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靖頓時笑了:“我不會走,既然你將這丫鬟送給了我,自然就是我的。我帶走也可以的吧!”
江靈歌緊繃着面色,看着夜靖的神色滿是敵意。
“夜靖,你不要太過分,我從來沒有說過要將唐妙送給你!”
她頓了頓。再次重複到:“我不知道這丫頭到底爲何這樣一根筋,但是她不屬於任何人。包括我和你!”
夜靖的面色一變,臉上帶着一種。好似自己所有物被搶奪的怒色:“江靈歌,你以爲我不會殺你嗎?”
一道身影直接走到夜靖面前。擋住夜靖帶着幾分嗜血的視線:“不會,因爲你過不了我這關!”
楚涼夜緩緩挑眉,一雙漆黑的眸子透着幾分深意,他不容許自己的女人受到一丁點兒的欺辱。
江靈歌心中暖了暖。
沒想到就算楚涼夜失去了所有的記憶,但是護着她的本能卻在。
她直接吩咐人將唐妙送到皇宮之中好好休養,然後再也不去看夜靖一眼:“兩儀蠱的事情,等我舅舅回來以後我會查清楚!”
她不去管夜靖的臉色。直接讓人將皇宮的大門關上。
夜靖靜靜的看了那緊閉的皇宮大門許久,眼底藏着一抹漆黑的色彩。
“家主……”
身邊有屬下小心翼翼的詢問着,卻見到家主的眼神一片濃墨一樣的顏色。
“回去!”
屬下面色一喜。以爲家主要回到夜家:“屬下這就準備車馬回夜家!”
“我並沒有說過要回夜家。我記得夜家在西楚有一處勢力,叫做夜城!”
那屬下的眼神閃了閃。好像確實想起這件事來:“是有一處夜城,當初安排了一些人在夜城駐守,爲的就是牽制西楚的發展,等到適當的時間,給西楚致命一擊,可是最近這些年,夜城好像有些不安分,家主如果現在過去,怕是不安全!”
“不安全?我乃是夜家家主,小小的夜城能對本家主如何?”
他的眉眼之中滿是自信,那屬下點點頭,直接讓人準備行程。
然而這行人卻根本不知道,如今的夜城早就是西楚的一隅之地,再也和夜城沒了關係,當初/夜城留下來的死忠,還有一些釘子,早就被楚涼夜清洗乾淨。
唐妙被安排在一處十分乾淨的宮殿休息。
這件事並沒有影響所有人激動的情緒。
楚涼夜能夠平安回來,這件事對於所有人來說都很震驚,也很興奮。
暮兒簡單的擺了滿滿一大桌子的宴席,這還是因爲江靈歌的特意吩咐,讓大家坐在一起,這樣顯得更親近些。
雖然不符合皇宮之中原本的禮數和規矩,可如今的西楚,江靈歌便是規矩。
她說的,沒有人敢不去做。
她利用金華錢莊,直接設立了一整個系列的收支手段,不但讓金華錢莊更加壯大,更加出名,甚至還和西楚的國脈聯繫在一起,解決了西楚收支不均衡這一點。
如今金華錢莊成了西楚國有的錢莊,不但信譽保證更重,還讓所有將銀子存在錢莊的人能夠拿到十分合理的息貼。
然而這些,完全是以前沒有的好處。
西楚的一切都在江靈歌的建設當中,甚至向着欣欣向榮的方向發展着,就連朝廷之中的一些反對聲音也逐漸弱了下去。
楚涼夜坐在大桌子的正位上,有些好奇的看着自己身上的龍袍。
一切接受起來似乎不怎麼困難,而且他對這皇位的有無甚至不太在意。
江靈歌坐在他旁邊,而桌子的左側坐着暮兒和楚連潯,右邊是白墨等人。
白墨和白青十分侷促,整個人都是緊張的,如坐鍼氈。
江靈歌看了一眼大家的臉色,突然站起身,面色和善的敬酒:“大家隨意,不用在意我和涼夜,如果不是你們幫我守着家,我怕是根本無暇抽身,涼夜也不會回來!”
