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我用力一拔,噗嗤的一聲悶響,古劍被我從船身上拔了出來,隨即船底那個被古劍洞穿的窟窿便開始咕咕的往上冒水,眼見這條衝鋒舟要保不住了,我也不再去管他,兩步來到船頭然後借力跳上了我們自己的那艘衝鋒舟。
我剛上船曹仕霖便迫不及待的說道:“小子,你說的屍丹在哪兒?”
“子蒙繼續撬開它的嘴。”我看了眼曹仕霖並沒有接他話,吩咐了子蒙一聲後就從身後揹包裡面拿出一副塑膠手套戴在手上,子蒙見我準備好又開始了剛纔的那一條。
只見他一腳壓在那死屍的胸口,反手捏住死屍的下巴然後手腕一用力,那死屍就張開了嘴巴,我一看立馬從口袋掏出一張符紙,迅速點燃後猛地就塞到死屍嘴巴中,接着示意子蒙鬆手。
那張燃燒的符紙就在死屍嘴裡燃燒了起來,不過奇怪的是死屍嘴巴里沒有空氣,我賽進去的符紙卻能在裡面緩慢的燃燒,似乎符紙有着某種力量在支撐着般。
隨着符紙緩慢燃燒那死屍的嘴巴變得越來越透明,從遠處看去能看到一團紅色的火光在死屍嘴巴里面燃燒,而此時死屍嘴巴兩邊的皮肉給人感覺只剩下了一層薄薄的皮在包裹着。
這一幕看的在場的衆人都目瞪口呆,就連子蒙也是一臉驚訝的看着我,子蒙用肩膀推了推我忍不住好奇就問:“這什麼情況?”
“跟你說不清楚。”我沒理會子蒙,因爲我也不知道這具屍體上有沒有僞屍丹,老實說僞屍丹我也沒見過,我只在孤本上看到過,成型百年以上的殭屍纔會有屍丹,在飛僵以下階段的殭屍,屍丹在腹部和膀胱之間。
這個位置也就是一些玄幻小說裡面說的丹谷穴,飛僵階段的殭屍已經是開啓了靈智了的魔物,所以屍丹在胸口之下,至於更往上的只有在神話故事裡面存在了,比如上古時期殭屍王將臣的屍丹就是在眉心。
至於僞屍丹因爲先天條件不成熟,所以屍丹還在嘴裡,一般的僞屍丹不是在下顎舌頭之下,就是在上顎扁頭往前一點。
我現在還不知道這具屍體是不是真的如我猜測那般已經生出屍丹,我也不願意直接伸手進死屍的嘴巴里面扣,所以只能用這個辦法試了,畢竟這種上前的古屍你讓我伸手進它嘴巴里面扣我還真有些不願意。
這不是說我害怕,而是這麼做讓我感到噁心,而且我不可能每具屍體都往它嘴裡扣一遍把,那樣比幫一個個小孩擦屁股還要噁心萬倍。
“你們看,那是什麼?”就在我心裡排斥那些屍體的時候,突然旁邊的一個小嘍嘍猛地就驚呼出聲。
我被聲音驚醒,頓時反應過來,接着目光朝死屍看去,只見死屍嘴巴里面的符紙漸漸燃燒殆盡,不過細心的人卻發現死屍喉嚨裡面似乎還有一樣東西在隱隱散發着紅光。
這紅光在符紙徹底燃燒殆盡後,散發出來的光芒更盛了,現在遠遠看去好像那具死屍吞了一個小型發光電燈泡在喉嚨裡面般,這詭異的一幕看的讓人頭髮都炸開了。
“奇怪?怎麼會在喉嚨呢?難道這些屍體已經.. ..”
我正在思考着屍丹怎麼會出現在喉嚨時候,子蒙拋給我一支菸,然後他自己也點上一支後,指着死屍就說:“喂,想什麼呢?這東西咋們取不取?”
雖然屍丹我沒見過,但我覺得古籍不會記載錯誤,如果屍丹出現在喉嚨,那就只有一種可能,就是屍體在緩慢的進化,這龍角攤下面有上萬具屍體,如果上萬具屍體都在進化的話,那再過個千八百年可就... ....
剩下的我不敢在往下想,因爲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無疑是瘋狂的,上萬具進化成型的殭屍,就算只是普通的殭屍糉子,讓它們跑出去也是世間一大災難。
我還沒來記得回答子蒙,一旁的黑袍老道就想插嘴道:“小友好手段,這屍體裡面還真有屍丹。”
“呵呵。”老道的話我揣摩不輕他什麼意思,不知道他是真的在恭維我,還是話裡有話,索性就沒去接他的話,只朝他呵呵笑了笑便轉頭對子蒙說:“取,你們往後面站一點。”
我話音剛落就見子蒙已經蹭蹭的往後退了好幾步,“我擦”我轉身一看發現不止子蒙,連緊身衣男子和黑袍老道都推到了船尾。
更讓我無語的是曹仕霖和高挑女子更是直接跳到了別的船上,讓手下劃開了一段距離遠遠的看着我,此時老蔣的這條衝鋒舟上,只有我跟兩具屍體在船頭。
船尾則是子蒙和老道還有緊身衣男子,這一幕讓我有些哭笑不得,我是讓他們推開一點,但也沒說讓他們跑這麼遠啊,不過抱怨歸抱怨此時我也沒時間去管他們了。
我三步並做兩步來到那具屍體跟前,朝着還在散發着紅光的屍體喉嚨一劍刺了進去,接着反手握劍手腕暗勁一挑,立馬就從屍體喉嚨部挑出一顆玉米顆粒大小灰黑色散發殷紅色的屍丹。
這顆屍丹剛被挑出,地上那具屍體瞬間就跟泄了氣的皮球般一下子就瞥了下去,不一會功夫整具屍體只有一層皮在哪裡,如果不知道情況的人看到這一幕,還以爲我在玩大變活人魔術呢。
“小友,這屍丹能讓老夫看看嗎?”
