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地區化工局的招待所吧,我住那兒”晚上的行人也很少了,路燈也像打瞌睡一般,有點兒暗淡無光了。
陳琴開着車風馳電摯般就到了劉玉明的住處。他想出於禮貌地向她發出邀請說:“能進來坐一下嗎?”
“不了,我看你也很累了,明天你在這兒等我,我接你到領事那裡去”不由分說,陳琴已經安排好了他第二天的行程。
他很想告訴陳琴,自己沒有時間去輔助那個黃毛丫頭。他張了張嘴,又怕失去這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累了一天,劉玉明很想再洗個澡睡覺的,可是太困了,倒在牀上就閉上了眼睛。
當劉玉明還在深睡的時候,被外面的叫聲驚醒了“同志,同志,請接電話”他手忙腳亂從牀上爬起來,有點兒暈頭轉向了的感覺地打開了門問:“找誰呀”“你叫劉玉明嗎?”
“是呀,是誰知道我在這兒呀?誰找我?”劉玉明有點自言自語地說。
劉玉明衣冠不整地來到總檯前“喂,是誰呀”“我,吳礦長”“啊?.....”劉玉明立即被電話裡上的聲音怔住了,瞌睡早就嚇跑了。
“您,您,您怎麼知道我住這裡呀?”“雅麗昨天晚上告訴我的,你怎麼了?病了嗎?檢查了沒有?”劉玉明聽到吳礦長這樣問自己,就知道雅麗提前給她爸按自己的意思說了,心想:這樣也好,我看他對我有啥態度。
“還沒有,謝謝礦長的關心”劉玉明有點裝歪地病懨懨的說。“你去見雅麗了?”
“嗯,吃了點飯,然後就送她回校了”劉玉明大約地向吳礦長回報了一下自己的行動,當然能說的就說,不能說的就不能說了。
在劉玉明的心裡,吳礦長的位子纔是他窺視的最終目的。
“那你就到省裡先住下吧,把身子骨養好了你再回礦,我有好多事情要找你商量”。
“嗯,好的;謝謝礦長關心”
劉玉明放下電話,心說:雅麗的話起作用了。看來離回礦的日子不遠了,內心一陣竊喜。
劉玉明正當洗漱完畢,正想出去吃早餐的時候,門外傳來了小汽車特有的鳴笛聲,是陳琴來接他了。
他趕忙走到門口,車很熟悉,但下車的人並不是陳琴,而是一個小夥子。
這小夥子向劉玉明望了一眼,進去了,劉玉明注視着他的去處,他預想可能是找他的。那個小夥子在劉玉明住的門前停住了腳步,輕輕敲着門,劉玉明一看真是找自己,就走到那個人的後面問“同志,你找我?”
“哦,你是劉玉明?”
“對,”劉玉明伸出手和那個人友誼地握了一下手。
那人說:“我叫陳坤,我姐讓我來接你,你是大使館的輔助老師?”
“嘿嘿,不是,是你姐沒有等我同意,這是她趕鴨子上架,強開弓呀”劉玉明笑着說。
“我姐就是那樣,她看準的什麼事情,不跟人商量的”
“我正想跟她說這事情呢,我沒有時間幫她的忙,我在省城裡也只能呆幾天,這幾天我還可以幫她,但以後還是她自己來教那個女孩子”
“這些你跟我姐說,她那個性格是在國外養成的,很獨立,我爸也左右不了她”
“請上車把”陳坤拉開了車門。
“呵呵,這個
很好呀”劉玉明說。
“好什麼呀,到現在朋友都沒有找到,還單身呢,都二十六,七了”陳坤告訴他。
“你結婚沒有?”她弟弟問。
“結了,但又離婚了”他不知道爲什麼想把這個秘密告訴自己不相干的人,也許有種某種暗示着自己,向他坦露着的。
“哦,想不到你很前衛呀”她弟弟這樣說劉玉明。
小車在一座白色的建築物前停住了。
劉玉明下了車,不禁對眼前的這座建築趕到很驚奇,想不到省城裡還有如此風格的建築。
劉玉明上下打量着帶有歐洲風味的建築,他從沒有實物見到過,他只是在書本和雜誌上見到過的建築。
和陳琴的弟弟一起進入這白色的建築,劉玉明被眼前的裝潢所驚呆了,想不到世界上還有人在如此優雅的壞境中生活。他感覺自己進入了一個另外一個世界。一切都是新奇,所有的一切對劉玉明說都是沒有想到的;想不到人與人之間的差別太大了。他知道他已經進入了高層的家庭。
他很想問陳坤,這是誰的府邸?他覺得這樣唐突地問,顯得太沒有風度;還是見到陳琴以後再說吧。
“我姐等一會兒來,你用早餐後,然後教瑪麗學中文”陳坤說。
繞過漢白玉般的欄杆長廊,轉到一個圓形的餐廳,長條的餐桌上鋪着米色的帶花邊的桌布,已經擺滿了整套白色磁盤餐具,刀和叉都放在盤的旁邊。
陳坤看出了他的顧慮說:“我也在家吃的,別拘謹”
“在家?”劉玉明聽到說“在家”難道是陳琴的家?他怕聽錯了,沒有問。
他們兩個剛坐穩,就進來一個收拾得很利索的阿姨說他們說:“喝點什麼?”
