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你總算是答應了,孩兒可以盡得爲人子這孝道了!”皇甫傲君聽得明塵師太的話語,興奮而語,卻連那一額的血污,也全都顧忌不上了。
“瞧你,都是一國之君,都爲聖主了,還跟個小孩子一般!”明塵師太認可了皇甫傲君,心中反而是完全的放鬆了,扶起了皇甫傲君,看着他額際的傷口,心中感到疼惜之極,口中柔聲說着話語,舉起手來,將尼袍輕輕去擦拭着皇甫傲君額上的傷口。
皇甫傲君此時似乎根本就不能夠感覺得到傷口的痛楚,帶着一臉的淚水,傻笑着,看着自己的母親。明塵師太一臉的專注,滿腹的心疼,輕輕吹着皇甫傲君的傷口,小心翼翼的用着衣袖,爲皇甫傲君擦拭着傷口四周的血污。
“還疼嗎?”明塵師太柔聲問着話語,一臉的慈祥,看着那傷口,她恨不得能夠有着特異的本領,能夠讓皇甫傲君的傷在這剎那之間,就能康復。
“不疼了,謝謝母后。”皇甫傲君微笑着,說話間,伸出手來,兩隻手緊緊握住明塵師太的手。
“唉……”明塵師太一聲長嘆,似乎又想起了往日經歷種種。庵門生活,數年平淡,原本以爲自己已然忘記一切,不會再記起之時。可是,卻不料,今日一見之下,所有的過往,全都浮上了心頭。一聲幽嘆,早已包含所有的一切了。
“母后,請隨孩兒回宮吧。”皇甫傲君興奮的說着話語,此番能夠母子相認,是他感到最爲幸福的事情。似乎,他也記起,爲何與那端木太后相處之時,雖有母子之名,卻是無論如何,兩者之間,都不能夠有着如此親暱之感覺呢。血濃於水,情發於心,一切的一切,都是有着潛在的理由。
“你呀,現在我怎麼可以說走就走呢?庵中雖平淡,娘也有事可做,現在豈能一走了之?”明塵師太微微一笑,嘴裡邊,卻也是改成了俗家的稱呼了。
“是,是,是孩兒考慮不周,走吧
,咱們現在去找主持師太,母后,孩兒總算是可以承歡膝下,以盡孝道了啊。”皇甫傲君拉着明塵師太的手,急聲的說着話。
“你呀,不可以,至少得等這一鍋饅頭熟了,待做完這一切事情之後,再行定奪今後的事啊。”明塵師太慈祥的笑着,舉起一隻手來,輕輕拂了拂自己鬢角散亂的髮絲,那一個充滿着女性柔美的舉動,看得皇甫傲君更是傻笑無比,能與母親在一起,不論何事,都是甘美的。
“這樣吧,孩兒來幫母后。”皇甫傲君急聲而語,趕緊跑到竈下,替着明塵師太拉起了風箱來。明塵師太走了過去,再次的輕輕溫柔替着皇甫傲君擦拭着額際的汗珠。爐火旺盛起來,映着皇甫傲君和明塵師太母子二人面帶微笑,卻沾着淚珠的臉頰。
皇甫傲君和明塵師太忙碌着,午飯時間,對於庵中多了一位皇甫傲君,似乎是並不在意。而皇甫傲君驚喜之下,卻忘卻了一件事情,在隨便問了下慕容羽緋何在之後,並沒有再去多加尋找。
枯柳師太的禪房中,慕容羽緋與師太對面而坐,已經喝了無數杯的茶水了。可是,枯柳師太到了此時,也都沒有開口,說出她叫慕容羽緋前來的目的。
“師太,羽得告辭了,要不然羽的同行之人會着急的。”慕容羽緋說着話,心中卻感到有些自責了,自己當時考慮太不妥了,匆匆隨着枯柳師太至此,卻還不曾向他說上一聲,而到了這裡,枯柳師太凡事不語,她卻是礙於情面,不好提得告辭,以至於時間拖到了現在。
“羽後,至此時,他找過於你嗎?”枯柳師太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擡起頭來,輕聲的問着慕容羽緋。
“啊?”慕容羽緋聽得枯柳師太的問話,爲之一顫。
在此坐的時間也不短,此時已至午膳時間,可是,卻不曾見他尋找過自己。心中感到一絲的酸楚,恩愛終許有盡時,哪得親恩比終生?
“羽後,世間紛
擾事,皆如過眼煙,但得心一顆,存世至永遠。有些事情,當不得認真二字,卻又需得認真二字。羽後,凡事當用心啊。”枯柳師太淡然的說着話語,眉宇間,透着一絲的擔心與糾結。
“師太,恕羽愚昧,不明師太之意。”慕容羽緋想要離去,卻不知枯柳師太這一句話語裡邊,究竟是什麼意思。
“呵呵,沒事,羽後,相信聖主也忙完他所要忙之事了吧,你還是趕緊去吧。貧尼祝願羽後此去,一路順風順水。山野之地僻靜,卻比宮中寧靜得多。如若羽後宮中住不習慣,白鳳庵之門,可一直爲羽後敞開,羽後可隨時來散散心啊。”枯柳師太微笑着,淡然的說着話語,端起了茶杯來,開始送客了。
“羽謝過師太,只是羽確有要事,待有時日,羽一定前來,聆聽師太教誨。”慕容羽緋無暇多想,誠摯而語,朝着枯柳師太施了一禮。
“羽後儘管去做自己的事吧,貧尼相信,與羽後還有相見之期的。”枯柳師太微笑而語,站起身來,也衝着慕容羽緋施了一個佛禮。
“哼,你們也許是還有相見之期,只是,並不是在這枯燥無趣的庵院,應該是在地府了吧!”就在枯柳師太與慕容羽緋二人互相道別,就要分開的時候,一陣冷笑聲響起,在禪房門口,將頭臉完全罩住的魚帶着數名黑衣人,出現在了尋裡。
“你們是什麼人?”慕容羽緋心中一驚,下意識的後退,卻是護在枯柳師太的跟前。
“羽後孃娘,打擾了,只是很對不起,在下需得借娘娘一用。”魚冷聲而語,用力一揮手,那些名黑衣人抽出刀劍,惡狼般撲上去,刀劍架在慕容羽緋的脖子上。
“大膽狂徒,白鳳庵乃方外之地,就算是神國聖主駕臨,也得尊敬之極,爾等小人,如此不尊佛重祖,該死之極!”枯柳師太怒目圓瞪,冷聲斥責着氣怒之極,狠狠一掌拍在桌上,茶杯被震得摔落地面,砸得粉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