暮兒倒是十分自然:“靈歌姐,皇上能回來是好事,我能幫到你什麼忙,很高興!”
楚連潯不說話,只是舉杯笑了笑。
他們至今都是患難過的真朋友,也是在一起經歷過生死的。
不管是當初楚斐然的政變,還是這次楚涼夜的失蹤,如果沒有這些人,江靈歌甚至不敢相信自己能不能撐得下去。
而對面的位置有一個是空的。
暮兒掃了一眼,眼底劃過一道落寞之色,楚連潯不動聲色的喝着酒,並沒有多提及什麼。
然而,楚涼夜還是察覺到了這略微有些詭異的氣氛:“靈歌,怎麼了?”
江靈歌掃了一眼那空位,將手中的酒杯放下,她目光微微閃爍了一下:“沒什麼,只是有個人不會來了!”
她說的這個人自然是雲深。
上次雲深一走,直接回了雲陽城,然後兩人很長時間都沒有見過。
她不由得苦笑了一聲,看來雲深這輩子都不會原來她了。
楚涼夜見到江靈歌情緒不對,眼底的微微有些吃味:“你在想別的男人?”
江靈歌一愣,側眸怪異的看了楚涼夜一眼:“你吃醋了?”
楚涼夜眯起雙眼,一臉的不高興:“當然!”
那張俊美十足的臉上,此時睫毛輕輕垂着,一雙薄脣繃緊,就連手背上的青筋都冒了出來。
他不聲不響的,將吃醋的細節表現的淋漓盡致。
儘管對方沒有對她怎麼樣,可江靈歌的心還是跳了跳,她十分認真的看着楚涼夜的眼睛。
“我和雲深只是兄妹情誼,我喜歡的只有你!”
被塞了一嘴狗糧的羣衆默默低頭吃飯。
白墨表示差點兒被噎到了。
暮兒尷尬的看了看身邊的楚連潯,楚連潯對她笑了笑,將一塊肉放在她的碗裡:“多吃點兒……”
白墨:“……”這飯沒法吃下去了。
被完全忽略大單身狗們低着頭僞裝成不存在的樣子,楚涼夜眼神透徹的瞧着江靈歌,嘴角緩緩彎了彎。
聽到她如此認真的回答,他心情瞬間好了起來。
即便是沒了以前的記憶,可人的心卻是騙不了他的。
他這輩子都被這個小女人吃定了,以前的事情想不起來不要緊,他要做的是將她未來的所有記憶都填充的滿滿當當的。
念念被一旁的汝娘抱着坐在一旁,因爲抓了兩塊軟軟的小點心,正吃的滿嘴都是這渣滓。
所有人都被那小模樣逗的不經意的笑了起來,原本有些緊繃的情緒一下子都變得無比輕鬆。
等到衆人散了宴席,江靈歌帶着楚涼夜回到寢殿之中。
念念被汝娘抱着去睡覺了,江靈歌閒着沒事,就將這段時間的所有珍藏都翻了出來。
“之前你說過,讓我爲你畫一幅畫像,所以……這是都給你的,你想要什麼樣的都有!”
楚涼夜將其中的一些畫卷展開。
那畫像上只有一個人的身影,全都是他。
側臥着的,站着的,躺着的,坐着的,各種姿勢應有盡有,他眉眼含笑,透着一種讓人難以移開的魅力。
“畫的不錯!”
楚涼夜十分誠心的讚歎了一句,江靈歌享受的將這份誇獎承擔下來。
“當然,我會的很多!”
楚涼夜將畫卷放在旁邊,看着眼前那雙黑亮皎潔,沒有絲毫雜質的眸子。
不由得,心臟像是隨時能從心口跳出來一樣。
這種感覺對如今的楚涼夜即新奇又陌生,彷彿只要看着那雙眼睛,就能牽扯自己全部的心神。
“靈歌……”
他低聲呢喃了一句,將人抱在自己懷裡,在她的耳邊傾吐蘭息。
“我想要你!”
