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風,現在已經是深秋了。
人類的世界就是這樣,不過對於小籬和冬獅郎來說倒沒有什麼感覺。
自從得知[曉]收集尾獸的目的之後,冬獅郎反而不那麼急了。現在小籬最關心的一尾和九尾和它們各自的人柱力都很平安。現在……起碼兩年在之內他們不會有事。
聽說宇智波佐助在他們離開木葉後叛逃了,冬獅郎不以爲然,那個宇智波佐助看的出來是那種爲了力量而……沒什麼關係吧。之後漩渦鳴人也出村修行了……[曉]正在收集其他尾獸,但是看起來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只是尾獸被禁錮,還不會引起騷動。貌似最近一、兩年呆在這個時空是無事可做了……
冬獅郎合上文件,拉開木門,院子裡的樹葉已經呈現衰敗的跡象,自己是從這裡才發現季節的更替的。幾株白菊已經冒出了小小的花苞。小籬好像說過今天要到後山去——
後山是一片竹林。一大片密佈着竹林的山坡,一望無垠的婆娑的翠竹,綠意盈盈,映入眼簾,浩蕩的陽光照耀在蔥蘢的翠綠的竹葉上。翠竹伸展所有的枝葉,如同打開所有的門窗。一條清亮的小溪,從綠的層次分明的林中潺潺流過。溪聲、竹濤聲,夾雜這鳥語班走出輕柔而迷人的音響——不論屍魂界還是靜靈廷都沒有這樣的景緻。
竹葉彌散着清爽,蓄滿了深秋之韻,平和中寂然無語,摒棄了喧譁和騷動,寧靜而深沉正是成熟的層次和品位。
冬獅郎踏着鵝卵石鋪就的小徑,在竹林圍着的空地上找到了身着月白色和服的小籬,漆黑如墨的長髮鬆鬆的挽了個髻,襯出欺霜賽雪的肌膚。白嫩的手指此時正在擺弄一個竹筒和茶具,像一副恬靜而深遠的畫。
旁邊擺放着一杯泡好的茶(?),那狹長的狀如小舟兩端尖的葉子在水中沉浮。
“這是這麼茶?”還沒有見過這個樣子的。
“冬獅郎你來啦!”我擡起頭,露出整齊潔白的貝齒,嫣然一笑:“不是茶哦!是竹葉水。”“竹葉也可以喝?”冬獅郎有微微的疑惑。
“嗯!”我快樂的點點頭,“先坐,先坐,冬獅郎。我馬上爲你現沏一杯怎麼樣?”我把冬獅郎按到石凳上。
水是靈澈的泉水,從竹筒裡取出貯存的茶葉——嫩竹葉。這是用炭火焙薰,烤乾後製成的。竹葉放進茶壺中,注入滾沸的開水,大約兩分鐘,提壺往茶盤裡各個茶杯中先斟少許,然後再均勻地巡迴斟遍,最後將剩下的少許竹葉水向各杯點斟。煮過的竹葉,飄蕩在純淨的泉水裡,綠得逼人眼,像成滴的翡翠。竹葉也逐漸微微甦醒過來,恢復了本來的狹長的形態,片片嫩葉,沉浮不定,相互呼應,清爽的宛若山坡中那一片竹林。
“很漂亮吧?!”我的眼睛彎成月牙兒,“是小墨說的,竹葉也可以泡菜喝。”
一股暗香,嫋嫋的逸散出來,清淡質樸,不濃烈,不浮華。茶水清爽新鮮,香醇飄逸。
“怎麼樣?好喝嗎?冬獅郎喜歡這個味道嗎?”我有點緊張的問。
“嗯,謝謝。”冬獅郎放下茶杯,一條蛇便向小籬身後凌空襲來!“小心!”冬獅郎一把把小籬拉入懷中,一隻手抓向蛇,在手碰上蛇的一剎那寒氣凍結,蛇被活活粉成了冰末:“出來吧。”“厲害!太厲害了!”灰白色頭髮的男子隱現,圓圓的鏡片反射白光。
“藥師兜!?”冬獅郎擁着我的腰,一臉戒備,他來幹什麼?
“知道我?那我就不用自我介紹了。日番谷冬獅郎和日番谷尋籬……一切不明……你們果然是擁有神秘的力量。”藥師兜扶扶眼鏡。
我冷笑:神秘的力量?說的那麼玄乎?!你到底安的什麼心?
“有事?”冬獅郎挑挑眉,態度像冰一樣冷淡。
“大蛇丸大人誠邀二位到音忍村做客。”藥師兜的話剛剛說完,便感到周圍的溫度驟降,詫異的看着一臉冷然的冬獅郎:沒有查克拉,他是怎麼做到的?
“告訴他,沒興趣。”冬獅郎下了逐客令。
“這……”藥師兜爲難起來,要是其他人,自己倒可以直接敲昏了帶回去,但是他們……鏡片下的目光投向了冬獅郎懷裡的貌似懵懂的我:“尋籬小姐,大蛇丸大人……”還沒說完,便督見石桌上冒着騰騰熱氣的茶水瞬間結上了一層薄冰!寒氣四溢——藥師兜心下一驚,訕訕的準備離開——一次不行還有下次。
“等一下,大蛇丸的通靈獸是什麼?”我突然開口問藥師兜。
“……”告訴沒有關係吧?反正也不是什麼秘密,更何況不知道怎麼回事,從那裡感到了無形的壓迫,直接從靈魂……:“是萬蛇。”
“噢。”我說怎麼有點熟悉呢,原來是小八的小弟啊。小八生性殘忍跋扈,和小八有關係的只有萬蛇和小八的妹妹滿珠沙華。曼珠沙華也叫做彼岸蛇,生性淡泊,潛居另一個時空的冥界迷途川旁。萬蛇是小八收的小弟,深得小八[真傳],喜歡吃人。還有萬人祭……那和惡虛又有什麼區別?!我咬牙。
藥師兜慢慢的向後移步:這個小女孩的表情怎麼這麼氣憤?難不成連這個也惹到了?大蛇丸大人啊大蛇丸大人,您的人際關係可真不咋的…上次綱手姬的事情也是…還是留到下次再說吧。
“冬獅郎我們回屍魂界吧!”
“唔?”冬獅郎喝茶的動作停在半空,“這邊的事情不是還沒有解決嗎?”
“不是不是啦!”我笑眯眯的搖搖頭,“是暫時回去,因爲這邊一、兩年之內不會出什麼事……冬獅郎也是這麼想的吧?‘而且現在屍魂界正處於恢復階段,作爲隊長和副隊長,這邊沒有事情當然應該回去工作’冬獅郎其實也想這麼說吧?嘻嘻。”
“哦?”冬獅郎挑眉:小籬居然會主動要求回去工作?
我不自在的說:“幹、幹嘛那麼看我!我是副隊長耶……這個是理所應當的吧!”
冬獅郎悶笑:“我又沒說。”
“而且啊,冬獅郎,”我神秘的眨眨眼睛,“並不是所有的時空都是時間同步的。”
“這樣?”冬獅郎正視起來:既是說,現在屍魂界並不是過了半年?“也好,回去一次吧。”冬獅郎放下茶杯,一錘定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