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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去雪山?!”夏雪宜吃了一驚,睜大了眼睛瞧田伯光,說道:“……這,這雪山也太遠了吧,況且師父傷勢怎麼能……”
田伯光笑了笑,打斷他的話說道:“我看過楊兄的傷勢,心口一劍恢復的很正常,想必就是經脈不通導致的。我們大家的內功與楊兄的根本不是一路子,誰也幫不了他。若是真的想救他,還是要上雪山找梅念笙才行。”
“梅念笙……”夏雪宜皺眉,說道:“那去派人將梅念笙請過來也就是了,這麼趕過去,根本不是辦法。”
田伯光擺弄着手裡的佩刀,說道:“既然人家東方教主都同意了要去雪山,你就別瞎操心了……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
…………
平一指聽說之後也是吃了一驚,只是也沒敢說什麼,收拾了所有需要的東西,準備明日一早啓程,絲毫不敢有怠慢。
東方不敗安排了一下教裡面的事情,命人準備馬車,又將馬車裡佈置了一番。等所有事情準備妥當,天都快大亮了,索性沒有閤眼休息,洗漱整理,準備啓程。
這一次外出,整個教裡的教衆幾乎都知道。本來安排了數十人跟隨,只是最後東方不敗誰也沒帶。
夏雪宜本以爲東方不敗不打算帶上孩子,畢竟路途有些遠,幾個人要盡全力趕路,小孩子自然吃不消。只是哪裡料到東方不敗沒有多說,只說要帶上小狄雲一同去。
夏雪宜要照顧着小狄雲自然跟着去,田伯光一副死皮賴臉的樣子,說是一路上有個照應。林平之有所猶豫,不想在江湖上露面,只是呆在黑木崖上,讓武林上的人知道了也不得安寧,只得一同走了。
一路上也只有田伯光騎馬,剩下的人都是坐馬車,雖然幾乎不停下來休息,但馬車的行程快也快不到哪裡去。
一路上江湖上的傳聞很多,東方不敗也沒有心思打理。無非是說日月神教大亂,什麼名門正派現在是個好時機。另外更稀奇的便是日前狄雲與東方不敗剛會黑木崖時聽到的那個傳聞,說是東方不敗拿到了一個藏寶圖。不知道是怎的,這傳聞是越來越大,幾乎江湖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如此一來,幾個人哪裡還有安寧的日子。一路上遇到幾波人,無非都是聽到消息過來搶藏寶圖的,有名的沒名的門派都有,都打着剷除魔教的旗號。這種時候,東方不敗心情本來就不怎麼好,自然沒有一點心慈手軟。
這一日幾人到了川藏邊界,早有弟子等候。一行人先到客棧安頓,打算準備好乾糧再進雪山去。
客棧不算大,二層的小樓。東方不敗剛進去,就看見一個少婦摸樣的女子迎面走出來。
那女子擡頭瞧見東方不敗,似乎是怔愣了片刻,隨即也不知道臉上是什麼表情,有些欣喜有些不敢確認,趕快轉身跑上二層不見了蹤影。
東方不敗皺了皺眉,只覺得那女子有些眼熟,像是哪裡見過,卻又不確定。
只是片刻,就聽到二層拐角一件房門“哐當”一聲,被猛地拉開了。就聽一個男子聲音說道:“你瞧見了?!再哪裡?快帶我去!”
這聲音更是熟悉,東方不敗先是有些模糊,隨即纔想到是他與狄雲當初在湘西的時候遇到的那個人,丁典。
說話的人不是丁典還會是誰,那女子也正是凌霜華無疑。
丁典猛地拉開門,就往樓下跑,見到客棧門口那一身紅衣的男子,不禁鬆了口氣。凌霜華說的果不其然,東方不敗真的已經到了。
“東方……兄……”丁典高興的差點開口叫東方教主,想到此地也是個是非多的地方,沒準正有幾個名門正派的耳目在也說不定,趕緊改口。
丁典說着趕緊跑下來,尋覓着狄雲的影子,說道:“狄雲呢?我聽到江湖上的傳聞了,他現在怎麼樣。”
“你能救他?”東方不敗長眉不展,也沒繞彎子,直接問道,“他在馬車裡。”說着招手讓夏雪宜過來,吩咐準備房間。
丁典說道:“你將他帶到房間去,我馬上就去瞧他的病情。若是我救不了,更加不能耽擱,馬上帶到雪山裡去。我師父在雪山裡。”
東方不敗不多說,夏雪宜回來之後就被引着上了二樓的房間。
狄雲一直昏睡着,此時躺在牀榻上也沒任何動靜,表情平靜的很。
凌霜華跟着丁典進來,大氣也不敢喘,只是在旁邊站着。
