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玉明跟着陳琴父母的身後,與省裡的各級大小官員都一一握手了,當和最高長官握手時他都顫抖了。當和秘書長卓剛握手的時候,秘書長吃了一驚說:“士別三日,得刮目相看呀”
“見笑了,見笑了,”劉玉明謙虛地說。
“這是我的未婚妻陳琴”
“哦,小琴,想不到呀”秘書長給了陳琴一個擁抱的禮節。
“你們認識?”劉玉明問。
“當然,誰不認識外交官的女兒呀,出名的翻譯家,外交家的女兒,陳琴”
“呵呵”他們都是一個層面上的人,那裡有不相識的道理?。秘書長拉過劉玉明到一旁說:“你怎麼手腕這麼長,能和外交官的女兒搞在一起了,看不出你真高明,希望你今後對我多多關照呀”
“現在,我不正需要你的關照嗎?”劉玉明反問了一句。
“相互關照,相互學習”秘書長不愧爲經常出入官場,說話就是很圓滑。
“你這次來對了,這都是高層人所難得的聚會”秘書長告訴劉玉明。
“你馬上會坐正位子的”秘書長告訴他說。
“謝謝秘書長的吉言”正如秘書所言,劉玉明很快得到升遷,職位是化工廳的代理廳長,這無疑是接位之前最佳稱呼。他知道這是陳琴父母的作用。
吳礦長和譚書記去省裡召開化工系統年終總結負責人會議時,才知道劉玉明這小子登上了代理廳長職位。吳礦長看着他坐在主席臺上好不得意。
散會後,吳礦長與譚書記一起去學校看望孩子。
他問雅麗“劉玉明升職到代理廳長了,你怎麼不告訴我?”
“我天天讀書,哪知道?我們又沒有天天在一起,他也沒有告訴我”雅麗說。
“傻丫頭,既然已經訂婚了,怎麼不在一起?”吳礦長責怪着雅麗。吳礦長實在有點生氣,那麼大的事情都不跟他說!他怕劉玉明變了地位,身份不一樣了,就會丟棄雅麗。他想着過年之後,早點將他們把婚事辦了。
劉玉明上任後,立即像變了一個人,精精神抖擻,神采飛揚,朝氣蓬勃,一副大丈夫橫行天下的氣勢;他心裡得意了,心的感覺像風箏一樣飛了起來了。他將得意之事強壓在自己的心裡,而臉上隨時都是最燦爛的微笑。
吳礦長爲了雅麗的幸福,也顧不了老臉,決定去省化工廳找劉玉明去。
吳礦長在化工廳有很多熟人。
他找到食品監督辦公室的一個朋友問:“我想找廳長劉玉明”“你認識他?”朋友問。
“他是我未來的女婿”
“什麼?”朋友大吃一驚。
“我未來的女婿,不過還沒有結婚,但也快了”吳礦長解釋地說。
“你不會搞錯吧,同名同姓的人可多了”朋友說。
“怎麼?我的女婿我怎麼會認錯?”吳礦長不懂對方的意思,告訴他說。
“我們現在的這位廳長的後盾可堅實了,是一個外交官的女婿,誰都知道呀,你怎麼和他靠上邊的?”朋友問。
吳礦長一聽也蒙了,心裡立即有了不好的兆頭。
“我想見見他”
“嗯,當然可以。不過,你可以下班時間找他,既然是私事。廳裡規定是不會私客辦私事。如果你要找他,下班之後找最好。他的辦公室在8樓靠樓梯右側就是”朋友告訴他說。
“多謝了”。
吳礦長又回到學校,跟雅麗如此這般說
,雅麗聽後心裡也相當不爽。
快下班時,吳礦長等到化工廳大門口,當一些工作人員陸陸續續走出來走時,劉玉明夾在其中與他們邊走邊說笑着。
吳礦長趕忙上前喊到:“小劉,劉廳長”
劉玉明擡眼一看是吳礦長,他的臉一沉,但瞬間臉上堆笑滿臉笑容,很親熱地說到“呵呵,是吳礦長呀,您好,您好”
其他幾人見劉玉明有人找,就說:“廳長,我們先行一步了。明天見!”
等那些人走後,劉玉明的臉變了。他陰陰地說“您找我什麼事情?”
“好兒子……”吳礦長剛叫一聲好兒子,後面的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就被劉玉明呵斥住了嘴“誰是你的兒子呀,您想兒子想瘋了是不是?”幾句話,將吳礦長的老臉像刺抽在老臉上。
他指着劉玉明的臉,“你,你,你好一個劉玉明,你昇天了就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了是不是?”
劉玉明挑起眉毛,瞪着眼睛、鐵青着臉說“我有幾斤幾兩與您何干?我想我與你們一家八竿子也打不着吧!”說着就要離開。
“玉明,你,你,你這是怎麼了?我們也沒有得罪你呀。你,你怎麼……想不到你是這種人呀”吳礦長此時就像一個不會游泳的人,被推到海中一般亂撲騰。
“我是何種人,也都是您逼的,也是跟您學的”劉玉明一付陰陽怪氣的眼神、陰沉沉的臉,使人看了害怕。
“你,你。你......?”吳礦長氣得說不出話來。
“這是您辦事處的鑰匙,謝謝吳阿姨和雅麗的照顧”說完將一串鑰匙丟在他的面前,頭也不回地走了。
“養了一隻狼呀”吳礦長縱橫沙場,結果翻了劉玉明手中。看不出這小子心腸太毒了。吳礦長算計了一世,結果被劉玉明這臭小子算計了。
吳礦長聽過這些話,他的頭像要爆炸一樣。
他頭重腳輕回到辦事處辦公室。辦公室所有用品都是全新的設施。吳礦長爲了雅麗,專門給劉玉明辦了一個辦事處,目的就是想他和雅麗天天在一起加深感情。
吳礦長真像一隻被抽了筋、剝了皮的老虎,無力地倒在了劉玉明和女兒睡過的牀上,掙着一雙魚泡般的眼睛,一動也不動了望着天花板......。
雅麗放學後,找到劉玉明的住處,看見辦公室外,圍滿了人,就急忙問圍觀的人:“發生了什麼事情?”