江靈歌渾身緊繃了一下,旋即放鬆了下來:“好啊!”
她微微彎了彎脣角,這一個月以來,兩個人雖然在一起,可不知道爲何,心裡總是隔着一層,楚涼夜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對她的態度也有些若即若離。
所以既然離得很近,一些事情卻也沒有發生過。
而現在,這層隔閡,彷彿就此消失了。
不管是在門口的時候,楚涼夜隻身擋在她面前那一幕,還是如今對她柔柔笑着的這一幕,都讓江靈歌有一種時光倒退的景色。
就像是她最初遇到夜未寒的時候,對方的那種純粹和霸道,卻也深深的吸引着她。
讓她不由自主的深陷其中。
身體騰空抱起,江靈歌雙手環着對方的脖子,她帶着幾分挑/逗的吻了吻對方的脣角。
然而,本就箭在弦上的男人瞬間被這一點兒的火花點燃。
整個身體就像是被灼燒起來,楚涼夜再也忍耐不住。
江靈歌情動,眼圈有些發紅。
“慢點兒,涼夜……”
微微的呢喃,還有發紅的面頰,甚至柔弱無骨的身體,都讓楚涼夜的心跳前所未有的加快。
就彷彿隨時要從心口溢出來一樣。
他低下頭,小心翼翼的親掉江靈歌眼角留下來的淚珠:“歌兒,你在引/誘我!”
江靈歌微微揚起下顎,白皙的脛骨落在楚涼夜的眼中,他毫不猶豫的在上面留下一道道紅痕,將她全身上下都烙印下自己的痕跡。
那種感覺,足以擊潰楚涼夜的所有理智。
夜色微涼,卻難掩一片暖色。
一晚眨眼而過,日上三竿,江靈歌好不容易從牀上爬起來。
她渾身痠疼,腿腳都不像是自己的,被子蓋在頭上,她十分任性的賴牀了。
剛開始還是她糾纏着楚涼夜,可誰知道後來她受不住了,誰知道楚涼夜究竟哪裡來的精力。
也可能是對方禁慾了太長時間,一朝如魚得水,就再也無法自控了。
然後,就導致了她的腰肢好像斷了一樣,渾身軟綿綿的,躺在牀上起不來了。
臉色有些蒼白,脣角也有些失去水色,一道身影小心翼翼的端着水坐在牀邊,將她扶起來,然後喂她喝水。
江靈歌裝死,體驗了一把一切都交給對方親力親爲的感覺。
她對這種方式十分享受,甚至還想多躺着一段時間。
可她天生就是閒不下來的性子,一上午的時間已經讓她恢復了不少體力,她側過身,眨了眨眼睛,看着面前眼底藏着幾分愧疚的男人。
“歌兒,還有沒有哪裡難受?”
江靈歌笑了笑,微微搖頭:“沒有!”
她五官本就精緻,一雙如水的大眼睛笑起來更是帶着一種攝入人心的光彩,楚涼夜安了心,又十分珍惜的將她吻了吻。
“昨晚都是我的錯,以後不會了……”
江靈歌嘴角抽了抽:“這種話你已經說過很多次了!”
“是嗎?”
楚涼夜完全沒有一點兒印象,卻更加絕對自己犯了大錯,眸子裡內疚的不行。
江靈歌忍不住笑了笑,抓住他的手。
“我其實一點兒事兒沒有,就是腰有些酸,等一會兒走走就好了!”
