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誰嫌棄了你的出身,而是你自己將自己的出身當成了自己內心的限制!
柳無敵能夠得到公主慕容羽緋的愛,是他的幸運,可是,他卻因爲別人的嫌棄而自卑,並沒有用自己所有的能力去做出更多的追求,得到更多的成功,得到更多的認可,得到慕容羽緋的愛,和慕容羽緋二人,得到最終的完美!
只是因爲,柳無敵自己都沒有能夠將自己看重,自己都將自己鄙視,被自卑,完全的踩垮!所有的信心,所有生存的本能,完全都因爲那可憐的自卑兩個字眼,徹底的埋葬。而如今,終於,將自己的人生,將自己的一切,可以支配的生命,也全都給埋葬掉了!
“憑你,永遠都不夠格爲她哀求!她如何安排,是她自己的爭取!你和她沒有一個結果,是她的幸運!”皇甫傲君再一次的冷然說着話語,雙手將慕容羽緋抱了起來,然後,朝着柳無敵走了過去,說話聲中,皇甫傲君再一次的,高高的擡起了自己的右腿,狠狠的落下。
柳無敵的口中,沒有一絲的聲音傳出,他圓瞪着雙眼,身子徹底的,失去了生命的氣息!
“暴君!”
慕容羽緋用力的動了動自己的身體,可是,卻依然的沒有辦法掙脫那個懷抱。口中,再一次的,說出那掛在嘴邊的兩個字眼。
“朕就算是暴君,也比他適合於你!”
皇甫傲君再一次的說着話,抱起慕容羽緋,轉身朝着雜物院走去。
“我,我……”
慕容羽緋想要再次說話,可是,一陣疲憊襲上心頭,她好想要沉睡。閉上眼睛,慕容羽緋無法明瞭眼前的一切。
“胡婆婆,安排人手收拾乾淨這裡,羽奴不可死,朕要她好生活着!”
皇甫傲君口中堅定的說着話語,說完話,抱着慕容羽緋轉過身,朝着雜院走去。
“主上,既然如此,爲何不帶羽奴入聖陽殿?聖主
的地方一切俱備,對於治療羽奴更加方便!”胡婆婆疑惑的說着話語,對於皇甫傲君的舉動,充滿了不解。
“既然羽奴不喜歡聖陽殿,那麼,就在她的地方吧。”皇甫傲君放低了聲音,說完這一句話,不再多做解釋,然後,朝着雜物院走去。
胡婆婆看着皇甫傲君的背影,雙眸中全是不解,只是,她並沒有去多想,而是依着皇甫傲君的安排,去做事了。
……
夕陽西斜,將最後的一抹光芒灑向雜物院,溫暖着坐在雜物院椅子上的慕容羽緋。
柳無敵的事情已經過了半個月了,慕容羽緋脖子上的傷口已經癒合,在脖子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紅痕。
有着皇甫傲君的命令,有着醫術通天的胡婆婆的全力救治,慕容羽緋活了過來。只是,她的心,卻似乎沒有辦法彌補,依然的是破碎不堪。
“羽奴,聖主命令你先調養好身體,再去爲聖主做事!”
這是慕容羽緋醒來後,胡婆婆對她所說的第一句話語。
對於此,慕容羽緋不置可否,沒有感動,也沒有反對。她的心,已死!
慕容羽緋在雜院繼續的住了下來,只是,她的身邊,沒有一個奴婢的侍候,只是因爲,她也是一個奴婢!可是,她卻不必再去做奴婢的事情,每日,胡婆婆會將飯菜給她送至雜物院,一切的用度,也與一些主子無異,可是,她卻依然的是奴婢的身份,就此,住在這雜物院中。
唯一讓慕容羽緋感到欣慰的是,胡婆婆帶來過一封信,一封讓慕容羽緋感到意外之極的信。那是,西夏國主寫給自己女兒的信。告訴女兒,自己已然無心再去行什麼爭霸之事,只想平靜的安度晚年,更是告訴慕容羽緋,聖主皇甫傲君對於以往之事不再追究,西夏皇室一脈,並沒有受到傷害,只是沒有了皇室身份,西夏一族,完全併入神國。信中更是叮囑慕容羽緋,安心保重身體,對
家人勿念。
這是慕容羽緋心中最大的欣慰,她卻也感到悲哀。她當然不會認爲這是皇甫傲君這一個暴君突發善心,只是因爲,他也許,是對自己感上了‘興趣’,想要讓自己由心理上,完全的臣服於他!
“連兩情相悅的情感都是虛假的,在生死的面前不堪一擊,那麼其餘的情感,還能讓人信服嗎?”慕容羽緋輕聲呢喃着,胡婆婆已然將晚膳送來,可是她卻沒有一絲的胃口。坐在院中,看着夕陽,感受着撫面的晚風,看着院中吹來的一些枯葉隨風盤旋,高高的升起,然後又落回到地面,她的心頭,更是感到無盡的悲哀。
“人生只若初相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驪山語罷清宵半,夜雨霖鈴終不怨。何如薄倖錦衣兒,比翼連枝當日願。”
慕容羽緋口中輕聲詠歎着,內心深處,感受着那一陣莫名的悲哀。事情的變故,往往都不是可以盡遂心意,人心,卻往往都是沒有辦法控制住的,追求,只要人心不死,就永遠不止。
可是,自己呢?
“哎!”
慕容羽緋一聲嘆息,而就在此時,一聲簫音,由院外,傳進了慕容羽緋的耳朵中。
簫音輕柔,似在問候,似乎是對於這半月多來,沒有能夠聽得到慕容羽緋的琴音,而感到了疑惑,感到了擔心。
“是他?”
慕容羽緋聽到了簫音,心中一陣的欣喜,雖然只能聽到那簫音,更是不曾見到過他,可是,慕容羽緋的心中卻完全的能夠堅信,這一個人,就是一個男子,並且,是一個優秀卻又善良,對人溫柔,對人體貼的男子!
慕容羽緋聽出簫聲中的問候,內心中感到一陣的開心和感激之意,她一路小跑着,衝進房間,將那烏木琴給抱了出來。
琴音叮咚,慕容羽緋試探性的發出兩聲迎合來,告訴着他,自己安好,謝謝問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