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沙紅是什麼族的人,對於成爲她的族人這件事,劉鯤倒並不是十分在意。
事實上,他更關心的是那個看起來萌萌噠的花蟲吃進肚子裡之後還會不會有其它什麼“副作用”。
沙紅說,花蟲吃下去之後就要一輩子都對她好,不離不棄,劉鯤想起苗族有種叫做情蠱的蠱蟲,通常女孩子會不聲不響的下到喜歡男人的吃食裡,男人一旦中蠱,一生不得背叛女孩,不能和別的女人有染。
如果花蟲也具備這種功能,他可不想就這麼早早的斷送了自己的“豔史”——世界那麼大,燕瘦環肥美女那麼多,他還想多體驗體驗生活的樂趣。
“不行,你如果要想我說出你想知道的東西,就必須吃下去花蟲!因爲我將要說出的是整個族人的千年秘密,族內有族規,非我族人不能得知族內秘密,所以你要先成爲我族之人!”
沙紅盯着劉鯤的眼睛,表情肅穆而莊重。
“族規?”劉鯤脫口而出:“那你們是什麼族?”
一種神秘的氣氛霎時籠罩在了包房裡。
沙紅指了指桌子上的花蟲:“你吃下去,我就告訴你!怎麼?本美女低調一些說,也可以算的上是花容月貌吧?你難道覺得我……委屈了你?“
沙紅的示愛很直接,但這種吃花蟲的方式讓劉鯤猶豫。
“不不不,我剛纔不是說了嘛,我喜歡你……”爲了表示沒有說謊話,劉鯤伸出手臂摟抱住了沙紅柔嫩的肩膀。形勢所逼,看來必須要答應她:“我吃!”
劉鯤鼓起勇氣指着桌子上的花蟲:“呃,但我想知道,吃了這東西,有沒有什麼副作用?”
“副作用?”沙紅衝着他眨巴了兩下大眼睛。 wωω▪тTk án▪C○
“比方說,呃,我只是打個比方,萬一,我是說萬一有一個女生,像你這樣的喜歡上了我,而我呢一時間被眼屎糊住了眼睛被豬油矇住了心,禁不住誘惑,和她有了點兒什麼……”
劉鯤儘量小心翼翼的說着:“那麼,你的這個花蟲它會不會就在我的肚子裡啃噬起來了?”
沙紅盯住他的眼睛:“你就直接說你有花花腸子唄?我告訴你,花蟲沒有這方面的副作用,只要你對我好,不拋棄我,它就不會在你身體裡作怪!哼,真沒看出來,你倒是心機挺深……”
“不不不。”劉鯤連忙擺手:“我說了是假設,是萬一,不說這個了,不說了!”
他提在嗓眼兒的心放下來:“吃花蟲是吧?我現在就吃!”
說着話,伸出右手三根手指將桌子上的花蟲給輕輕抓了起來,花蟲的面部正對着他。
“我擦!不是吧?這麼弔詭?”
之前,花蟲趴在桌子上,看不見它的面部,感覺它萌萌噠。但是劉鯤沒想到,它居然會有一張縮小了的人臉!
像極了沙紅!
事實上,並不完全是人臉,只是類似沙紅的臉,仔細看去,還是蟲子的器官。
那些器官小巧而奇特,擠在一起,構成一張類似沙紅的臉。
“花蟲從小就被主人養着,族裡老輩人說,天長日久,它的魂息和主人
的魂息相通,於是便張成了主人的樣子,就這麼簡單!”
沙紅平淡道。
“從小就養着?呃,不是,我能問問,你,你把它養在哪兒嗎?”
劉鯤忽然想起剛剛沙紅讓他轉身的事情,隨後她就變戲法一樣的弄出來這麼一個古古怪怪的蟲子。
難道,這蟲子是養在她的身體上?
沙紅倒是大方,指了指自己鼓脹脹的匈部:“這裡!花蟲會用吸盤吸在乳勾裡,它很懶,一生甚至都不會動一下,依靠主人的心血而活。”
劉鯤的眼睛瞪的像是有誰用火柴棍撐起了他的上下眼皮兒,直勾勾的看着沙紅的匈前:“我擦,它倒是會享福,一輩子待在那麼好的地方……”
“喂,別磨嘰,你到底吃不吃?”
“吃吃吃!”劉鯤將花蟲送到了嘴邊。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花蟲看上去萌萌噠,但真是放在嘴邊,看着它蠕動的樣子,還是有些微微的噁心。
劉鯤索性閉住眼睛,一咬牙一跺腳,將沙蟲拋入了張開的大嘴裡。
“呃……”他的喉結上上下下的動了幾下:“什麼味也沒有?”
見劉鯤吃了花蟲,沙紅一臉釋然:“能有什麼味?它只是那麼一點點……”
“呃,不不,我又認真體味了一下,好像有點味道……”
“什麼味道?”沙紅不解。
“奶味,奶香味!”劉鯤一臉篤定的神情煞有介事。
“奶香味……怎麼可能?”她看着劉鯤臉上那壞壞的樣子,突然明白過來:“你……哼,真沒想到,原來你這麼壞!”