“可以。”我瞟了眼目光熱切的老道,一把就把屍丹朝他拋了過去,老道沒想到我會來這麼一手,頓時整個人一緊張手忙腳亂的接住屍丹,然後一臉興奮和貪婪的打量起那顆紅光減弱的屍丹。
“這是,這是... ...”老道看着他手裡那枚屍丹面色越凝重,最後老道收起了臉色凝重的表情朝我走來,把屍丹遞還給我瞭然後對我說:“小友啊,這屍丹已經成了一定氣候了,如果老夫猜的沒錯的話,再過個百八十年這具屍體就能起屍成爲一頭糉子了,這屍丹你打算怎麼用?”
“化丹避陰葵。”我笑了笑淡淡的說了句,就朝曹仕霖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可以過來了:“這就是屍丹。”剛纔的事情曹仕霖是看在眼裡,他此時看我的目光似乎比之前凌厲的一點,也不知道是他在忌憚我還是怎麼,但我被曹仕霖盯着還是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覺。
曹仕霖似乎對這顆屍丹有些避諱,我遞過去的時候,發現他明顯不敢接,而是接着腕勁反手給我推了回來接着對我說:“取丹是你的注意,現在我想知道怎麼才能避開那鬼陰葵?”
我把屍丹收進口袋撇裡眼曹仕霖問:“有酒嗎?”
“瘋子拿酒給他。”曹仕霖也不跟我廢話,吩咐緊身衣男子後就站在一旁盯着我,很快緊身衣就從手下手裡拿過一瓶高度的茅臺,看到這瓶茅臺的時候我頓時一愣,老實說我沒想到曹仕霖能有茅臺
因爲他們畢竟是來盜墓不是來野炊的,能有酒我已經很慶幸了,沒想到還是茅臺,當下我忍不住多看了曹仕霖一眼:“小子,你不用這樣看我,我什麼都不求就好這一口。”
曹仕霖似乎從的眼神中看出我的異樣,不過他並沒有跟我計較,而是接過緊身衣男子手裡的茅臺,碰的打開瓶蓋,然後猛的喝下一大口茅臺,一邊喝還一邊忍不住吼道:“好酒。”
看着曹仕霖這豪情壯志的一面,我也是愕然,不過心中有的更多是嘆息,說真的曹仕霖其實不失爲一個漢子,可惜他這一生已經被長生這兩個字給牢牢套住了。
他這一輩子衆叛親離爲的就是長生兩個字,導致昔日跟他結義的大哥老蔣和他決裂,往日對他有恩的老丈人被他氣的住院,最後病死在醫院,甚至連枕邊的嬌妻也因爲他的瘋狂離開了他,可曹仕霖的長生夢到現在還沒醒,我也不知道是可憐他好,還是說他可恨了。
“你別都喝完了,喝完了,我用什麼來下藥。”曹仕霖喝着喝着似乎回憶起了以前種種,邊喝邊在自言自語訴說着往事。
“小子,來你也喝一口。”曹仕霖聽到我大喊,也停下了繼續擡手的動作,一把就把茅臺酒朝我拋了過來,我知道曹仕霖是喝起勁了,被酒帶了以前的回憶,於是我也跟着喝了一口,也配合着他吼了一句“好酒”
不過我心中卻把曹仕霖祖宗十八代給問候了遍,他大爺的這種高度烈酒,鬼才喜歡這麼喝,我現在還感覺到喉嚨一陣火辣。
“不錯,是條漢子。”曹仕霖對我這種豪邁很滿意,紅着臉打着酒嗝對我多家讚許。
“子蒙,你先拿着這酒。”我沒理會曹仕霖轉身招呼了子蒙一聲,就把酒遞給了子蒙,然後拿下揹包從裡面拿出一個巴掌大小的葫蘆,一點點把酒倒進了葫蘆裡,接着又從隨身暗袋裡面拿出闢屍丹,取出三顆丹藥碾碎後
倒進葫蘆裡,最後把口袋裡的僞屍丹拿出來,一起碾碎倒進葫蘆裡,做完這些我又從子蒙手裡接過茅臺酒,把沒灌滿的葫蘆給灌滿。
子蒙在一旁看的入迷,不過他也不知道我在做什麼,見我忙來忙去他也不敢打擾我,直到到見我把酒葫蘆搖了又搖後露出一臉滿意的表情他纔開口問道:“你在幹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