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主萬歲,萬歲萬歲萬萬歲!”
由端木成功帶頭,京中的一些帶兵,或是朝中有權的大人們,居然全都來到了御書房。就連有幾位早已經致仕在家的老大人,也都隨在這一衆官員當中。當然,他們還遵守着神國規矩,依着在朝還是致仕,然後再依着權位高低排着隊伍而入。
而最誇張的,就要屬端木玉龍了,他被兩名官員給攙扶着,似乎行走都極其困難,身上居然纏着紗布,紗布上是血跡斑斑,而且,那一張臉頰上,蒼白之極,就似乎渾身的鮮血,全都被抽乾了一般。
“太師,如此夜深,你們如此多人前來,究竟有何事?”皇甫傲君端坐在椅,手捧着胡婆婆新泡茶水,沉聲問着話語。
“回聖主,勾結外族,引來刺客,企圖對聖主太后及皇室中人不利之西夏亡國公主慕容羽緋已被其同黨救走了!”端木玉龍艱難的跪伏於地,沙啞着嗓子,對皇甫傲君說着話。
“羽後還只是被懷疑有罪,其事實如何,還沒有定奪,如何稱之爲罪人?另外,她的失蹤,究竟是何原因,身爲錦衣衛指揮使的你,應該負全責吧?我朝給錦衣衛賦予了最大的權利,守護皇宮更是其中極其重要之責。這些事情發生,理應由錦衣衛負責,難不成,你們如此興師動衆前來,只是爲了質問於朕的了?”皇甫傲君砰的一聲將茶杯置於桌上,口中以更加冰冷的語調,問着話語。
端木玉龍被皇甫傲君如此的一喝斥,渾身是狠狠一顫,下意識的身子一軟,癱軟一般,跪伏於地上。皇權威嚴,雖然端木世家數世榮光,可又如何能與至高無上的皇權相提並論?
“哼,奴才!”皇甫傲君看着地上跪伏的端木玉龍,口中發出一聲冷哼,表達着自己的輕蔑。
端木玉龍臉色這會兒卻有些潮紅,也許是羞恥,更有着怨怒吧。卻又不敢發泄出來,只能夠是跪伏於地面,身子顫抖,不知如何去應對。
“聖主,玉龍不是此意。”端木成功見到自己兒子這一出現,卻得到這樣的一種結果,皺緊眉頭,馬上站了出來,趕緊爲自己的兒子開脫。
“哦?不是問罪,那是請罪嗎?”皇甫傲君挑了挑眉頭,端木成功出手,現在是要完全的針對自己了嗎?“雖然端木將軍是爲國盡職而受了傷,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饒。念在你父端木愛卿忠心爲國,而你也受傷的份上,就從輕發落,拖下去,打上三十棍吧。”
皇甫傲君輕言輕語,可是,落在端木玉龍的耳朵裡,卻不抑於一聲霹靂。他掌管錦衣衛,當然知道,這打棍子,輕則皮開肉綻,重則是傷筋斷骨,甚至是要了人的性命。這段時間他執掌錦衣衛以來,可是沒少打過人,當然,傷在棍下的人,死在棍下之人,又豈在少數呢?
“聖主,老臣求聖主饒了犬子!”端木成功也急了,口中沉聲說着話語,顧不得一切,也同樣的跪在了地上。
“太師面子,朕又如何不給?起來吧,端木將軍,望你今後好自爲知。對了,你應該感激你的父親,太師之尊爲了你如此不顧一切,你應該跪謝一番方可。”皇甫傲君依然的是冷聲說着話語,一雙眸子裡邊,射出鋒芒。
端木成功纔是自己要對付的目標,看看端木成功身後的那一羣大人們,今天就是來逼宮的啊。看來,要對付,恐怕是不太容易。
“孩兒謝過父親,謝謝父親。”端木成功還沒有說話,端木玉龍卻趕緊的翻轉過身來,還沒有站直身體,就又撲通一聲的跪倒在了端木成功的身前,口中顫聲說着話語。他這一番行動,哪裡似是受了重傷的人,那個動作,可是迅速之極。
“起來!”端木成功氣急敗壞,恨聲的嚷着,恨恨的伸出腳來,踹了自己的兒子一腳,“丟人現眼的東西,滾一邊去。”
端木玉龍這才驚覺,自己在不經意之間,露了相,只是現在卻也沒有辦法彌補了,只能是
乖乖的躲到父親的身後去。
“諸位愛卿,還有事嗎?”皇甫傲君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準備迎接更大的風暴。
“回聖主,此次事端極關重要,所以臣等仔細查問,找來劫匪劫走羽後之時的侍衛細細盤問,從中得知一些當事的細節,現如今,特將一些案中關鍵,向聖主告之,請聖主裁決。”端木成功站了出來,口中深吸了一口氣,朝着皇甫傲君拱了拱手,口中沉聲說着話語。
端木成功在這番話語間卻顯得相當聰明,他將慕容羽緋稱之爲羽妃,順應了皇甫傲君的意思,讓他能夠聽下去。卻提出了劫匪這一稱謂,那麼,對付劫匪,又有何不應該的呢?而在今天,端木成功似乎是在表達着自己的尊重之意,卻一口一個‘臣’,傲然將自己的身份似乎是提高了不少。
“是嗎?說吧。”皇甫傲君也坐直了身體,一臉的凝重。剛纔不是結束,現在纔是開始。
“聖主,臣等查到,此次出現的劫匪一共有兩批,其中一批爲西夏前將軍白虹雪的十二位同夥,是他們由獄中劫走了羽後。而後邊出現的十三人,卻讓宮中侍衛們感到極熟,似乎是宮中的熟人!他們的武功極高,而其功夫路數,卻是宮中的侍衛們平時見到過的。”端木成功沉聲說着話語,一雙眼睛,緊緊的盯着皇甫傲君的眸子,一副逼迫之意。
“是嗎?十三人,哈哈,太師,你們該不會是說,朕加上朕的十二血衛吧?一來這人數還正好,二來嘛,十二血衛的功夫,宮中侍衛們全都是見識過的,有些甚至是他們所教化出來的,這兩樣加起來,還真是完全相符啊。”皇甫傲君冷哼一聲,一隻手拍在桌面上,口中沉聲的說着話語。
皇甫傲君雙眸冷冷凝視着端木成功,端木成功也冷然的面對着皇甫傲君,君臣之間,第一次如此強勢的面對,那爭執,也終於是第一次如此表面化,御書房中的氣氛,剎那之間,就變得暗流不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