而且賣力氣的明明不是她,她只要負責躺好就行了。
對方真的擔心多餘了……
然而,江靈歌也發現了鍛鍊的重要性。
楚涼夜眯了眯眸子,嘴角露出幾分暖意,他拉着江靈歌的手,半扶着她出了宮殿的大門。
外面陽光璀璨,歲月靜好,一切都井然有序。
不知不覺間,江靈歌來到這個世界已經三年了。
這三年對於前世的二十年來說根本不算什麼,然而江靈歌卻發現,那些記憶也在逐漸淡去,現在的人和事物都逐漸清晰起來。
也許再過一些時間,她就會徹徹底底的和這裡融合在一起。
兩人在御花園之中散步。
汝娘帶着小念念在旁邊的花壇上玩耍,江靈歌坐在一旁邊休息邊吃着果子曬着太陽,整個一其樂融融的景象。
江靈歌不由得感覺如今的場面有些夢幻,然後側頭看了一眼身側的男人,又覺得對方失憶了以後,感覺也不太壞。
她所祈求的東西正在逐漸接近完美,好的就像是在做夢一樣。
然而沒過多久,一個下人過來求見皇上。
“皇上,有急事!”
那人穿着一身紫色的緊身官服,是楚涼夜在成爲皇帝后培養出來的一些心腹之一。
對方看了一眼江靈歌,他所說的事情明顯不方便透露給她。
然而楚涼夜皺了皺眉,覺得這樣十分不好:“什麼事?”
“這……”
那人吞吞吐吐,根本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江靈歌像是看出來什麼,不由得有些失落。
以前的楚涼夜總是瞞着她做很多事情,這也是最讓江靈歌無奈的地方。
“如果不方便的話,涼夜,你去看看吧!”
楚涼夜摸了摸江靈歌的頭:“從現在起,我的事,什麼都不會瞞着你!”
他轉頭危險的看了那人一眼:“說吧,要做什麼?”
那人聽到自家主子已經這樣說了,那話語之中已經透出殺意,連忙跪倒在地,當着江靈歌和楚涼夜的面,硬着頭皮將事情說了一遍:“所有慕容家的墳墓,已經開始喬遷,很快就能入了西楚皇陵,至於位置和風水,還請皇上指示!”
江靈歌聽到這番話,瞬間蒙了。
她猛然站起身,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楚涼夜,嘴角劃過一道淺淺的愕然。
“慕容家?”
慕容家的人她雖然沒見過,但是在前朝可是風生水起的家族,足以讓人震撼。
如果不是最後除逆成功,怕是現在西楚的江山還是慕容家的。
那人咬着牙,不敢多說。
楚涼夜的眼神劃過一道暗色:“什麼慕容家?”
“皇上,您本身便是慕容家的人!”
江靈歌的心瞬間提起來。
回想起以前的點點滴滴,她終於明白爲何楚涼夜非要爭奪皇位不可了。
他是在爲慕容家復仇。
“楚涼夜,這就是你的目的嗎,你要讓慕容家的所有人搬入皇陵?”
楚涼夜脣角動了動,“我不知道爲何要這樣做!”
江靈歌瞪大雙眼看着他。
她是西楚後人,楚涼夜是慕容家的後人,怪不得他一直選擇不告訴她。
如果她孝順的話,爲了自己的列祖列宗泉下有知,是絕對,無論如何都不會允許楚涼夜這樣做的。
所以,對方只好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先斬後奏……
不對,估計他這輩子也不會告訴她。
楚涼夜死死的握緊了拳頭:“如果你不喜歡的話,我會讓他們停止這些,以前究竟發生過什麼事情,我已經不記得了!”
江靈歌忽然伸出手,拉住他的手腕。
“楚涼夜,你在胡說什麼?”
她垂下眸,嘴角卻不由得露出一抹淺笑:“原來你以前竟然這樣不信任我,根本不相信我和你會是一條心,但是我現在告訴你,上輩子的人或者事情,跟我沒有一根手指的關係,我不會因爲自己的什麼列祖列宗,就將你推得遠遠的,如果真有不想要自己子孫幸福安康的列祖列宗,不要也罷!”
