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帳奴婢,囂張之極!你們還不把她絞殺,絞殺掉啊!”太后被慕容羽緋的話語弄得更是怒火中燒,連聲咆哮,下意識揮舞着手。
“奴才遵命!”兩名錦衣衛躬身領命,將白綾套上了慕容羽緋的脖子,就要用力拉起白綾的兩端,將慕容羽緋絞殺。
“不要傷她!”
就在此時,一聲怒喝聲響起,衆人只見到一條人影火速撲來,攜着一股讓人無法匹敵的強勢,將太后等人所形成的擋在慕容羽緋身前的人牆給分開,直闖而入,銀光突閃,在那空中,似乎是靈蛇竄動,兩名正準備絞殺慕容羽緋的錦衣衛連叫聲都沒有能夠發得出來,捂住噴着鮮血的脖子,倒在地上,身子痙攣片刻,再也無法做惡。
“聖主!”
皇甫傲君突然出現,並且一舉擊殺兩名錦衣衛,讓在場的衆人都嚇了一大跳。雖然,皇甫傲君已然是被禁足近月,宮中朝政似乎都已然是交由太后在打理,皇甫傲君的聲望已然低至了谷底,可是在此時。皇甫傲君如此一出現,讓衆人全都不由自主,施禮高呼。太后也都驚呼出聲,直到皇甫傲君只顧着扶住了慕容羽緋,她才驚覺,此時,似乎所行有所不應當。
“羽,你沒事吧?”皇甫傲君扔掉了帶血寶劍,伸手將慕容羽緋扶住,由那白綾當中解了出來,焦急的望着慕容羽緋的臉頰,口中急聲而語。
“聖主,你來啦!”慕容羽緋話語出口,卻已忍不住淚流滿面,幾以爲死定的結果,卻還能夠再次見到所喜歡,所深愛着的人兒,這讓慕容羽緋的心頭,又怎麼會不感到生死兩重天?口中顫聲而語,伸出了雙手來,將雙手緊緊貼在了皇甫傲君的雙頰上。
“嗯,來啦。”皇甫傲君極力平靜的回答,可是,卻壓抑不住內心那擔心在意而引起的肌肉顫動,牙齒在此時,都不由自主碰撞着,發出一聲聲咯咯的響聲來。
“你瘦啦。”慕容羽緋淚流滿面,無法抑止,臉頰上,卻露出了微笑來,夙願已償,就算是死,也無憾了啊。
“你也瘦了,黑了。”皇甫傲君也是輕聲而語,話語聲顫抖着,總算是能夠將那雙眸當中酸澀的感覺完全掩住,不至於讓自己在衆人的跟前丟了‘聖主’二字的聲望。皇甫傲君的雙手也撫上了慕容羽緋的臉頰,將她臉頰上的淚水悉數的撫去。
兩人的手都沿着對方的臉頰滑落,落到對方的肩上,再沿着對方胳膊滑落,兩個人,四隻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兩個人,兩雙眸子,也都盯着了對方,在那含着迷霧般水氣的眸子深處,充盈着幸福的笑意。有你,真好!兩人都由對方的眸子深處,看到了深深的依戀。有你在身旁,天地之間的一切,又有何懼?天地雖廣,有你,就是春天。
“聖主,你怎可私自出來?”太后終於是抓住了機會,大聲的嚷着。
“太后,羽回皇宮,豈可不知會朕?”皇甫傲君回過頭來,沉
聲而語。
“聖主,羽奴原本就是帶罪之身,她歸案,又有何必要吵嚷到聖主?而聖主你也應當明白,你現如今原本就是有錯之身,你在御書房的反省,又豈可中斷?聖主難道真正的是要爲了這樣的一個女人,而在置神國安危於不顧?真正的是要與滿朝文武相對?”太后大聲嚷着,一臉的憤怒。
而那雙鳳眸中,似乎是有着憤怒的火焰在燃燒,正在噴涌而出,將慕容羽緋整個人,都給燒成了灰燼一般。
“太后,諸位大人,羽願意以自己,換得聖主平安,難道諸位還要將早已告之天下之事情反悔不成?”慕容羽緋搶在皇甫傲君跟前,大聲的嚷着。
“聖主可看到,此事乃羽奴自行承認,她本已經無那權利成爲一國之後,此事必須由她一人承擔。難道聖主還願意爲了如此一個女子,而不顧一國之君尊嚴,袒護於她不成?”端木成功也站了出來,拱了拱手,卻無絲毫認錯之意,口中高聲而語,“聖主因此女而荒廢朝政,險些至政局動盪,以至貽笑天下。聖主理應知錯而改,而不是還繼續的如此袒護於此女。此女當誅,其也認罪,聖主不必再多行言語了吧?”