“他怎麼樣?”東方不敗半響沒出聲,也站在旁邊,半響問道。
丁典給狄雲診了脈,先是鬆了口氣,說道:“還要心口一劍治療的好,若非如此怕是早就斷氣了。只是經脈不通,有些鬱結,我幫他運功應該就無礙了。”
東方不敗聽了面色有些緩和,丁典瞧了瞧凌霜華,說道:“你也先回去吧,我幫狄兄弟打通經脈,一會兒就回去。”
“也好。”凌霜華微一點頭,說道:“我去等你。”說罷回頭瞧了他一眼便出去了。
東方不敗有些猶豫,最後也帶們出去了,在門外站着等候。田伯光和夏雪宜一直沒回屋,都在外面站着。見東方不敗出來,都是眼睛一亮。
“楊兄怎麼樣?那個人怎麼說的?”田伯光問道。
“他說無礙。”東方不敗說道。
夏雪宜有些遲疑,卻沒多言。田伯光摸了摸腰上的佩刀,說道:“我瞧那人的武功路子和楊兄倒像是一道的。只是年紀輕輕,再怎麼着,內力也是有限……”說道此處便沒再說下去。
夏雪宜皺了皺眉,擡眼瞪了田伯光一下。他要說什麼,個人都是心理有數。丁典看上去也只有二十出頭的樣子,內力不怎麼深厚,想幫狄雲打通經脈,確實勉強的很。
東方不敗沒什麼表情,盯着房門看了一會兒,才說道:“……看情況再說罷。”
田伯光收了一副眼刀,自然乖乖閉嘴,挪到夏雪宜旁邊站在旁邊杵着等消息。
林平之一到客棧便回了房間。趕了好些日子的路,渾身上下有些散架的感覺,仰躺在牀上,也懶得起來洗漱。
小客棧的設施不怎麼好,門外面幾個人說話的聲音都聽得見。他與狄雲算然沒見過幾次面,上次在開封的大船上偶然撞見,他還是記得的,就是那次他才知道令狐沖的內傷太重沒有幾日的命了。
林平之躺在牀上閉着眼睛,想了想還是沒有出去,自己在也絲毫沒有意義,他這個人武功不行,反倒是到處給別人添麻煩。想着想着,又沒來由的想到令狐沖,眉頭皺起來,心裡一股憋屈,堵得難受。從嵩山巴巴的跑到黑木崖,卻纔知道那人和任盈盈一同走了。或許那人壓根就沒記得過他……自己付出的再多也是枉然。
林平之擡手臂壓住眼睛,只覺得沒骨氣的想哭,喃喃的道:“若是真的在那裡呆個十年,到比如此的好……”
“小徒弟出來吃飯。”
林平之剛要睡着,模模糊糊的就聽到外面一個聲音,同時是“通通”的敲門聲。來人正是田伯光無疑。
“……就來。”林平之有些不想動彈,半天才開口說道。翻身坐起來,頭腦中漲得難受。擡手揉了揉眼睛,才感覺到溼漉漉的,耳邊鬢角也是溼的,不禁對自己有些嗤鼻。
“真慢。”田伯光見人來看門,剛想轉身走,就瞧見對方眼角紅紅的,不禁哈哈笑出來,說道:“呦呵,小徒弟,敢情你是一個人暗自傷神呢。”
林平之被他一說,頓時又是惱又是尷尬,說道:“我是幫師父你傷神呢。”說着勾脣一笑,又道:“師父莫不是被人嫌棄了,纔沒上趕着貼上去。”
田伯光被揶揄了也不惱,說道:“我說你嘴裡師父師父的叫着,我怎麼一點沒看出來你這小子像個徒弟的樣兒啊。早知道我也就不救你出來了,讓你個呆小子慢慢蘿蔔青菜豆腐的瞪眼兒去。被別人騙了還傻乎乎的。”
林平之撇嘴,繞開他下樓去,被揭了傷疤心,自然是不樂意,心裡暗罵一通。
樓下幾乎沒什麼人,雖然到了吃飯的點,只是這裡沒什麼客人,稀稀拉拉的兩桌。
東方不敗沒有下來,夏雪宜招呼小二要了吃的,準備一會兒給他送上去。凌霜華一直沒出屋,這時候纔出來,路過狄雲的屋子,房門緊閉,丁典還是沒動靜,提着的心也放不下去,更加沒胃口吃飯。便與小二吩咐了,送到屋子裡去。隨後就回屋了。
夏雪宜吃過了飯便又上樓去等着,田伯光自然也二話不說一直跟着。三人也不說話,只是守着。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間了,東方不敗忽然長眉一皺,田伯光登時驚覺低聲呼道:“不好。”
夏雪宜被他嚇了一跳,說道:“怎麼了。”
東方不敗擡手便將房門推開了,田伯光也跟着進去,問道:“怎樣了?!”
丁典將狄雲扶着躺下去,喉頭裡頂着一口血,剛要說話,便覺得口裡鐵性味兒的很,一口血吐了出來。
田伯光趕緊過去扶住丁典,說道:“我說你逞什麼強,楊兄沒好呢,你倒是內傷重的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