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傲君的一隻手,依然的是被慕容羽緋給緊緊握住,他只能夠用着一隻手,去極力爲慕容羽緋揉搓着身體,促進身體裡邊毒素的排出。
夜已深,皇甫傲君終於明白鬍婆婆爲什麼會說‘這事很辛苦的’了,此時,慕容羽緋身上的每一個毛孔裡邊,都會有帶着微紅的汗液被排出來,而被箭擊了的傷口,隨着慕容羽緋身體的顫動,而不斷的有着血污冒出來。
皇甫傲君不得不只是用那一隻手,不斷的去將毛巾弄溫,擦去慕容羽緋身上的汗污,還有傷口的血污。並且,皇甫傲君更是清楚,自己爲慕容羽緋這般揉搓,對於她身體有着極佳的作用,所以,他還根本就不能夠停止。
而到了後來,慕容羽緋身上的汗液的色澤也都恢復了正常,傷口也不再有血污滲出來。可是,就算是如此,她的身體,也依然的是沒有停止過顫動,並且,逐漸的,慕容羽緋的嘴裡邊,還有着一聲聲聽起來很痛楚的哼聲傳出來。
“羽,你感覺怎麼樣?”皇甫傲君聽着慕容羽緋口中一聲聲的痛哼聲,心疼之極,哪裡還顧得着與慕容羽緋之間的鬥氣,低下頭來,將嘴脣貼到慕容羽緋的耳朵邊上,輕聲的說着話。
“疼,疼……”慕容羽緋神情迷糊,並不清醒,可是,身體裡的痛楚,讓她條件反射的,好出呢喃。
皇甫傲君眉頭緊擰,不由得加快了替慕容羽緋身體揉搓的速度,可是,就算是如此,卻也依然的是沒有作用,不能緩減慕容羽緋身體的痛楚,慕容羽緋的身體顫動得更加厲害,口中的痛哼聲,也越來越強烈了。
皇甫傲君在這時候,顯得有些手足無措了,面對着慕容羽緋的痛哼聲,他的心中感到難受之極。可是在此時此刻,他能夠做的,也只能夠是胡婆婆所說的那般,繼續的爲她揉搓身體,爲她擦拭肌膚上滲出的汗珠。除此之外,皇甫傲君還真的是沒有絲毫的辦法,唯有看着她的痛苦。
皇甫傲君急忙間,手慌
亂的四處亂抓,在不經意間,他的手將放置在身上的玉笛,正好給碰撞到。玉笛掉落,皇甫傲君看着玉笛,下意識的,伸出手,將玉笛抓在了手中。皇甫傲君看着玉笛,不由得眼前一亮,將玉笛抓了起來。
雖然一隻手操作玉笛相當不易,不過,皇甫傲君卻也將玉笛給舉了起來,放到了嘴邊,輕輕的吹奏。玉笛發出一聲聲單調的音符,皇甫傲君感到不滿,正想要停止。
只是,皇甫傲君卻突然的發現,就在玉笛發出音符的時候,慕容羽緋臉頰上的痛楚神情卻也爲之減輕,她口中所發出來的痛哼聲,也減弱了。
皇甫傲君見此情形,繼續的吹奏着,笛聲了了,不斷的傳出,慕容羽緋嘴裡邊的痛哼聲,卻也變得越來越淺,那身子的顫動,居然漸漸停止。慕容羽緋那隻緊抓住皇甫傲君手的手兒,也鬆開,五指散開,將皇甫傲君的大手給放開了。
皇甫傲君的手得到解脫,他收回手來,放到了笛身上,然後,深吸一口氣息,悠然的笛聲,不斷響起。笛聲動聽,每一個音符,都發自皇甫傲君的內心。皇甫傲君在此時,完全的是用心在吹奏着,用着自己的身與心,全力去吹奏。
他的眼睛緊緊盯着慕容羽緋,看着她臉頰上的表情不再是痛楚之極,心中感到一絲的安慰。嘴脣湊在笛邊,腦子裡邊想着的是自己與慕容羽緋之間所發生的一切甜蜜美滿的往事。聲音悠揚,涌動間,將慕容羽緋整個人都給包圍着。
笛音似乎是有着強大的魔力,慕容羽緋的表情變得越來越平和,身子也不再顫抖。皇甫傲君坐在她的身前,緊緊的挨着她,全力的,大力的去吹奏着曲調,讓那聲音不斷在房間中響起。
笛動聲相隨,風過樹搖枝,兩相互迎合,只爲意迷離。但得人長久,情意永相隨,情思意動處,癡癡日月心。月雖常圓缺,卻得永相存,但願情如月,圓缺永相依。
皇甫傲君內心當的情意涌動,將所有的柔情蜜意,全
都融入了笛聲當中。在那一次次的吹奏當中,將所有的情感,完全的傳遞了出來。慕容羽緋似乎完全能夠聽清皇甫傲君所吹奏出來的音符,她臉頰上的表情,再次的恢復到了受傷之前,她面對着皇甫傲君之時所顯露出來的微笑。
皇甫傲君忘我的吹奏着,用着音樂陪伴着慕容羽緋,期望着這笛聲,能夠爲慕容羽緋減輕痛楚,讓她能夠感受到溫馨。
……
慕容羽緋醒來的時候,天邊剛露出一絲白魚肚,她的腦海裡邊,還有着笛聲在迴盪着,記起自己昨天的遭遇,慕容羽緋還清楚的記得,當長箭透體之時,那一種劇烈之極的痛楚,那一時刻,慕容羽緋最大的遺憾,就是今後,再也不能夠見到他了。
慕容羽緋看到了趴在自己身邊睡着了的皇甫傲君,她也看到了皇甫傲君依然握在手中的玉笛。記起昨夜之時,朦朧當中,自己似乎是在一片混沌當中,迷失了方向,更也是迷失了自己,漫無目的,四處遊蕩,不知何處是歸途。而就在感到又累又急,不知如何是好之時,那一聲聲笛音響了起來,讓慕容羽緋尋找到了方向,找到了歸途。
也正是那不斷傳來的笛音,讓慕容羽緋感到了寧靜,混沌盡去,在那寧靜安詳當中,睡了過去。
此時,待慕容羽緋看到了皇甫傲君手中的玉笛,她對於昨天晚上的一切,完全明白了過來。她輕輕拿起一件厚厚的毛毯,小心翼翼的蓋在了皇甫傲君的身上。
慕容羽緋走出去之後,正好遇到了胡婆婆由休息之地走出來。昨夜,十二血衛分組守護,胡婆婆雖上了年紀,卻也堅持着,不時的檢查一番四周的情形,也是直到快天明之時,這才勉強的睡上了一小會兒。
“胡婆婆,羽有事想與婆婆商量,望婆婆成全!”慕容羽緋走了過去,她知道救自己的,一定有着胡婆婆,也只有她對醫理會如此之熟悉。她來不及去爲救命之恩而道謝,只是,沉聲的對胡婆婆說着話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