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那樣格格格的笑了,笑着笑着就朝着墨琛走了過去,“王爺,王爺,臣妾想您,已經四年了,您從來就沒有與臣妾——”
“荒唐,還不開趕走,快,快。”墨琛揮手,好像將蒼蠅趕走一樣,這樣一來,奴良與幾個丫頭只能將左曉月給帶走了。
“王爺,王爺啊,王爺,臣妾始終愛着您,愛着您啊。”走就走,一邊走,還一邊狂吠一般的叫嚷,就那樣難過哭哭啼啼的,肝腸寸斷之情已經溢於言表,等到左曉月離開了兩個人的視線以後,墨琛這才嘆口氣。
“是本王的錯,本王不應該招惹她,凡事有因必有果,都是本王的錯,她本是一個無理取鬧的人。”
這一晚的小鬧劇,很快就過去了,從現在開始左曉月是真的成了王府的拒絕往來戶,樑煙雲回來以後,已經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開始過自己閉關鎖國的生活。
至於左曉月,是真的已經瘋瘋癲癲了,時而看起來是正常的,時而就那樣胡言亂語起來,在王府門口做出來很多披頭散髮的恐怖動作,讓人簡直一看就不寒而慄。
最近因爲長途跋涉,樑煙雲睏倦的很,並沒有出門去的意思,現在是真正到了養精蓄銳的時候,她就那樣一邊休息,一邊凝眸看着光影在自己眼前的變化,一切的一切都變了。
“這幾天,她還過來?”樑煙雲問一句。“得想個什麼辦法讓她不要過來纔好。”
“什麼辦法,您能有什麼辦法呢,您仔細的想一想,還有什麼好辦法啊。”玉琅說,旁邊的奴良已經上前一步,“說到好辦法,奴婢這裡有,保證往後這女人不來了。”
一邊說,一邊做出來一個“殺人滅口”的動作,樑煙雲看到這裡,不免大驚失色,“什麼,你要這樣?”
“這是最好的辦法,對任何人都是一個解脫。”難得的是,奴良居然說的一本正經的。
“不要,上天有好生之德,她是可憐的,我們應該悲天憫人,看到她過來,轟走了就是,莫要傷害。”樑煙雲交代一句。
不過今天,墨琛剛剛出門,剛剛準備上轎的時候,旁邊的位置一個人已經離線的箭一樣過來,就那樣一把就抱住了墨琛,墨琛回身,看都不看就用力的掰開了那人抱着自己的手。
“阿月,你好自爲之。”
“臣妾還是您的人,臣妾是您的人啊,臣妾不能好自爲之,不能。”看到左曉月並沒有見好就收的意思,他的臉色立即驟變,“你,你做什麼啊,你?”
墨琛想不到的,這女人簡直是瘋了,並且是無可救藥。在看到墨琛出門來以後,居然一把就抱住了墨琛,自以爲控制了墨琛的一舉一動以後,居然就開始脫衣服起來,其目的已經可想而知。
“王爺,王爺啊,臣妾給您,將臣妾自己原封不動的給您,您笑納,您笑納啊。”
“來人,將左曉月叉出去。”王爺是真的怒氣沖天了,揮手之間已經有人走了過來開,將左曉月給弄走了,但是長此以往,左曉月再接再厲,好像後半輩子所有要做的事情都是要在這裡等着樑煙雲與墨琛一樣。
聽到左曉月糾纏墨琛,樑煙雲也是沒有辦法。
今日,已經是樑煙雲與墨琛返回的第五天,這五天裡面除了左曉月好像孤魂野鬼一樣時常在他們門口聚衆鬧事,再也沒有什麼值得大書特書的東西,生活就那樣陷入了一種四平八穩的格局。
以前,樑煙雲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乏善可陳的生活,但是現在不同,現在的樑煙雲,對生活已經充滿了另外一種憧憬,樑煙雲看着自己的大肚子,一邊看,一邊笑。
笑的讓旁邊的兩個丫頭都不明就裡,玉琅立即走過去,“王妃,您回來以後總是一個人窮樂呵,您不會是也……”
“不會,本妃不會,本妃現在是下定決心不會離開這裡了,這裡就是本妃的家。”
“您有這個想法就是最好了,這裡有什麼不好的,原是您的天下。”玉琅一邊說,一邊握着扇子輕輕的搖晃起來,將一股微風吹過去,確確實實,這裡的生活是緩慢節奏中最爲愜意的。
樑煙雲不獨獨是在享受,更加是帶着一種前所未有的希望,以前看什麼什麼都不好,現在看什麼什麼都充滿了五光十色,這大概就是愛情。
樑煙雲是婚內戀,她實在是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與墨琛真正的和解,真正的全身心就那樣不可遏止的愛上了。
今日,是墨琛上朝的時候,皇上看到墨琛得勝歸來,立即朗聲一笑,“好得很,朕果然是沒有看錯人,朕就知道,你與你的王妃乃是百裡挑一不可多得的人才,這一次出門去,究竟還是安全的回來了。”
“南方的官員對你也是盛讚有加,朕聽到這裡,開心不已。”皇上一邊說,一邊笑看着墨琛,墨琛立即拱拳,“兒臣愧不敢當,這一次要不是兒臣的妻子從中協助兒臣,哪裡就有這麼快就回來。”
“南方的災禍終於還是告一段落,朕會記住,這軍功章上有樑煙雲的一半。至於北方,朕以爲趙赫會辦理的井井有條,但是朕沒有想到,現在是越發的糟糕起來了,朕的意思……”
墨琛沒有想到,趙赫那邊非但沒有成功,並且越描越黑,趙赫原本是武將出生,對於打仗等等事情,原本就是駕輕就熟的,面對別人的揭竿而起,趙赫給的不是潤物細無聲的勸諫而是大刀闊斧的戰鬥。
這其實是錯誤的,從根本上就是錯誤的。
“朕的意思,你再去走一趟,他畢竟少不更事,很多事情都不清不楚,這些人要是全部都殺了,那麼朕的北方說淪陷也就淪陷了,究竟應該怎麼樣處理,朕想,你的心裡面有一杆秤的,對嗎?”
