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大的校內足球聯賽,中文系足球隊在上學期的開局三連勝之後,在後面的比賽中有輸有贏,不過得到補強之後的中文系較之過去有了很大的變化,現在是穩居積分榜中游偏上,有機會往前衝一衝,但再也不用左蒼耳爲保級殫心竭慮了。
李赫缺席了新學期以來的好幾場比賽,對中文系足球隊而言影響還是很大的。因爲李赫基本上可以說是每個隊都想要的那種前鋒,能突破,能做球,善於遠射,速度雖然不是特別快,但有身高有力量,跑位又非常詭異非常狡詐,和他做隊友的話,總覺得只要把球交給他就了事了,而和他做對手的話,總會有些風聲鶴唳的感覺。
這一週李赫不但回到了課堂上,也回到了球場上,隊長左蒼耳一看到他,臉上的表情瞬間就陽光燦爛起來。
不光是左蒼耳,整個球隊都在看到李赫之後顯得有些振奮,這場比賽,他們面對的對手剛好就是成教學院。那一次跟成教學院打架的時候,中文系足球隊的很多隊員都在,這會他們在場邊看到滿臉不懷好意的對手的時候,心裡都不由有些發憷,但是在看到李赫以後,整個隊的鬥志就上來了。
“老七,你現在可真成了我們隊的球星了。”已經成爲系隊主力中後衛的齊思遠同樣清楚的感受到了李赫到來時整個球隊的士氣提振,不禁頗爲感慨的說:“你一來,整個隊的士氣都提高了很多。今天打成教有戲了。”
成教的聯賽排名在中文的前面,比中文高兩分,排名第六,中文是第七,如果這場比賽中文勝了,積分就將超過成教達到第六,如果將這個成績保持到賽季結束,這將是近幾年來中文系最好的成績。
李赫笑着拍了拍齊思遠的肩膀,說:“一會陳菁要來,自己好好表現吧。”
齊思遠苦笑了一下,說:“陳菁就算來,也是衝你來的。”
李赫搖搖頭,問:“那你放棄了沒有?”
齊思遠倒是毫不含糊的說:“當然沒有!我來到大學以前,曾經對自己說過,我在大學絕對不會談戀愛,因爲我認爲一個男人如果不能給女孩遮風擋雨就去談戀愛,是很不負責任的。現在我也依然這麼認爲,不過條件我可以去創造,未來我可以去打拼,但遇上一個好女孩,同樣是我的人生目標。我不是心血來潮,也不是隻想要玩玩,所以,就算賭上大學這四年的光陰,我也是不可能放棄的。”
李赫笑了一下,說:“這丫頭對我來說不只是同學和朋友,更是像妹妹女兒一樣的親人,你要把我的親人從身邊帶走,光靠說是沒有用的,我也不會給你支招,但我等着有一天可以祝福你。”
齊思遠定定的看着李赫,點點頭什麼沒說,只是擡起手,和李赫重重的碰了一下拳頭。其實李赫直到現在依然跟着趙金珠在習武,不管能不能登堂入奧,都比一般人要強得多。齊思遠在和他碰拳頭的時候,痛得有些呲牙咧嘴,可最終齊思遠還是一聲不吭的抗住了。
比賽開始前,陳菁來了,不但陳菁來了,桑藜也來了。比起最初的無人問津,中文系的比賽也漸漸有了加油助威的聲音。連李赫他們的班導,大鬍子李愬老師也來了,也不知道是他強迫的,還是他號召力太大,總之李愬老師出現以後,他們兩個班的女生陸陸續續來了不少。
初夏的下午,太陽有些大,這些女生打着太陽傘,穿着五顏六色的裙子嫋嫋娜娜的走來,別說還真是一道耀眼的風景。
原本就士氣不錯的中文系足球隊,這會更是整個的都興奮了起來。這一幕場景,李赫也曾經經歷過,再次感受到這樣的熱血,卻依然讓他笑容滿面。
不過再美的風景,也會有烏雲和陰影,李赫在場邊做準備活動的時候,就看到那個郭昊倫像身上裝了機關一樣一抖一抖的走向了桑藜,李赫看着就想笑,就算是要做惡人,也不必配上這樣的招牌動作吧?
“桑藜,”郭昊倫走到桑藜面前,似笑非笑的說:“真沒想到你會來看足球賽,這和你一貫的風格完全不符合嘛。”
桑藜看着郭昊倫,同樣也是似笑非笑的說:“趁我還沒有生氣,你最好離我遠一點。”
郭昊倫聳了聳肩說:“既然來了,就好好看我表演吧,說實話,這場比賽,你們中文系絕對贏不了。你與其看那些臭腳,還不如站到我這邊來。”
桑藜面帶譏笑的說:“你是瘋了吧?雖然我不喜歡足球,但我能看得出好壞,就你那樣,還說別人臭腳,人貴有自知之明好不好?”