“牛奶,麪包,喝點可樂”陳坤說。
“可樂?”劉玉明沒有聽說過這是什麼玩兒,心想:看他怎麼吃,我就怎麼吃吧。
劉玉明和陳坤吃完了早餐,回到了大廳般的客廳,裝飾的豪華讓人感到膛目結舌,這些對於來自於底層的劉玉明來說,這不亞於來到了另外一個星球。
“Brother,teachergoodmorning,Ieatbreakfastwent”(哥哥,老師早晨好,我吃早餐去了)劉玉明聽到這聲問候,轉向說話的女孩。
他看見這女孩子像一隻蝴蝶一樣快樂地消失在自己的視野裡。“我姑媽**的女兒”劉玉明越發驚奇了說:“你姑媽?”
“你爸爸的姐姐?”
“不可以嗎?”陳坤露出微笑問。
“看不出我是混血兒嗎?”他問。
他這一說,劉玉明這才注意到,他的眼睛和她姐姐不一樣,還帶着一點兒綠色的味道。
“我們都是混血兒,只有瑪麗不是,我們都在A國長大,八歲那年回國的,我姐比我長得還好看些吧”劉玉明確實感到稀奇,想不到陳琴是外國人的種呀,怪不得她身上找不出一點兒中國女人的味道,還有那種野性。
“我爸是外國人,我媽是中國人,嘿嘿”他一笑露出一排很好看的牙齒。
劉玉明覺得他不說自己的身份,還真看不出是外國種;看來中國人的遺傳基因比外國佬的強大。
他很想問小陳,他怎麼姓陳?他爸是幹什麼
的,他媽媽是幹什麼的,這些疑問在中國人當中沒有什麼,可在外國人的生活裡是最好不要提及此事。
“我爸是外交官,我媽是翻譯,嘿嘿,我嘛還在讀書,這次我回國來玩幾天的,然後又去A國了”劉玉明終於懂了,陳琴和自己並不是一路人,他感覺她的素質涵養,遠遠超過了自己。
她的一切都是隻能仰望而不可及了。
正當劉玉明和陳琴弟弟在聊天的時候,陳琴回來了。
劉玉明趕忙站起身,陳琴見他站起來立即說:“別客氣,坐吧,不好意思,沒有爭取你的同意就請你來了,很冒昧”這次陳琴微笑着,說這話時,和她弟弟一樣露出了很好看的細牙。
劉玉明這才仔細觀察陳琴,和中國女孩子是在是不一樣,還真看不出她深厚的背景。
陳琴見劉玉明死盯着自己看,臉一下子就紅了。
劉玉明看出她的眼神對上自己的眼神以後,就急速地閃開了,他懂得這是一個女人對異性傾心的一種反應。
雖然劉玉明沒有喝幾滴洋墨水,可對待女人他摸得熟透了。“我正想告訴你,我到省裡也只能呆幾天,我任然要回去的,你這裡我怕幫不上你的什麼忙,不好意思呀”
“哦?”陳琴有點意外。
“雅麗不是說,你可以住在省城裡嗎?”這次是劉玉明感到意外了。
他驚訝地說:“你怎麼知道的?”
“她告訴我的,她告訴了你的一切”看來自己不用說了,在她面前就是一張白紙。
他有點不知所措了說:“我就是一個普通的人,進入你們的家庭都是我們不能想象的,所以說我們的差距太大了,不妨告訴你我真實的想法,我很想步入你們的生活中,但我本身的素質都不能達到你們欣賞的水平的”
“話不能這麼說,每個人和生活的環境不一樣,所以說,只要自己有理想什麼目的都會能夠實現的”陳琴知道自己太強勢會把他嚇跑的,自己還是儘量地低調一點。
“我看你就不錯,英語說得棒極了,如果有條件的話可以到國外進修學習”
“我那裡有那機會呀”劉玉明覺得頭頂出現了一道佛光,讓他炫目而耀眼;在這道佛光中,陳琴老師就像觀音菩薩一樣,被這佛光籠罩着,站在自己的眼前。
劉玉明心想:如果真有這機會我劉玉明絕對不會放過,但這些機會真和他有緣分嗎?......。
再說吳礦長把楊潤接回來的第二天,設計院所有技術人員都聚集在湘澧銅礦。監督部門的指揮長因爲無人報名,吳礦長只好親自上陣。
這天,他帶着楊潤陪着化工廳、設計院的權威去工地察看、又是喝酒,纔將這些人等安頓下來。
“如果有劉玉明在,自己就輕鬆多了。”在施工現場奔來奔去一天的吳礦長,一回到辦公室就累倒在沙發上想着。
楊潤給自己倒到杯茶放在茶几上。
他喝了一口熱茶,剛想躺下,電話就來了。楊潤抓起電話問“您好,我是湘澧銅礦辦公室……”
“嗯,好的,他在;您稍等”楊潤放下電話說“您女兒打來的,”
“告訴她,我不在”礦長說。
“可是,我已經說了你在嘛;她說非您接不可”說着將電話遞給吳礦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