劉鯤趁勢將她摟抱的更緊:“我聞聞,是不是你身上也有奶香味……”
說着話,鼻子竟然向着她的胸前伸去。
“去你的,沒正經!別碰我,小心我讓花蟲折磨你!”
沙紅推了一把劉鯤。
“啊?”劉鯤叫了一聲,連忙退後。
“咯咯咯,咯咯咯!”沙紅笑了起來,隨後正色道:“別以爲吃了我養的花蟲,我就是你的了,要想真正得到我,還得到族裡的宗祠裡對着老祖磕三個頭,你才能正式成爲我們族人……”
“這麼麻煩?”劉鯤誇張的叫了起來:“我還以爲你情我意的,咱們今晚上就能洞房花燭,都是新時代青年,沒必要墨守那些老陳規吧?要不,就今晚,我到你那兒,我不介意算是倒插門……”
說着話,直勾勾的眼神從沙紅的匈前一點點下移,向着她小腹下看去。
“不行!你想的美!”沙紅推開他的同時自己也站了起來,走到桌子對面,剛剛劉鯤坐過的位置坐了下來:“族裡有嚴厲的族規,非我族人,不能通婚。否則會遭到懲罰,很邪門的我告訴你,我們這個族,有很多很邪門的事情,絕對能讓你腦洞大開。”
劉鯤看着她:“說了這麼多,花蟲也吃了,也能算是半個你們族的人了吧?沙紅,你們族,到底是什麼族,這個總能讓我知道了吧?”
“相族。”
“相族?”劉鯤伸手在頭頂抓了兩下:“好像從來沒有聽
說過,怎麼這麼古怪?”
沙紅搖了搖頭:“這個我也不清楚,反正祖上就是這麼叫的。”
說了半天,劉鯤想要的答案還一個沒有,於是他將話題扯到了正道兒上,一邊拿起紅酒瓶給沙紅面前的高腳杯斟滿,一邊道:“行吧,古怪就古怪吧,我剛剛問你的那些事兒……”
沙紅直接痛快的打斷了他的話,但第一句話一出口就讓劉鯤大吃一驚。
“我答應告訴你的,就一定會說。我是鬼村人……”
劉鯤用叉子叉了一小塊兒牛排正送在嘴邊,忽然停了下來。
“別用那麼詫異的眼神看着我,鬼村人也是人不是鬼!”她將酒杯送到了嘴邊,紅脣輕呡杯壁,呷了一口:“鬼村裡全是相族人,我們的祖先是皇宮裡的衛士,一千多年前開始在鬼村棲息,奉皇命守衛村子後面山谷裡的兩個陵墓,也正是因爲如此,鬼村裡戒備森嚴,陌生人很難進入村子,即便是闖入了,很有可能難以生還!”
劉鯤恍然大悟,鬼村裡養着的血糉、人魈以及血糉王和迷局等等,都是爲了防止外人通過鬼村的。
之前,宋黑子一直對鬼村如此戒備森嚴而感到不解,原來答案竟然是爲了守護兩座陵墓!
“三才四象困陰鎖龍局,村邊池塘裡的人魈,還有村子裡到處棺材裡的血糉,以及‘七鬼擡魔’局裡的老糉子和血糉王,迷局裡的幻象和放射性礦石,都是你們相族人精心設置的?”
劉鯤打斷了沙紅的話,脫口而出問道。
沒想到,這下臨着沙紅吃驚了:“你怎麼知道這麼多?難道你在村子裡都遇見了?”
劉鯤輕輕點頭。
沙紅眨巴了兩下眼睛:“你知道嘛,你說的這些,我只是聽家裡上輩人說過,但連我都沒有親眼見過,那些東西輕易不會出來,只是村子裡的防備。通常情況,即便是偶爾有陌生人進入,到了迷局也就無法再前進了。可你居然全都遇見了,還能活着回來,劉鯤,你真應該去買彩票。”
她看着劉鯤的眼神里居然多了一些欽佩。
劉鯤哭笑不得:“或許,這就是緣分吧!我這人天生就和不好的事情有緣!”
“噗嗤!”沙紅被他的話逗笑,含情脈脈的看着他:“知道嘛,我就喜歡你這一點,幽默!”
她又喝下一大口紅酒,繼續她的話:“原本,我們相族人在鬼村裡世代生息幾乎與世隔絕,爲的就是不讓外界注意到我們。但差不多兩年前開始,村子裡開始鬧鬼。你知道的,我們村子裡陰氣盛足是爲了養那些棺材裡的東西,但那些東西由村子裡的‘天師’鎮着,輕易是不會出來騷擾的……”
劉鯤吸了一口氣,這才發現叉子叉着牛排還放在嘴邊,於是張嘴咬住,咀嚼起來。
“鬧鬼鬧的越來越厲害,不但村子裡的人經常會看到白色的鬼影,而且好幾個小孩子都莫名其妙的死掉,腦髓都被鬼給吃了!”
“呃……”劉鯤喉嚨裡擠出來一個字音,他想到了傀猴。
傀猴是白色的身影而且傀猴吃食動物的腦髓。但他忍住了,沒有打斷沙紅的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