這番話,她說的實在大逆不道。
可是聽在楚涼夜的耳朵裡,卻如雷貫耳。
他十分忍不住心中的悸動,很想將這個小女人死死的抱在懷裡,一輩子都不放開。
他雖然不記得自己以前做了什麼,但是無外乎,自己的做法才最讓人傷心,只因爲他根本就沒有了解過她。
然而江靈歌會說這些,是因爲她並非是被這個時代迂腐思想所懆控的人,那些將血脈和列祖列重視的五體投地的人也並非沒有。
可江靈歌自己明白孰輕孰重。
慕容家和西楚家往年那些仇怨,都已經過去了。
她們這些小輩,最重要的還是活在當下,不要爲了以前的那些事情矇蔽了雙眼。
她在說服自己,何況不是在讓楚涼夜解脫出來,再也不用承擔着所有的仇恨。
“皇上,那這件事……”
楚涼夜微微彎了彎脣角:“此事作罷,相信那些慕容家的祖上在天有靈,也不會想要在和西楚皇室的原本那些人糾纏不清!”
江靈歌的一番話,何不是讓他想通了。
更何況那些仇恨早就在失去記憶的楚涼夜心中沒了影子,更遑論報什麼仇。
而且,人都已經死了,執着於那些虛禮又幹什麼。
那屬下眼神閃了閃,卻十分聽話的退了下去,江靈歌把剛剛那件事拋開,忍不住笑話楚涼夜。
“你也真是的,這麼大的事情居然選擇不告訴我,我更是沒想到你居然是慕容家的子孫!”
她看了一眼念念,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楚涼夜煞有介事的道:“我也沒想過!”
知道對方失憶了,江靈歌更是不想追究過往,她側着頭,彎着脣角笑道:“涼夜,你現在有幾個名字了?楚涼夜,夜未寒,慕容涼夜……哈哈……額……”
江靈歌的笑聲忽然停下了。
她仰起頭看了一眼楚涼夜,手腳驟然有些發冷。
楚涼夜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眼:“歌兒,怎麼了?”
江靈歌一瞬間心思百轉。
慕容涼夜,慕容夜……
這是巧合嗎?
原來楚涼夜原本也是複姓慕容的。
不光如此,這兩個人的名字還實在太過想象,像的讓江靈歌有些分辨不清。
“啊,沒事,只是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沒事了!”
將這份疑惑狠狠壓了下來,在沒有確鑿的證據之前,她實在不應該懷疑楚涼夜。
即便是……
如果眼前的人,真的是慕容夜僞裝的,那也並非不是說不過去。
畢竟,對方說過,讓她給他一年的時間。
她深深的瞭解慕容夜的脾氣,他說過的話一定會做到,絕對不會食言。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面前這個男人,所謂失憶的僞裝,全部都是假象嗎?
她猛然站起身,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
臉色一瞬間慘白,楚涼夜的眼底只有滿滿的擔心。
“靈歌,隨我去看大夫!”
江靈歌看了一眼那雙手,還有那雙手掌心的痕跡,身上已經消失掉的疤痕,所有的懷疑一瞬間爆發出來。
她有些神經質的伸出手,輕輕的撫摸着他的臉。
只有這張臉是真的。
但是慕容夜神通廣大,就連穿越到她所在的時代這種事兒都辦的到,改變一下面容也實在不是太難的事情。
“慕容夜……”
她聲音有些沙啞,帶着幾分試探。
楚涼夜微微一皺眉,明顯對這個名字很熟悉。
但是他沒有動聲色,而是灼灼的看着江靈歌:“靈歌,你在叫誰?”
江靈歌后退了一步,雖然那雙眼神之中的色彩看上去很陌生,但是江靈歌明顯知道,他絕對聽過這個名字。
“你……究竟是誰!”
清澈黝黑的雙眼驟然擡起來,帶着十足的灼熱凝望着眼前的男人,她心口疼的有些無法呼吸。
楚涼夜看着她的眼神,腦海之中卻出現一瞬間的空白,甚至什麼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