“回皇上,不是兒臣不願意親力親爲,而是兒臣的妻子已經快要臨盆,這期間兒臣寸步難行,並不敢去啊。”
“朕想,你還是知道什麼叫做小傢什麼叫做大家,爲了大家總是可以取捨的,並且王妃這裡有很多人伺候,你去了以後朕會立即派人去日日觀望的,保證你得勝歸來的時候,就可以看到一個大胖小子。”
“兒臣,恕難從命。”墨琛這一次是不願意去了。
“墨琛,這是朕的意思,朕是皇上。”
“大家固然重要,但是大家也是小家構成的,要是連小家的事情都處理不好,兒臣又怎麼樣可以處理大家的事情,恕兒臣之罪,皇上。”墨琛一邊說,一邊開始磕頭。
這大概是在皇上跟前第一次求情了,衆人看在眼裡,不禁都覺得墨琛是絕對不會去的了。旁邊的上官睿看到這裡,立即也是上前一步,“皇上,王爺有王爺的苦衷,暫時您就不要爲難王爺了。”
“上官睿,朕這是爲難王爺嗎?”
“微臣斗膽,請求皇上收回成命。”旁邊的一個老臣也是磕頭起來,衆人看到這裡,都開始磕頭起來,今日,皇上很是不開心,罷朝的時候,臉上神色很是沉重。墨琛並不清楚,究竟情況是多麼糟糕。
畢竟墨琛剛剛回來,不過已經有很多人開始將前線的事情說了出來,墨琛一聽,不免覺得趙赫做事情一意孤行。
“武狀元怎會這樣子,他難道就不知道審時度勢嗎?”
“他這哪裡是不知道審時度勢,分明急功近利,想要在皇上的眼前變現出來那種高度,您知道了嗎?”
“很多事情,只要是帶着功利心去做的,十有八九都會以失敗告終。”墨琛嘆口氣,“爲今之計,我就是不去也是不成了,只是可憐了阿雲。”
“阿雲這邊,有微臣在,您放心就好,所謂朋友妻,不可欺,這是一定的。”上官睿開始說風涼話起來,墨琛皺眉。“都火燒眉毛了,你還這樣子老沒正經。”
“王爺一本正經,難道火就不燒王爺的眉毛嗎?”上官睿問一句以後,不禁哈哈大笑起來,墨琛看着上官睿,說道:“依照你的意思,本王是去還是不去?”
“皇上的眼中,其實王儲繼承人已經誕生了,您不會看不出來的,對嗎?”一邊說,一邊微微一哂。墨琛好似明白了過來,“莫要敷衍了事一筆帶過,本王想要問問你,皇上的意思,這未來的太子是……”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上官睿笑了,一邊說,一邊打開摺扇,給墨琛扇風。
墨琛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果真如此,又是何以見得?”
“王爺當局者迷,微臣旁觀者清,要是您雙管齊下,能文能武,又是可以將南方的瘟疫給杜絕又是可以將北方的災禍給弄了,皇上看在眼裡,其餘的事情已經不用您去想,您不會告訴微臣,您對皇位沒有興趣?”
“興趣自然是有的,趙赫急功近利,乃是心浮氣躁之人,又是幾十年都鬱郁久居人下,忽而一天要是凌駕在本王之上,本王往後恐怕連說話的權利都沒有了,不過本王就算是離開,也是要和王妃商量一下的。”
“想不到您也是一個妻管嚴?”上官睿一笑,伸手將摺扇閉合。
“什麼妻管嚴不妻管嚴,這是夫妻之間互相尊重,眼看我妻就要生產,我總不能這個時候離開她,現在,她是最孤苦無依的。”
“但是王妃乃是一個深明大義之人,您其實不用說,她已經在琢磨這事情了,不相信我們打一個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