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吶, 聽說了嗎?那九個傢伙回來了。”
“是嗎?開玩笑的吧?你是說我們被整蠱的日子又要開始了?”箕水豹甩甩它鐵鞭子似的尾巴。
“什麼啊……心月狐(九尾妖狐)大人才沒有那麼壞呢!”房日兔幼幼的可愛的聲音傳過來,嘟起一張粉臉,兔子似的紅紅的眼睛氣鼓鼓的看着它們。
“小兔子, 我真奇怪呢——竟然和心月狐那傢伙處的那麼好……按道理, 狐狸不都是喜歡吃兔子的嗎?”胃土雉用羽毛扇扇扇, 扇面是五彩繽紛的羽毛(不是從她自己尾巴上拔的哦), “反正我知道婁金狗(彭侯)那傢伙回來, 我就沒有好日子過了……不是有句話叫做……”
“[雞飛狗跳]!!!”畢月烏飛快地接了下句。
“去死!你這個烏鴉嘴!!”胃土雉拿着她的扇子對着畢月烏猛扇。
“夠了!你們還在鬧什麼!!!”九尾的聲音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卻仍然威力十足。
“……真是奇怪……”隔了好久,鬼金羊才小聲的說, “按道理,心月狐心情不好的時候, 會把我們一個個踩成小肉餅的……今天好像沒有什麼動靜……”
“笨蛋!因爲主上的事情, 那傢伙被朱雀SAMA給罰了。”箕水豹一臉[我知道我知道就我知道]的表情說。
“是嗎……”連一向開朗樂觀的張月鹿聲音裡也帶着幾分沉悶, “希望蒼龍SAMA早點好起來就是了。”
“絕對沒有什麼問題的!”參水猨信心滿滿的說,“我的主上的治療能力可是無人能及哦!”
“對啊對啊, 有玄武SAMA,就不要憂心忡忡的了。”房日兔脆脆的聲音也信心滿滿。
“小籬她!沒事吧?”冬獅郎剛剛說完,意識到自己因爲焦急而語氣有些生硬和命令,便補了一句,“拜託了!”冬獅郎是真心實意地給墨雅鞠了一躬。
“尋兒當然不會有事的。”名祁風風火火的趕過來, 交給墨雅從八尾體內取出的炏元珠(每一隻獸體內都有一個元神珠, 失去了力量, 但是隻要元神沒有丟失就不會死, 但是擁有了力量卻失去了元神就如同行屍走肉, 比死更加的痛苦萬分)。
“翼火蛇的毒竟然只有它的元神珠纔可以吸出來……早知道應該拿來研究一下。”墨雅說着,走進了冰室。
與此同時, 被禁足的八尾打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噴嚏,全身發冷。
“……我真該死!”冬獅郎的拳頭攥得緊緊的,骨節發白。
“日番谷,你不用太自責了。尋兒不會有事的。”名祁溫和的說。
“就是就是,要不是日番谷堅定的心,我根本就找不到你們在哪兒。到時候摩可那要是沒有及時趕到你們身邊,沒有力量打開時空的小帝……嗯嗯,到時候麻煩可大了呢!”摩可那蹦蹦跳跳的說。
“是呢,這裡面也有摩可那的一份功勞。”名祁笑着說,讓摩可那跳到自己手上。
“喲西!那麼爲了獎勵摩可那……等小帝康復了以後——我們來個[開懷暢飲大聯歡]!!”摩可那不知道從哪兒找來兩把小扇子,在名祁手上高興的載歌載舞。
“未成年人嚴禁喝酒!!!”飛彈直接把摩可那拎起來,扔!讓它自己去做類平拋運動好了……
“話說回來,你難道沒有什麼不適?”名祁看着天邊變成流星的摩可那,轉過來,看着冬獅郎溫柔的說。
“……”冬獅郎不說話。
“看來你已經知道了。”名祁看着冬獅郎的表情。
“!!”冬獅郎看着名祁。
