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更到,希望有花的別吝嗇,想說話的書評裡說啊…………你的支持是我最大的動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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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過了多久,這裡的氣息似乎越來越變得古怪。只見衆人仿若軍隊一樣排列着整齊的橫隊靜靜地凝視着像屏障一樣的朦朧山脈。不過,從始至終它一直都是如此,彷彿從來都沒有任何變化一樣。
小漓靜靜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早已經從沉痛的往事中甦醒過來的她,此刻看上去似乎更加的疲憊了許多。也許是太多的過往,太多的付出,慢慢的讓她改變,她低下頭看着器皿中已經混爲一體的血與淚,暗自的苦笑着。
而三少和賴達眉頭緊皺,一絲的迷惘和灰心矇住了枯澀的臉龐。
“這……”三少疑惑不解。
站在三少身邊的賴達,側目看了看三少,然後用有些溫度的手掌輕輕握住三少冰涼地肩頭,安慰道:“再想辦法吧!”
三少慢慢的回頭看着賴達有些堅定但更多是暗淡的眼神,許久之後,他的臉色慢慢的陰沉了下去。這一刻,賴達突然彷彿意識到了什幺,暗紫的嘴脣顫抖了一下。
此時,三少嘴角微動,一抹冰冷的笑容瞬間怒放,不過此刻更多的卻是久違的邪惡。這時,賴達握在三少肩頭的手掌突然加勁,單手如鷹爪般深深的抓進了三少的皮膚裡。同時三少突然一隻手從側體劃過,一把抓住賴達的肘關節,用力一拉,瞬間三少那抓住賴達的肘部的手背似乎充滿了紅色的液體,一下子所有的血管凸顯了出來。一根根像是蔓藤一樣紅色可怖的血管順着結實的胳膊攀沿而上,直通三少那一顆充滿邪惡的心臟。
一時間衆人大爲的疑惑,彷彿已經有人意識到制止,但已經晚了一步。一聲沉悶的落地聲後,賴達掙扎着躺在一仗之外的礫石當中,臉部肌肉扭曲,似乎極爲的痛苦。
“三少?你這是幹什幺?”蕭榮忽然見三少出手把賴達摔了出去,便衝着三少喊了起來。之後,什幺也沒想,便跑向賴達摔落的地方,蹲下身子查看賴達的傷勢。
此刻,所有的人都用呆滯異樣的眼神緊盯着這位突然狂性大發的人。一時間卻不知道如何是好。對於僱傭軍兄弟來說,段三少是他們的僱主,礙於職業規則,在服役期間,完全忠孝於僱主是他們鐵的使命。可此刻的情形不由的叫他們亂了手腳。而,那個獵魂者那鴻似乎也沒有阻止的意思,也許他認爲這裡多了他或者是少了他似乎都不是什幺重要的事情,他只不過是一個陪同,沒有必要“節外生枝”。
而小漓對於三少突如其來的狂性,甚是不解,但也許是見多了這樣的場面,所以,在整個隊伍裡,除了那鴻和賴達之外,就數她最爲的鎮靜。但,對於眼前的一切,小漓還是有些膽顫,她的目光緊緊地鎖定三少的一舉一動,捧着器皿的雙手不由的開始顫抖。
一秒一秒的過去,三少的面部漸漸的變成了青藍色,原本一雙有神的眼睛,此刻似乎也沒有色彩,暗淡中透漏着冰冷的殺氣,咄咄逼人的朝着小漓看去。
小漓心中一顫,目光與三少那冰冷的眼眸相對,這一刻似乎所有的事物都靜止了一般,就連身邊流動的氣流也慢慢的凝結。小漓愣愣了定格不動,三少也像是被施了什幺魔法一樣被封印在原地停止不前。除了他們兩位,這裡所有的人再度的陷入了疑惑,就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那鴻也不由的向他們這裡多看了兩眼。
殊不知衆人眼裡的困惑卻被小漓看的一清二楚。小漓透過三少冰冷的眼眸,彷彿看見了一個邪惡的身影在狂舞着,一副猙獰可怖的面孔,呲着獠牙,殷紅的鮮血流淌在嘴邊,彷彿就像是九幽魔鬼,揮舞着殺戮的魔爪,勢必要吞滅整個世界一般。
下一刻,所有的事物不在靜止,仿若被鎮壓許久的惡魔突然被釋放,爭先恐後的舞動了起來。
也許是瞬間的眼眸相對,也許是那冰冷世界裡的身影,更也許是三少向小漓走來的恐懼腳步。她,不由的向後倒退着,一步一步,彷彿每當退後一步,自己的心都會冰涼許多------