郭昊倫哼了一聲,說:“不信就走着瞧吧,你們絕對贏不了。”
桑藜很不淑女的豎起一根中指,說:“郭昊倫,我警告你不要在裁判身上耍花招,雖然足球隊的輸贏跟我無關,但如果你通過裁判來使陰招,你是怎麼利用你堂伯父的威勢來壓那些可憐的學生會成員,我就怎麼用我爸的職權來讓你堂伯父難受。你最好別忘了,你堂伯父年紀不小了,基本上就是副處到頭了,而我爸現在已經進了校領導班子,更別忘了,那只是你堂、伯、父。”
郭昊倫臉色變得很難看,咬牙切齒的問:“你這樣是爲了誰?那個李赫?”
桑藜笑眯眯的說:“談不上爲了誰,更重要的是我看你,不、順、眼。”她那種笑眯眯的樣子,沒有聽到她說話的人,還以爲她和這個郭昊倫關係是多麼好呢。
郭昊倫臉色陰沉的從桑藜面前走開了,回到他們球隊那邊,他冷冷的說:“比賽只許贏不許輸,我平時好酒好煙的供着你們,這種時候誰讓我丟面子,誰特麼的以後就給我滾遠一點。”
“放心吧郭少。”成教的隊長兼教練,也是他們的核心,曾經闖蕩過甲b聯賽,後來因個人原因被球隊解除合同,穿着10號球衣,年齡比一般學生都要大好幾歲的退役球員董琢淡淡的說:“一羣上了大學纔開始學踢球的學生,連業餘球員都算不上,我們怎麼會輸?”
郭昊倫咬牙說:“我不光要他們輸得擡不起頭來,我還要他們那個前鋒至少廢掉一隻腳。那個17號,他們的主力前鋒。特麼的,上次踢我這筆賬還沒有算清楚,還敢勾搭我看中的女人。”
董琢沒有馬上接話,他是一個退役球員,職業生涯已經終結,現在找關係讀了個成教本科,也是爲自己的將來打算。踢球打架這些事倒也沒什麼大不了,但把人弄廢了,弄不好自己是要進去的,郭昊倫也就是個學校領導的子侄,對他影響有限,要他爲郭昊倫背這麼大的鍋,董琢也根本不想這麼去做。
郭昊倫見董琢不吭氣,就說:“放心,也就是足球比賽裡的合理拼搶,是比賽就會由意外的受傷,這是誰也不想的對不對?怎麼樣做不露痕跡,這個你有經驗啊。”
董琢嘴角抽了一下,笑得有點不自覺的猙獰,踢過假b這種斷腿職業聯賽的人,確實很知道怎麼不露痕跡的廢掉別人的一雙腿。
在這場比賽開始前,中文系的隊員就總覺得對手對他們不懷好意,這讓他們士氣有些低沉,後來因爲李赫的及時出現還有李老師帶着兩個班的女生來加油助威,他們的士氣倒是提振了不少,但上場前感覺到對手的眼光有些陰沉,他們的心裡還是有些打鼓。
比賽開始了。
平心而論,成教學院這邊有董琢這樣的退役球員,並且在董琢的帶領下練出了幾個核心,在大學的校內聯賽中,這個隊伍實力還是很強的。比賽一開始,他們的優勢就比較明顯,開場不到5分鐘,他們就有了兩次有威脅的射門,尤其是董琢連過3人後突然的起腳打門,如果不是門柱幫忙,成教學院已經領先了。
但是這場比賽的味道不對,成教學院的實力明明更強,但他們的犯規卻更多,有的犯規甚至是無謂的犯規。裁判似乎也沒有特別偏向成教學院,該吹的犯規也吹,但是不掏牌,這種情況你只能說他哨軟,卻也不能說他是故意的。
但軟哨的後果是,被暗中偏袒的一方愈發的肆無忌憚,而受害的一方,卻越來越不服氣,你來我往的,雙方的動作都有些大。
上半場進行到15分鐘的時候,成教的一名隊員在和中文的隊員對腳之後,雙方同時倒地,裁判判了成教的犯規,但中文的那名隊員卻受傷下場。犯規地點在成教的大禁區外圍,中文的罰球隊員是李赫和李凝風以及隊長左蒼耳。三個人商量一下之後,由李凝風假動作掩護,李赫後插上擡腳遠射,這腳射門的質量極好,球貼着草皮打在立柱上折射入網,中文領先了。
領先之後,成教這邊並不慌亂,依然按部就班的向前推進。而李赫在球場上,受到了對方的特殊照顧,不管他拿不拿球,都有兩個隊員一前一後的包夾他,他們似乎阻止不了他拿球,然而一旦他拿球,對方的犯規動作就上來了。
講真,如果不是李赫跟趙金珠練了這麼久的武術,尤其是練的腿功,在球場上反應也來得特別的快,估計現在他已經像之前那個隊友一樣下場休息了。而對方對他的“關照”還要厲害得多,一旦下場,說不定就要上醫院。
這樣的犯規讓李赫很難受,除了剛纔的一腳任意球進門,漸漸的一個上半場過去了,他就連一次像樣的射門都沒有。反倒是對方憑藉董琢兩次射門反超了中文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