“按道理,要解決這件事只有尋兒能夠辦到——畢竟她是這方面一等一的專家,可是她的身體還很虛弱,我不會同意讓我的妹妹去做那麼危險的事情的。”
“我知道,小籬現在的健康最重要,我也不會同意的。”冬獅郎贊同的說。
“算了,只好這樣的——名祁,這傢伙就讓我們兩個來[料理]他吧。”飛彈故意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
看到那個以爲不明的笑容,冬獅郎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你?!”名祁那不信任的眼睛看飛彈。
“你一開始就是這麼打算的吧?”飛彈一副[你少給我裝無知]的表情,“不過你可被想跑……[隊長]。”飛彈先抓着冬獅郎再說。
“我可是[天地三絕火],你確定和日番谷的[冰雪系]不會有衝突?”名祁微微一笑,扇面微開。
“難道我的[萬獸之力]就對得上號?”飛彈反問。本來要讓七月尋來的話,根本就用不着考慮着這些——那傢伙的咒術治療的太強了。
“好吧。而且,這次恰好要我們兩個才行。”名祁神秘的笑了。
“那個……”冬獅郎聽得一頭霧水,他們說的好像是關於自己的……好像又不是……可是到後來好像又有那麼一點點清楚了……
“喂!你們幹什麼!!”冬獅郎在飛彈肩膀上大喊大叫。
“當然是解咒咯![日番谷隊長]。”飛彈狡黠的一笑,用冰蠶絲的繩子把冬獅郎上上下下嚴嚴實實的裹成了一隻雪白的糉子,扛在肩上。
“我們走吧,”名祁[刷]的一聲收起扇子,在冬獅郎頭上點了一下,“病人就要乖乖的,我的[好妹夫]。”
“……小墨?”我轉過頭,看到在牀邊忙碌的小墨,有幾滴晶瑩的汗珠掛在她白淨的額頭上。
“醒了?”小墨站起來,把一個瓶子收起來。瓶子外面刻着一圈圈密密麻麻的符咒,裡面是半瓶瓦藍瓦藍的液體,裡面有好幾條黑乎乎的肉蟲子一樣的東西在不停彈跳,並不斷的從它們的口器裡面噴出紫稠的汁液。
“嗚……好惡心。”我閉上眼睛,緊鎖眉頭。
“這是從你傷口那些地方吸出來的。”小墨說的平平淡淡,收起八尾的炏元珠。
“……小墨,你不要說了。”我把臉別到一邊。真虧得小墨可以這麼冷靜的看着這麼噁心的東西。
“對了!冬獅郎呢!!”我從牀上彈起來,忘記了自己背上有傷,頓時痛的我齜牙咧嘴。
小墨就這麼看着我,墨紫色的眼睛裡沒有一絲波瀾。突然,小墨伸出一根纖長的手指指着我:“有了媳婦忘了娘。”
啥?
“不對,”小墨把手指放在下巴那裡,思考了一會兒,才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小墨……不要用這麼一本正經的表情說那麼讓人發笑的話好不好?你的[搞笑]……很恐怖哎……
“這些俗語真難。恩。”小墨喃喃說,“算了,你身上的傷害沒有好就不要亂動。”
“可是……”“嗯?”小墨的眉毛一挑,一記眼刀飛過來,把我刺成兩片——“我知道了。”我乖乖的把[我擔心冬獅郎]給嚥了下去,把被子拉得高高的,只露出一雙眼睛滴溜溜亂轉。
“好孩子。”小墨涼涼的手掌拍拍我的額頭,我無奈的把眼睛閉上。
小墨拿着瓶子走到門口:“日番谷的身體,不用擔心,有影和你哥哥。”說罷就輕輕掩上門。
想起小墨身上的黑色絲綢都有點浸溼的一座,她剛剛一定很辛苦吧。
我嘴角彎出一個淺淺的笑弧,沉沉睡去——謝謝你,小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