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嫩嫩的槐花糕, 帶着晶瑩的碧綠色紋絡,香軟可口,甜甜的帶着自然的味道……
八尾滿足的把最後一口叼在嘴裡, 直接吞了下去(你看見過蛇嚼東西的麼?), 伸出黑亮的信子舔了舔:好吃是好吃, 可是就是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
八尾的八個腦袋同時開動, 終於想明白了。
——“怯!”等八尾的八個腦袋終於想到哪裡不對勁而趕到冬獅郎和小籬的房間時, 裡面已經空無一人了,只要兩個散着淡淡銀色金屬光澤的吊墜放在桌子上,外面的陽光透過窗子照進來, 籠上了一層亦真亦幻的暈。
“……怎麼了?”守鶴的力量比八尾要弱上很多(自上次打架之後,守鶴充分意識到——強人就算再小也是強人, 於是守鶴悲哀的看見過去飽受欺凌的日子似乎在笑嘻嘻的想自己招手……), 感知當然也沒有[八顆頭]的感知敏銳, 也因此守鶴堅持不會出現現在有八尾在場的方圓七十米以內。
不過,這次例外。
“那不是……主上他們的[違獬]嗎?”守鶴呆的時間比較長, 多少知道一點。
所謂[獬]就是辨真假的獨角異獸,因此[違獬]就是指壓制了一些東西,違背了一些東西,不過……那不是裝飾嗎?
“睜開眼睛看仔細吧!白癡,那不是蒼龍蒼龍SAMA同盟脖子上的裝飾吊墜, 是真正的……具有強大封印的器具。”
八尾像一陣風一樣捲了出去, 蛇眼裡放出興奮的光芒——這樣的戰鬥, 怎麼能少了自己!?
“聽到嗎?小籬?”冬獅郎的聲音漸漸清晰的傳入耳中。
“收到, ”我一邊快速的移動, 一隻手捂住耳朵,使這把靈壓調整到最契合的狀態, “很清楚了,你呢?”
“很好,有事再聯繫……”冬獅郎的聲音頓了一下,“萬事小心,小籬。”
“瞭解!冬獅郎也要保護好自己!”我擡頭,已經和冬獅郎相去了好幾千裡。
因爲木葉和[曉]的基地相去太遠了,只能用[天挺空羅]相互聯繫了。畢竟這兒又沒有屍魂界的通訊器,真有點不方便呢。
我聽着耳畔的風呼嘯而過,死霸裝下襬在風中獵獵作響。這個世界不能留下任何其他時空的物質性的東西,所以我和冬獅郎將義骸設在了[鏡門]之中。
況且,這場戰鬥,怎麼都得拿出點‘誠意’來打吧!
希望,木葉不要被毀得太嚴重……
“父親……”
卡卡西還想說什麼,[木葉白牙]已經打斷了他的話:“回去吧。”
“……回?”卡卡西不解,回哪兒,自己……不是已經死了嗎?
“我很高興看到你現在的樣子……卡卡西,我的兒子,我爲你感到驕傲……”[木葉白牙]撥弄了一下火堆,火焰裡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音,濺出幾星火,在無邊的黑暗裡劃出一線稍縱即逝的光,“你還有你的責任沒有完成呢……去吧!小子!”
卡卡西只感到父親伸出手在自己的肩膀上拍了兩下,然後便模糊了眼前的世界……
“……先生,卡卡西先生!卡卡西先生!!你還好吧?!”我把他從廢墟里拖出來——傷得好嚴重:肝、脾已經被破掉的血管流出來的血堵住,血又凝固;肺部也要嚴重的破損,髀骨和肱骨都折斷了……怎麼辦?
“卡卡西老師!”小櫻的聲音傳來,幾個翻身躍跳已經趕到眼前。
“他還沒死……只是查克拉很微弱……幾乎,弱得讓人察覺不到……”我說。
可是小櫻好像沒有聽到我說話似的,已經在手上聚集查克拉開始爲卡卡西療傷——對哦,小櫻是醫療忍者,那,就交給她好了。
“……咳!……咳……”卡卡西面罩下面傳來幾聲虛弱的咳聲,心臟好像也開始緩慢而平緩的跳動起來……
“鳴人!他們想要抓鳴人!……不要讓鳴人回來……”卡卡西醒過來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晚了哦……”我站起身來看這遠處一個憑空出現的桔黃色身影,“鳴人他,已經回來了。”
“尋籬……”卡卡西瞪大了眼睛,“你怎麼在這兒?!”
“卡卡西老師?你在說這麼啊?這裡除了我和你就沒有別人了,更何況是尋籬呢?”小櫻奇怪的問,剛剛,不會是腦袋也受了傷了吧?
卡卡西眼中的疑惑更深,看着就和小櫻並排站着的我。
我微微一笑,把食指豎在脣邊做了個‘不要說’的手勢。因爲啊,脫離了義骸的我,普通人是看不到我的。不過呢,剛剛從鬼門關溜達了一圈又回來的人可以除外。
按照理論來說,除了擁有靈力的人類,其他人來是不能看見死神或者虛的(至少對於屍魂界的時空的現世和現在這個世界都是適用的),不過[死]了過一次的人來就可以,就像當初露琪亞遇到的織姬和一護的朋友們。
有點……恐怖吧?
我勾起嘴角,轉過頭,足下用力,跳躍過幾塊殘垣斷壁,向鳴人戰鬥的地方移動。
哥哥曾經說過: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冬獅郎也說過,要知道對方下一步會怎麼做,對對手有個瞭解是非常必要的。
恩,看鳴人這麼充滿鬥志,我就暫時當個旁觀者,[觀摩學習]一下這場聲勢浩大的生死打鬥吧!
我在一塊殘破的牆體上站住,冬獅郎說過,當我們沒有參與戰鬥時,造成的一切損失和我們都沒有關係(開玩笑,以前在現世戰鬥時,光是修復現世就撥了好多款項呢!還差點扣工資……嗯)。那麼,就用不着做什麼防護了。
我這麼想的時候,鳴人已經與文太□□開始和那個叫零的開戰了。
大地開始猛烈的顫動起來,連同我腳下的那一面牆。
空氣中瀰漫着血肉和焦腐的味道。我退到一棵還算完好的大樹上繼續……
等等!我使勁的睜大了眼睛,剛剛,我沒有看錯吧——那個叫零的,直接從活生生的人類體內抽走靈魂?!!
這種事…怎麼可以………我垂下眼瞼,不知道該不該這個時候出手,可是手指已經攀上了冰冷的刀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