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家族是神國最富有的民間家族,其經濟實力據說佔據神國的半壁江山,而端木家族是神國朝堂最有權勢的家族,端木家的直系或是旁支,以及學生關係的官員,在神國朝廷上也佔有相當大的比重,這也是爲何,神國聖主在挑選嬪妃的時候,都會有着神國端木家族與歐陽家族的女子了。
只是,端木家族位高權重,很多時候,皇后的人選,是由端木家族的女子擔當。而歐陽家族卻並不走商而優則仕的這一條道路,一直堅守着商人之路,這一代的家主歐陽明風更是一個商壇高手,現如今歐陽家有着富可敵國的稱號。
這一次皇甫傲君的大喜之事,歐陽家族當然也有一席之位,只是,皇甫傲君卻沒有料到,歐陽明風也成爲了反對自己的一員。
“聖主,神國自立國以來,所有的皇后都是官宦或是名門之後,向來沒有白丁,更不曾有過異國之女,更不應該是亡國之女,還是一位擔當質子之女,這於理於情,都不相符,怎麼可以成爲一國之後?”歐陽明風揚起了頭來,口中沉聲說着話語,一臉的堅毅。
當然,歐陽明風的那一席話,也再一次得到無數人的贊同,一邊出聲迎合,一邊大力點頭,一副深怕皇甫傲君不理解之態。
“羽替神國建立與北夷和平契約,給神國和北夷邊疆百姓帶來和平安定,讓神國北夷多少男兒免去沙場流血之苦,讓多少家族可以避免破碎之痛。這些,別說女子,就連神國男子,又有幾人,可以建下如此功勳?羽進入神國之事,相信大家都有所耳聞,其是爲了西夏百姓免受二次刀兵之災。似這般有情有義,更有智慧的女子,她不配爲後,誰人可配?”皇甫傲君高踞在前,口中朗聲說着話語,一臉嚴肅。
“本王可以證明,北夷能與神國交好,羽後出力最多。”蕭銘風在皇甫傲君話音一落之際,馬上站了出來,大聲證明着。
“是啊,羽後在
北夷的所作所爲,本宮完全可以證明,她這般女子,連本宮都忍不住想要嫉妒,神國能有這般女子爲後,只能是神國之福!”火鳳現在貴爲北夷王后,她也緊隨蕭銘風之後站了出來,大聲證明。
火鳳和蕭銘風對身邊的賓客們講着慕容羽緋的大義,講着她用着語言,將北夷和神國的爭端避免的事情一一講來。一時之間,賓客那邊,更多的人偏向慕容羽緋,議論紛紛。
而這邊歐陽明風和端木成功就帶着一些反對慕容羽緋的人,與蕭銘風火鳳他們對峙着,講着相反的話語。
“阿彌陀佛,貧尼認爲,羽後成爲神國皇后,當之無愧!”就在一衆賓客和官員們對峙的時候,聖陽殿的大門口,枯柳師太一身尼袍,手持拂塵,走了進來。
“貧尼見過聖主,見過太后。”枯柳師太微微躬了躬身子,行着禮。而朝中諸臣以及歐陽蘭心和端木玉容兩位妃子也都趕緊迎上來,向枯柳師太施禮。
“師太。”慕容羽緋一直跪在地上,任由着那些人的吵吵鬧鬧,兩人都不理不睬,而在這時候,見到枯柳師太上前,她終於擡起頭來,望向枯柳師太,臉上帶着一絲委屈。
“樹欲靜而風不止,羽,靜心寧神,靜視自我。”枯柳師太走上前來,靠近慕容羽緋,沉聲輕語,“人生一世,不是任何事情都能夠盡遂人意,更不可能讓世人全都稱讚於你。羽,多看看自己的內心,認清自己的心,認定的路,就去走吧。”
枯柳師太口中說着話語,伸出手來,輕輕摩過慕容羽緋的頭頂。
慕容羽緋擡起頭來,望着枯柳師太,枯柳師太也正望向慕容羽緋,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織在一起,枯柳師太露出微笑來,用力點了點頭。
“枯柳師太能前來,朕感激不盡。”皇甫傲君也衝着枯柳師太拱了拱手,口中誠摯的說着話語。
“聖主,貧尼來得匆匆,不曾備得禮物,
在途中碰巧得之,現做禮物,送予聖主。”枯柳師太口中沉聲說着話語,說話間,伸出那隻沒有拿着拂塵的手來,那隻手握成拳頭。
衆人的目光,全都被枯柳師太的舉動給吸引住了。
慕容羽緋和皇甫傲君的目光都緊緊的盯着枯柳師太的那隻手,枯柳師太緩緩將自己的手打開,五根手指頭一隻只的伸直。而在她的手心中,居然是一隻小麻雀!此時,小麻雀正睜着一雙惶惶的眼睛,四下的打量着。
“師太……”皇甫傲君有些不解枯柳師太的做法,沉聲開了口。
“這隻小麻雀原本可以自由翱翔在天空,可是,只是因爲貧尼把它抓在了手心當中。雖然,貧尼的手掌心可以避免它受到天空的傷害,但它最初也會感到惶恐不安,感到害怕,不斷的掙扎,想要逃脫貧尼的手掌。可是,時間一長,你們看,它就會習慣貧尼的手掌心,漸漸的,以手掌心爲依託,反而不敢去適應自己外在的世界,甚至是它所習慣了的天空。”枯柳師太輕聲說着話語,似乎是在自言自語。
皇甫傲君和慕容羽緋二人都認真的聽着枯柳師太的話語,看着她的舉動,枯柳師太自顧自的做着這些舉動。
“其實,有些時候,要恢復自由,真的很簡單,你們看,只需要貧尼微微一揮手,它就可以再次振翅飛上天空,自由翱翔。”枯柳師太又一次的開了口,手掌輕輕一動,就見到麻雀輕輕被拋向天空,麻雀最初似乎是相當害怕,有些不知所措,就在往下掉落的時候,麻雀條件反射的揮舞着一雙翅膀,總算是又保持住了身體的平衡,平穩的飛了出去。
皇甫傲君和慕容羽緋二人看到這一幕,兩人都愣愣的看着天空中自由飛舞着的麻雀,直到只有一個小小的黑點,在那天際,越來越遠。
枯柳師太做完這一切,朝着皇甫傲君和慕容羽緋二人施了個禮,然後站直身體,朝着來處,緩緩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