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孤獨的掛在中天,柔冷的銀光灑下,浸圍着一個更加孤獨的少年。
我愛羅的手撫上額角上的[愛]字,慘痛的回憶再次浮現,這個字,無時無刻不在提醒着自己的身份:只愛着自己的修羅……
“他很孤獨呢……”沒有穿上義骸的我和冬獅郎是常人看不見的,聲音當然也聽不到。
“……也很悲傷。”冬獅郎冷然,雙臂抱在胸前。
“因爲封印的不完美性,讓他和鳴人不同,只要他一進入睡眠,小一就會侵佔他的意識,霸佔他的身體……”我們看着他,他卻看不到我們,我嘆氣:“小一就是這麼任性霸道呢……”
“小一?”冬獅郎唸叨。
“怎麼了冬獅郎?”我奇怪,九大尾獸,從小一到小九啊……有什麼不妥嗎?
“沒,我只是想到了黑崎一護。”冬獅郎淡淡地說。啊?對呢!八千流也是這麼叫一護的呢!!嘴脣輕啓,手指在我愛羅的額上一點:封印暫解。淡綠色的眼眸迅速轉紅:“本大爺我……”興奮的聲音卡在喉嚨,動不了?!
“哈羅!小一!好久不見。”我眼帶笑意。
“主上……”守鶴看起來十分沮喪,我愛羅的臉被守鶴支配着,立馬垮了下來。
“你難道看到我不高興嗎?”我嘟嘟嘴,皺眉,拉着冬獅郎白色的羽織可憐兮兮:冬獅郎,難道我是壞孩子嗎?嗚嗚……冬獅郎揉揉我的頭髮。
“您認爲我應該高興嗎?主上?”守鶴只差沒有用悲愴的女高音來配音了,“讓我做超級大沙坑,說舉行尾獸跳沙坑比賽,又逼着我吃白菜之類的水分多的蔬菜,說沙子太敢做了讓我補充水分……如果我長得水靈靈的那就不是砂之守鶴了!還有,還有讓我變出一大堆砂子玩堆城堡的遊戲……您說,您說我容易嗎我?!”誰讓他是九大尾獸,不,是九大玩具中最弱的呢?註定了自己那悲慘的命運哪![背景音樂:“小白菜兒呀,葉葉兒黃呀……”]本來以爲逃到了這個時空就高枕無憂了,沒事兒還可以趁這孩子放鬆警惕的時候利用這個孩子的身體玩弄一下人類。可,可怎麼好日子這麼快就到頭了……
冬獅郎同情的看着守鶴,又無奈的看着我:他這個小籬啊,怎麼這麼調皮?
“好啦好啦!我也沒說要帶你走啊!”我拍拍小一(我愛羅)的頭,“至少現在不會,你離開了這個身體,這個身體的主人就會死……老實說忍者開發出來的這個忍術還真是十分棘手。現在我只是想看看你和你的寄主怎麼樣。”
“老實說,人類還真不咋的,”小一嚴肅起來,“因爲封印着我的關係,這個孩子受盡了村人的冷落和仇視……連他的父親都只是把他當作保護村子的最強工具,而不是人。在這個孩子6歲那年,我忍不住出來教訓了他們一次,卻沒想到帶給了這個孩子更大的痛苦和災難……”
“那這樣的話,小一你就要保護好這個孩子。因爲有一個叫做[曉]的組織在到處收集尾手,現在目的還不明確……當然你也可以不保護,等你被[曉]取出時我再……”
“別!主上!我知道該怎麼做!”小一急忙打斷,能夠免於主上的‘關愛’過一天是一天,“對了,主上,這次這個孩子的爸爸,也就是砂忍村的風影讓他攻打木葉。不知主上……”
我和冬獅郎對望一眼:“這個時空發生的事情我們沒有權力隨意更改,我們只是過客(如果他們不惹到我們),況且事情還沒有發生,我們也不能做什麼改變,這是規定。”
“知道了,主上。”小一明白的退了回去,我愛羅的身體倒下——只是睡了過去。守鶴不會趁機搗亂,至少今晚不會。冬獅郎微涼的脣印上我的額頭,我閉上眼,伏在冬獅郎懷裡:“回去吧。”
明月被浮雲半遮,像是看見了什麼,又好像什麼都沒有看見。清冷的月光灑下,愛憐的撫着房頂上熟睡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