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你怎麼纔回來呀?”赫連冬擡起小臉來,疑惑的問着赫連清雨,臉上掛着可憐兮兮的神情。
“對不起,媽媽工作太久了,所以忘記了去接小冬瓜,你是怎麼回來的?”赫連清雨的歉意在加深,抓起了赫連冬的小手指,鬆緊嘴巴了,用綿軟的嘴脣輕輕的擦拭親吻着。
“媽媽,是歐陽叔叔借我回來的呀,你難道沒有看見嗎?”赫連冬睜大了眼睛,越發的感到奇怪。
怎麼會這樣,歐陽明銳一直都坐在這一對母子的旁邊,剛剛還抱着赫連冬,只不過是現在在赫連清雨緊張的狀態下,將赫連冬的移到了她這個媽媽的懷抱,赫連清雨怎麼會沒有看見呢?
難道是女人的眼神出現了問題嗎?
歐陽明銳也不禁的緊促着眉頭,眯着眼睛,打量着赫連清雨,就差沒有將質疑脫口而出,直接的問出來了。
感覺到了房間裡氣氛有些異樣,赫連清雨這纔將自己的目光從赫連冬這個寶貝兒子的小臉蛋上移開,落在了沙發的另一側。
此時,歐陽明銳這個男人正挺直了腰桿坐在那裡。
略顯尷尬,赫連清雨擡起手來,輕輕的撩動了一下長髮,掩飾着不自在的神情,唯唯諾諾的開口說道,“是你......是你將小冬瓜接回來的嗎?”
歐陽明銳沒有開口說話,而是非常自然的點了點頭,算作是一種回答吧。
“謝謝!”赫連清幽雖然非常不情願,卻依舊是不得不出於禮貌的說道,算作是對男人最起碼的感謝吧。
“這就完事了嗎?”歐陽明銳冷冷的問道,一雙眼眸有着一絲冷冽,這是很久不曾有過的事情。
看的赫連清雨不由自主的一凌,身體很自然的向着後縮了一縮,繼續是唯唯諾諾的回答着,“那還要怎麼樣呢?”
歐陽明銳沒有說話,而是表情嚴肅的站起身來,走了兩步,回過身來,對着赫連冬招了招手。
赫連冬這個小傢伙非常懂信號的從赫連清雨的身上蹦了下來,緩緩的走了兩步,走到了歐陽明銳的身邊。
赫連冬擡起頭來,看着歐陽明銳,疑惑不解的問道,“叔叔,你叫我做什麼?”
歐陽明銳彎下腰來,臉上擠出了一絲笑模樣,揚起眉角,哄着赫連冬,“你不是說想要看動畫片嗎?現在可以去的,關上你的房門,用我剛剛送給你的平板電腦,怎麼樣?”
赫連冬並沒有馬上回答,而是轉過頭來,看了看赫連清雨,見媽媽依舊是安靜的坐在那裡,沒有說話的意思,這才轉過突來,看向歐陽明銳,點了點頭說道,“好,我去看動畫片,歐陽叔叔,你不許欺負我媽媽呀。”
這個小傢伙總是這般的冰雪聰明,聽見這樣的語言從一個只有五歲孩童的嘴巴里說出來,歐陽明銳的心下有了一絲不忍,真的想要看在赫連冬的面子上,原諒這個將孩子丟到了幼兒園就不管不顧的母親。
可是,一想到,電話裡赫連冬近乎哭泣的聲音,歐陽明銳就會氣憤難當,越發覺得,不能輕饒赫連清雨,最起碼也要給她一個教訓纔是。
“去吧,不需要爲媽媽擔心。”歐陽明銳淡淡的說上了一句,算是給赫連冬吃上了一顆定心丸。
男人緩緩的站起身來,直起腰,一雙眼眸冷冷的看着女人,就彷彿是直射過來的兩把刀子,恨不能將女人的身上割上幾塊肉下來。
赫連清雨只感覺一種無形的壓力侵襲而來,害的她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
雖然非常的擔心媽媽,可是,赫連冬畢竟還是一個乖巧的孩子,懂得聽大人的話,尤其是,在這麼長一段時間的相處下,已經和歐陽明銳建立了深厚的感覺,在微風細雨之間,對歐陽叔叔有了不可動搖的信賴。
穿着小拖鞋,邁着小短腿,赫連冬緩緩的走進了自己的臥室,並且非常懂事的踮起了腳尖,關上了房門。
就在赫連冬那間臥室的門關上的瞬間,歐陽明銳一個箭步,來到了赫連清雨的面前,一雙猿臂衝着女人伸了過來,沒有預料的情況下,就一個用力,將女人打橫抱了起來,旋即,快步走進了另一個房間。
“你要做什麼?”赫連清雨驚呼出聲,一臉恐慌的看着抱着自己的這個男人,一雙小手抵在男人寬大的胸膛上,倔強的拉開了彼此之間的距離。
“不許動,小冬瓜就在那個房間,你總不想兒子看見現在這個樣子吧?”歐陽明銳厲聲制止着,話語中不乏要挾的成分。
“你......”赫連清雨想要反抗,可是一想到男人說的話是是事實,就又氣餒下來。
總不能讓寶貝兒子赫連冬看見現在這個不雅觀的情形吧。
畢竟,赫連冬還是一個小孩子,成長中的小孩子不適宜看到兒童不宜的場面。
突然間,兩個人間陷入了一種尷尬的寂靜中。
盡在咫尺,赫連清幽非常輕易的就能夠聽到男人粗粗的喘息聲,能夠輕易的嗅到男人身上好聞的古龍香水味道。
歐陽明銳直直的仰着頭,面不改色的抱着赫連清雨,腳後跟輕輕一帶,就關上了臥室的門。
門內的世界裡,分外的曖昧。
不由得,赫連清雨涌動出害羞的情緒,臉上有了一絲紅暈,輕聲的喃喃着,“放我下來!求你了!”
有如此的綿軟女色在懷,任何男人都會心神盪漾,更何況,他們兩個人曾經有過肌膚之親,出於一種本能得條件反射,兩個人的呼吸都在漸漸的變得濃重。
彎下身來,歐陽明銳緊繃的手臂一鬆,將赫連清雨輕輕的放在了牀上,而後,他擡起了一隻腿來,緩緩的跨上牀,壓在了女人的一雙纖腿之上。
“不要!”赫連清雨出聲制止着,一雙小手緊攥成了小拳頭,抵在了男人的胸膛,只感覺一股熱氣襲來,男人的體溫正在升高。
“不要什麼?”歐陽明銳居高臨下的看着赫連清雨,明知故問的問道,一雙眼眸依舊是冷冷的,話鋒一轉,凌厲的問道,“爲什麼會忘記去接小冬瓜,你就不怕他出事情嗎?”
“我......我光顧着在公司忙了,真的就是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對不起。”赫連清雨心中涌動着愧疚,說起話來也是虛弱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