。”
天佑聽完先是撇了我一眼,然後又自顧自把房間裡面的被褥和電器都翻了一遍,這才從角落拿過他那個黑色揹包,接着打開拉鍊從裡面拿出了兩個軍綠色如干糧的磚頭放在一旁。
然後再提着揹包翻過來一抖,我就看到嘩啦一大堆東西倒在牀上,我翻了翻發現一共有四把手槍,三盒子彈,更要命的是還有兩枚守溜彈,我被眼前這一幕着實給嚇了一跳。
正想罵天佑這麼亂來的時候,就見天佑拿起一把手槍把玩了一會說:“意大利***92型手槍,怎麼樣給力把。”
“我靠。”看着天佑把玩他手中那把手槍我原本要出口罵人的話又給嚥了回去,頓了頓後就對天佑說:“這他麼不是M9試嘛,我說怎麼看着有點不像啊,我不是讓你買***嗎怎麼成了M9啦?”
天佑見我訊問並沒有馬上回答只是笑了笑,接着他又把玩一會他手裡的手槍越玩感覺越順手,就想打開子彈盒上一倆發玩玩不過被我按住了。
天佑見狀這纔有些不捨的打消子彈上膛的心思,把手槍放到一旁然後說:“我不是跟你說了嘛,那哥們是我當兵時候的戰友,那傢伙現在再一家國際保安公司上班,而且乾的還是保安顧問,他說除了導彈他搞不到外就連***和發射器只要有錢,他都能給你弄來。”
“我草”聽到這兒我再也忍不住爆了句口粗,不過卻沒有打擾天佑,天佑看着滿臉我震驚又接着又說:“今天我去找他的時候,我原本以爲他也會給我弄92試的,畢竟我們國產的92試跟美軍的M9試相差還是很大的。
而且這價錢上也差了不止一丁半點,92試一把也就在七八千塊錢,不過M9最少都在一萬以上,還是有價無市,我也沒想到他能搞到M9,我就帶了六萬塊錢過去。
光是買四把手槍和一個C4榨要就已經夠嗆了,甚至如果不是熟人的話根本就沒這個價格,當時我跟他說明了情況,但他完全不在乎,之後還送了我兩顆守溜彈和多一盒子彈跟一顆燃燒榨彈。
後來他跟我說他這些年在那家國際保安公司也撈了不少錢,這些東西他就當是送我的,算是當時還我救他性命的人情不過我沒要,最後他死活只肯收了三萬塊錢,剩下的三萬說什麼也不肯要。
這不我到現在還有些興奮,說真的從部隊出來後我就再也不能摸過搶了,現在一拿這玩意就想起我以前當兵的時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