“好像裡面死了人”雅麗聽到這句話,頭立即嗡的一下。
她急忙撥開人羣衝進屋裡,她看到民警在四處勘察,她第一眼就看見牀上躺着是她爹爹,民警攔住她問:“他是你什麼人”雅麗沒有回答他們的問話,衝到吳礦長身邊大哭一聲:“爹爹呀......。”
吳礦長走了,帶着遺憾,帶着曾經的榮耀走了。
雅麗這是被眼前的情景嚇得不知所措了。
她趕緊想找劉玉明,可怎麼能找到他呢?
民警看見雅麗只知道哭泣就問:“你是死者女兒?你家還有什麼人在這裡?”
“是,我,我在這裡上,上學”雅麗糊塗得問東答西了。
“在哪裡上學?我問你家還有什麼人在這裡?”警察問。
“我,我不知道呀。不過,他單位在化工廳”雅麗所問非所答。
“化工廳?叫什麼名字?”警察終於聽到一個地址。
“劉玉明”
這個警官告訴另外一個警察說“你速到化工
廳去一趟找一個叫劉玉明的人來”。
當警察找到劉玉明的時候,他正在開會。
見到警察找他,他心裡咚咚咚亂跳,心說:不會是警察找到楊潤了吧。
他來到會議室外,小聲地問“怎麼回事?”
“你認識湘裡銅礦的吳礦長嗎?”
“認識”
“你和他什麼關係?”
“同事,他以前是我的上司,他昨天還找個我,讓我移交辦事處的鑰匙”
“你知道他出事了嗎?”
“什麼?出事?出什麼事情?”劉玉明驚訝地問。
“他死了”
“啊?,怎麼會死?他身體那麼強壯呀。難道出了意外事情?”
“法醫鑑定是爆發性大腦血管破裂;聽說你是吳礦長的女婿?”法官問。
“啊?血管破裂?我?什麼女婿,我曾經與他女兒談過朋友。那是過去的事情。”劉玉明皺着眉頭說,看上去表情很痛苦的樣子。
“你怎麼這樣說?”警官問。
“這些事情你們警察也管啊?”劉玉明見是吳礦長出了事,並且還突然死了。他心裡感到意外之外,他還真的很高興。吳礦長的死,那筆鉅款將如沉大海一般,再無人發現。
“作爲同僚,我會幫他處理好後事的,你們放心吧。我跟你們一起去”劉玉明對警察說。
當劉玉明來到殯儀館的時候,吳礦長早就睡在靈柩裡。
雅麗已經哭成了淚人了,見到劉玉明時像見到救星一樣。
劉玉明拿只三支香點上,在靈柩前跪下,叩拜時,心裡唸叨:“這都是你親自教我的,別怪我了,你還是先走爲安吧,別貪念凡間事情,對你沒有好處,謝謝你給我積攢了那麼多錢。我雖然不要雅麗了,但她會找到幸福的”
雅麗見劉玉明嘴裡唸唸有詞,還以爲說的悼詞,就對他說:“只要我們兩個能在一起,也會了了他的心願的”
“先讓把你父親的事情安頓好以後再說吧”
“你這話什麼意思”雅麗聽出此話的外音了。
“等你辦完喪失,我會告訴你的”劉玉明說。
沒有幾天的功夫,吳礦長一個活生生的人,已經化成了青煙飄散了,消失了。
雅麗和吳夫人抱着吳礦長的骨灰回到了礦裡。
吳礦長之死,把譚書記樂得合不攏嘴了。他興奮得連喊謝謝天老爺,謝謝天老爺,人算不如天算呀!真所謂: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雅麗安頓好父親的骨灰盒以後,迅速趕到省裡,她發現劉玉明對自己變了。
她顧不得矜持了,跑到劉玉明的辦公室去找他。
劉玉明見到和自己曾經有過魚水之歡的雅麗說:“雅麗,你是一個好女孩子,和你交朋友的我一生的幸事,但我不能和你結婚”這句話如一同冰水倒在了雅麗的心上,如一把尖刀刺穿了雅麗的心臟。
雅麗哭了,哭得很傷心......。
劉玉明說:“對不起,婚姻不是兒戲,我考慮好了,你不是我要尋找的人,我們不合適。我送你回去吧”劉玉明說。
雅麗擡起頭,含着眼淚望了他一眼說:“我自己有腳,我會走的;想不到你是這種人,你會得不到好死的”雅麗轉身眼睛裡露出一種鄙夷的狠狠的眼神說。
劉玉明望着雅麗的背影,嘴角往上一翹,撇了撇嘴脣說:“和你搞在一起,便宜你了,我看你家老傢伙才得不到好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