端木成功越說越是大聲,對於皇甫傲君,已然沒有多少的尊重,更多的是一種怨。原本以爲扶女兒進宮,能封后,自己下有女兒,上有太后照應,享一世榮光是輕而易舉之事。哪裡料到,世事多變,到了現在,太后有榮登大寶之意,而他,卻不必再顧忌皇甫傲君,當然對皇甫傲君,不必再有一丁點兒的尊重之意了啊。
“放肆!”只是,端木成功眼看着皇甫傲君,注意着皇甫傲君,卻並沒有多加註意,在身後,胡婆婆在這時候,卻也走了過來。胡婆婆在神國皇宮當中,可是天不怕地不怕,連皇后都必須賣面子的人物,除了皇甫傲君,在她的眼裡邊,似乎沒有再值得尊重之人,當然,現在的慕容羽緋可以算一個。對於端木成功,胡婆婆更是沒有尊重之意,更別提現如今端木成功對於皇甫傲君的無禮,更是讓胡婆婆感到了憤怒。
“大膽奴婢,本太師代表太后以及朝中衆位大人,勸慰聖主而已,哪裡輪得到你的話說?”端木成功心中惱怒,原本以爲功成,太后可是高高在上,那時候,他可就是代表太后,普天之下,又豈有誰人能超越得了他呢?哪裡料到,現在胡婆婆這位常年深處於後宮的老宮女居然敢斥責他,當然是憤怒到了極點,口中怒斥,大聲叫嚷,“來人,把這個大膽的奴婢同那羽奴給殺掉!”
只是,端木成功的話音還沒有落,胡婆婆身幻一道閃電,他只感覺到自己眼前一暗,胡婆婆手掌一揚,啪啪數聲,端木成功的雙頰高高腫起,嘴角帶血,一臉的驚恐,羞怒交加。
“大膽端木成功,你只是一個太師而已,怎麼就自以爲是聖主了嗎?聖主豈是你可指責的?婆子扇你的耳光,只是例行教訓你,如若再有下次,殺無赦!”胡婆婆高聲嚷着,話
音一落間,右手呈爪,反手一抓,右爪用力抓在牢門鐵欄杆上,鐵欄杆似乎是豆腐一般,在她的手指間紛紛掉落。
“你,你……”端木成功驚懼交加,卻哪裡還敢辯駁,口中的嚷聲間,下意識的,朝後退了數步,那張臉頰高腫,似個豬頭。胡婆婆一臉鐵青,冷眸一掃,瞄過眼前的太后等諸人。胡婆婆的這一舉動,驚嚇得就連太后也都不斷後退。
“婆婆,你別急,太師也是依例行事。”皇甫傲君此時卻開了口,阻止了胡婆婆的再一步舉動。“太后,端木太師,你們放心吧,朕絕不偏袒羽。這樣吧,明日方是最後期限,就讓羽再呆上一日,待得最後期限一過,太后,將羽置於皇宮城門之前,召集神國天下之人,集體審羽,如若有罪,羽當伏法,如若不然,還羽清白。”
皇甫傲君望向太后及端木成功諸人,話語清朗,卻也依然的是用手握着慕容羽緋的纖手,輕輕相擁。
“聖主,不可再受其蠱惑!”太后心中大急,而皇甫傲君的堅定,卻又似乎是無法能夠阻止的,她只得是再一次的,大聲的喝斥着。
“朕如若是自願受其蠱惑呢?”皇甫傲君淡然一笑,他用左手扶着慕容羽緋的纖腰,右手拉開牢門的鎖,鎖應手而落,輕輕推開牢門,他帶着慕容羽緋走了進去。
太后等人看得皇甫傲君的舉動,看着皇甫傲君與慕容羽緋進入牢門,並且順手,將牢門給緊緊的關上,衆人都是愣住了。
“聖主,羽後!”胡婆婆走到了牢門前,跪倒在牢前。
“聖主,不可以。”
“聖主,你快出來啊。”
而歐陽蘭心和端木玉容二人似乎是福至心靈,兩人也走了過來,緊隨着胡婆婆,跪了下來。當然,二人的話語裡邊重心依然的只是皇甫傲君了。
“婆婆,你自去通知所能告之之人,後日集天下衆賢,審問羽後,如若羽後有罪當誅,朕理當身負其罪。如若不然,還羽清白,還朕名聲!”皇甫傲君沉聲而語,一字一頓,重若千均。
“是,聖主。”胡婆婆跪伏於地,再次行禮,然後,恭敬退去。
太后及端木成功哪裡膽敢阻止,只能是愣在那裡,看着眼前的一切。
“聖主……”歐陽蘭心與端木玉容二女也面帶驚恐,跪在地上,望着皇甫傲君,輕聲呢喃,不知如何是好。
“你們也退去吧,你們本是尊貴之體,又豈能受這牢中之氣?朕會無事,只是期望你們此時表現不是一時好意,朕也希望你們能有一顆良善之心。”皇甫傲君冷聲而語,朝着歐陽蘭心與端木玉容二女揮了揮手。
太后和端木成功兩人張了張嘴,卻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是示意歐陽蘭心和端木玉容二人隨之離去。
歐陽蘭心與端木玉容二女卻也並沒有料到,一時原本只是爲向皇甫傲君表示一番自己對於其的忠心,那一跪,反而是救了其一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