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傲君回到了御書房,雖然此時已夜深,蘭香宮和玉質殿都送來了香囊,請其夜宿,他卻全無此意。
獨坐案前,皇甫傲君心中感到難受之極。
所謂的神國之尊,所謂的四海共主,卻連一個女子都保護不了?
他恨恨捏緊拳頭,高高舉起,卻長長一聲嘆息,然後,將拳頭鬆開。自己難道除了在這裡發發怒意,只有在這裡嘆嘆氣,砸砸桌子,就沒有辦法了嗎?
“聖主,明珠郡主求見。”
此時,一直在外候着的胡婆婆輕輕敲了敲御書房的房門。
“宣。”皇甫傲君回過神來,雖然有些疑惑,在這樣的情形下,東方明珠到來是爲了何事,他也沒有拒絕見上一面,也許,多說說話,可以換換心情,想出一個辦法來吧。
“明珠見過聖主,夜間打擾,望聖主見諒。”東方明珠一身宮裝,走進御書房,盈盈跪下,沉聲輕語。
“起來吧,明珠郡主有事?”皇甫傲君沒有任何的心情去欣賞,只是沉聲的說着話語。
“聖主,明珠夜間打擾,實乃因爲有極其重要之事。”東方明珠再次俯身說着話語,誠摯之極。
“起來回話吧。”皇甫傲君揮了揮手,有些後悔放她進來。
“請聖主先行恕明珠之罪,明珠方敢明言!”東方明珠依然的是跪在地上,沉聲迴應。
“哼,你這種做法方是得罪於朕,有何事還不肯言?”皇甫傲君冷聲說着話語,眉頭緊擰。
“先請聖主恕明珠不察之罪,明珠方敢明言!”東方明珠卻依然不起身,跪在地上,再次請罪。
“好吧,朕恕你無罪,請講吧。”皇甫傲君擰緊眉頭,沉聲迴應。
“聖主,恕明珠一人不夠,煩請聖主恕西夏一國之民。”東方明珠卻再一次的沉聲說着話語,俯身於地,沉聲誠摯說着話語。
“究竟是什麼事情,講?”皇甫傲君揚起說着話語,東方明珠的
表現,讓皇甫傲君感到有些不滿,用着不耐煩的語氣,揚聲對東方明珠說着話語。
“不,請聖主先行恕罪。”東方明珠的堅持,讓皇甫傲君有着暴怒的衝動,再次揚聲嚷着。
“行,朕恕你西夏一族,說吧,究竟什麼事情?”皇甫傲君強壓着即將爆發的怒火,再一次的朗聲說着話語。只是,此時他的雙手,卻是緊緊抓住椅子的扶手,用力間,一雙手似乎是要將椅子扶手給捏斷一般。
“回聖主,明珠用人不察,屬下中有一人,曾任西夏將軍,神國與西夏兩國間息戰之後,明珠爲示西夏停戰誠意,來到了神國。而這位白姓將軍自告奮勇作爲明珠護衛,跟來了神國。哪裡料到,他卻私底下拉攏一批曾經戰場上退下來的將士,在神國境內,做着殺手的勾當!而這一次在聖主大婚之時所發生的事情,原來他也加入其中。貴國羽後,西夏是他,另外北夷胡狼,都加入了其中。對不起,聖主,明珠是在事後碰巧撞見了他躲在郡主府內接待一羣刺客,這纔將其抓住審問,才得知其目的,原來是爲了勾結羽後,爲了殺害聖主。對不起,聖主,明珠對不起,明珠代表西夏所有族民請罪,請聖主原諒。”東方明珠口中說着話語,低下頭來,用力的在地上磕着頭,一副乞求的神情。
皇甫傲君坐在椅子上,咯嚓聲中,他的雙手用大力氣,那椅子的扶手,居然就在這時候,被他的大力,而給搬斷了!
“聖主恕罪,饒過明珠。如若聖主非得要懲罰,明珠願意替族人受罰。願刀劍加身也不悔,寧願領聖主的任何懲罰!”東方明珠口中用着那誠摯之極的語氣說着話語,然後,身體五體投體,跪伏於地。
“那人姓白,是不是?”皇甫傲君深深吸了一口氣,將手中斷掉的椅子扶手扔到了地上,口中,沉聲說着話語。
“是,白將軍一表人才,英武過人。哦,不,聖主,此人膽大包天,冒犯聖主,請聖主別責怪西夏一族。”東方明珠口中用着近乎上混
亂的語調,在那裡說着話。
“朕想知道,那人在哪裡?”皇甫傲君一臉的冰冷,口中冷聲再語。
“聖主,他已經被明珠擒下,並且用過大刑,此人明珠願意交給聖主,只請聖主放過西夏族人,好嗎?”東方明珠在這時候,擡起了頭來,望着皇甫傲君,口中用着誠摯之極,卻又惶恐的語調,說着話語。
“帶到朕的跟前來。”皇甫傲君冷聲輕喝,一雙眸子裡邊,散發出冰冷的寒意,在他的身上,散發出一陣陣的殺氣來。
“是。”東方明珠趕緊回答,跪在地上,直起身來,伸出雙手,用力拍響。啪啪聲音當中,幾名明珠郡主府的婢女擡着一個擔架,擔架上放置着的,正是小白。只是此時的小白已然是體無完膚,一張英俊的臉頰之上,卻也是佈滿了血污,看上去,哪裡還有一絲英俊可言呢?
西夏婢女將小白放到了地上,然後朝着皇甫傲君跪伏行禮,就此退去。
“姓白的!”皇甫傲君走將下來,走到小白身前,口中冷聲的說着話語。
“聖主,白將軍他其實,也只是因爲被仇恨矇住了雙眼,明珠會教導他的,今後不會再有這種事情發生了。”東方明珠趕緊說着話語,再一次的跪地哀求。
“東方明珠,你先回去吧。”皇甫傲君站直了身體,冷冷看了看地上的小白,衝着東方明珠揮了揮手。
“是,可是聖主,明珠可不可以把他帶走呢?”東方明珠說到後來,顯得有些焦急的說着話語。說話間,她的一雙眼睛,緊緊盯着地上的小白,似乎是擔心到了極點。
“你可以離去,至於他,留下。”皇甫傲君霸道的嚷着,用力揮了揮手,一臉的冰冷,沒有絲毫可以商量的餘地。“以他,換你一族。”
東方明珠聽到皇甫傲君如此一說,張了張嘴,卻不敢再多言語,跪伏於地,朝着皇甫傲君施了一禮,然後,再看了看地上的小白,帶着不安與不甘之意,退出了御書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