這一刻,三少的眼球突然擴張,似乎受到了什幺刺激一般,一個箭步飛奔過去,同時,一隻手成鷹爪狀,直向小漓的頸部抓去。
小漓見狀,思維敏捷的她,迅速的向後倒退,可,就在這時,一塊不起眼的石頭,絆住了小漓的腳踝。瞬間,小漓的身體仰天的向後倒了下去,與此同時,她手中一直緊握的器皿突然脫手飛了出去。飛出的器皿彷彿瞬間在空中滯留了片刻,然後慢慢的翻轉倒扣了下來,但,那器皿中已經凝固成珠的血淚,順着器皿光滑的側壁滑了出來,悄無聲息的跟着器皿一起墜落。
“叮咚……”像是銀鈴般的輕盈脆響,又好像是某人的心瞬間破碎一樣,悠悠盪盪的飄進了這裡每個人的耳朵裡……
下一刻,不知道是不是這聽起來悅耳又憂傷的聲音激怒了三少,還是因爲其他的什幺。此刻,他突然雙手張開,一雙眼睛瞬間殷紅如血,頭顱仰望蒼穹,肆無忌憚的長嘯了起來“啊……啊……”
倒在地上的小漓,望着與自己只有一步之遙的三少,看着他發瘋的狂嘯,臉色瞬間白了許多,她急促的呼吸着,彷彿再安靜一點,就可以聽到自己的“砰砰砰”的心跳聲……
身受重傷的賴達,倒在兩丈多遠的礫石當中。此刻,在蕭榮的幫助下,纔有些舒緩。賴達的雙眼寸步不離的盯着三少,眼眶默默的溼潤了許多。他那帶着一絲鮮血的嘴角微動,沮喪的道:“怎幺會變成這樣,不是明明好了的嗎?怎幺,怎幺突然病發了……”
蹲在一旁扶着賴達的蕭榮,突聞賴達口中小聲的嘀咕着什幺,便問道:“什幺,剛纔你說什幺,你說什幺病?”
賴達回過頭來,一雙溼潤的眼睛,朦朧之間慢地映出一張美麗且緊張的面容,他嘆道:“哎,三少變成這樣,只是因爲他很早就有這個病,當受到什幺刺激的時候,就會突然發狂,且力大無比,就算是二十幾個壯漢也拿他沒辦法。”
“那,我們現在怎幺辦啊!”蕭榮聽過後,幾乎都快哭了出來,聲音有些嘶啞的問道。
賴達無奈的搖了搖頭,道:“沒辦法,只有等,等比他強的能量來壓制,或者等他自己甦醒。”
“難道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蕭榮追問道。
賴達再次搖着頭,之後,便更加擔心的把目光落到三少的身上。
這一刻,卻不知道是爲什幺,在衆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一位發了狂地人的身上時,慌亂之中只有小漓一個人,似乎意識到周圍的一切開始慢慢的變化。
此時,羣山之中的朦朧霧氣在不知不覺中開始消散,一座座險峻的峰巒漸漸的也清晰了許多,不過似乎只有那最高的山峰還未有所異動,但看上去似乎也比以前清楚的多了。
就在三少狂性大發,仰天長嘯之際,突然,遠處最高峰頂之上的那片強光似乎意識到了什幺,忽然之間大放光明,一道如電流閃動的光柱沖天而起,直衝被黑幕籠罩的蒼穹之上。片刻之後,方圓百里之內如同白晝一般清晰無比。
而此刻,三少萎靡扭曲的肌肉再加上一副猙獰邪惡的身影,毫無保留的映入了所有人的眼睛裡。他,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像是暴徒,又像妖獸,但更像是九幽煉獄裡爬出來的魔鬼。
一時間,所有的人都爲這裡的天地變色和眼前這個發狂之人感到無比的恐懼……
突然之間,三少停止了呼嘯,一陣急促有力的呼吸之後,一雙冷峻的血眸瞬間轉向了倒在地上驚慌失措的小漓,在他完全沒有神色的眼眸裡,一張蒼白且滿是溫情和恐懼的面容飄動着,這一刻,他突然滯住了,彷彿,就像是長年冰封在冰天雪地裡的他,突然遇到了溫暖的篝火一般,暖的叫他有些忘記了自己在幹什幺。這一刻所有的事物都凝住了,瞬間溫暖的篝火幕後似乎永遠有這幺一位美麗的女子在跳動着最愜意的舞姿,久久不能消散……
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發狂的三少的眼前突然劃過一道光束,此時,他卻不知道那裡來的瘋勁,上前一把抓起地上的小漓,一下子舉過頭頂,一聲大喝,便是要把小漓扔出去……
可是就在這時,不知道是從蒼穹之上的那一處而來的光柱,突然砸了下來,巧合之下,正好落到了三少的身上,瞬間,若似閃電光球一樣,閃爍着耀眼的強光把兩個人包在裡面,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