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有趙赫把門,樑煙雲換的很是利索,一會兒以後,已經換了乾淨衣服,望着趙赫,趙赫的眼睛黑漆漆的,樑煙雲臉上的狗皮膏藥已經不翼而飛,更加是襯托的那張臉紅若流霞。
“你去,該你了。”樑煙雲靠在了木門上,趙赫點點頭,到了屋子裡面換衣服,樑煙雲想,要是這個時候王爺來就好了,不知道墨琛看到這個場景會不會誤會樑煙雲偷漢子呢?
樑煙雲等了會兒,趙赫的衣服已經換好了,輕裘緩帶。
“你去休息,我看着。”看到樑煙雲眼角的黑眼圈,趙赫立即善解人意的一笑,指了指屋子,樑煙雲滿不在乎的說道:“我啊,熬夜喜歡了——”
“哈啾!哈啾!”一邊打哈欠,一邊看着屋子裡面的位置,“我啊,以前是常常熬夜的,現在啊,精力不濟了,跟不上了。”
二十一世紀,樑煙雲時常熬夜,以前大學時光,樑煙雲的目光始終盯在書本上,這纔有了樑煙雲以後醫學博士的美稱啊,所謂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啊。
這個年代,樑煙雲是一個孕婦,苦哈哈的孕婦,一晚上的長途跋涉以後,樑煙雲基本上已經接近了歇菜的狀況,趙赫輕柔的目光望着樑煙雲,“你去休息就好,我在這裡看着。”
“你昨晚醉酒了,你應該好好的休息。”樑煙雲望着趙赫,趙赫一笑,“我已經休息好了,未免閒雜人等騷擾你,我儘量會保證這裡的安靜與安全。”樑煙雲不客氣了,到了屋子了,閉門然後矇頭大睡起來。
日上三竿,趙赫已經睏倦的不成個樣子,不過並沒有休息,大概到了午後,樑煙雲已經休息好了,神清氣爽的出門,看到門口抱着長劍昏昏欲睡的趙赫,樑煙雲心疼的無以復加。
“趙哥哥,你到裡面去休息,能有什麼了不起的壞人,這樣子虧待自己可不成。”樑煙雲一邊說,一邊握住了趙赫的手腕,趙赫驀地驚醒,看到眼前手舞足蹈用力準備將自己拉起來的樑煙雲……
“抱歉——我,我睡着了。”一邊說,一邊搔頭皮,樑煙雲絲毫怪責趙赫的意思都沒有,“你去休息,我要出門去吃東西,今晚我們去一個好玩的地方。”
“你不要亂走,給你這個。”一邊說,一邊從衣袖中握住了一枚彩旗給了樑煙雲,樑煙雲看着小彩旗,無言以對,然後仔細的研究。
趙赫的目光望着樑煙雲手中的彩旗,輕輕伸手指了指彩旗上的藍色繩子,“你看——”帶着樑煙雲到了窗口,然後拉扯了一下那藍色的繩子,這彩旗騰空而去,然後炸裂在了空中,頃刻間已經異彩紛呈。
樑煙雲吃驚,這個年代的人已經掌握了火藥,真是牛叉的很。
“你遇到什麼情況記得找我的時候用這個,我在這裡。”
“啊,這,我不要,危險。”樑煙雲望着彩旗,不過趙赫還是將彩旗給樑煙雲藏在了衣袖中,“拿着,不要更危險。”他是想要陪着樑煙雲的,不過他也是知道,爲了不必要的誤會,還是不要陪着樑煙雲了。
之所以知樑煙雲今次不會遇到危險,有兩點,這第一,墨琛已經知道了樑煙雲的行動,一定會暗中派人保護好樑煙雲。第二點,樑煙雲這樣一個聰明人,簡直不會那樣輕而易舉的就中埋伏。
不過有句話說的好,有備無患。
看着樑煙雲去了,趙赫打了一個呵欠,關門,睡覺。
樑煙雲到了樓下,匆匆忙忙用餐,掌櫃的將樑煙雲看作了座上賓,“貴人啊,您起來的很晚啊。”
“是嗎?”樑煙雲還沒有睡好呢,“來來來,一碗花盆米飯,還有好吃的,都上。”這掌櫃的立即揮手,旁邊的小二哥立即去準備,樑煙雲一邊扒飯,一邊看着這個老傢伙,老傢伙是很精明的啊。
“昨晚——好像——”
“別說話,你臉上有蚊子。”樑煙雲一邊說,一邊伸手,“吧唧”一聲,已經落在了這掌櫃的的臉上,掌櫃的知道樑煙雲是搖錢樹,壓根就不敢得罪,只能嘆口氣,忍受着。
“我們這裡啊,是小本生意,昨晚樓上不太平,我都知道了。”原來,這掌櫃的也是知道了,樑煙雲杏眼圓瞪,將自己臉上的狗皮膏藥立即撕扯了下來,貼在了掌櫃的腦門上。
“怎麼?下逐客令?”
“豈敢,豈敢?”掌櫃的不敢動,樑煙雲望着這個老頭子,說道:“那麼,是幾個意思?”
“小店本小利薄——”掌櫃的剛剛張口,樑煙雲已經一笑,重重的一掌落在了桌上,“本小利薄,一盤花生米可以要三兩銀子,你這和搶銀號一模一樣,你好一個本小利薄。”
“啊,啊。”掌櫃的張口結舌,不知道說什麼好的樣子,樑煙雲已經皺眉,“我說,你最好不要亂說話,老實說,有人警告你不要我在這裡留宿了對嗎?”
“沒有,沒有,不過……這裡啊水淺,王妃您過來喝杯茶這是小店的榮幸,要是您留宿,這……這……小店會關門大吉的啊。”樑煙雲看到掌櫃的那爲難的神色,十有八九已經知道了,站起身來。
“告訴你,你記住了,這裡沒有什麼王妃不王妃,我是無名公子,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告訴你!”樑煙雲氣咻咻的握着粉拳,揮舞了一下,當然是在空中揮舞了一下,倒是這個掌櫃的恨不得樑煙雲可以將那粉拳砸在自己的頭上。
舒服!
“我一個朋友在樓上睡覺。好酒好菜招呼着,我去了,以後不在你這裡落腳。”一邊說,一邊將銀票從袖口中拿出來,丟一張,好像是貼殭屍一樣,貼在了這人的頭頂,掌櫃的訥訥,不敢多說一個字兒。
已經是午後,天氣逐漸燥熱起來,樑煙雲出門,一路走一路看,路上有很多賣東西的,好玩!樑煙雲一邊走,一邊掃蕩,過不多久,左右采之,手中已經握住了很多以前聞所未聞的東西。
有吃的,看起來五顏六色的,並不敢真的吃的,好在這個年代沒有色素,樑煙雲大膽的嘗試吃。有用的,那就五花八門鬼斧神工了去了,樑煙雲看着這些東西,一邊看,一邊笑。
總之,買了很多,看到前面的位置,有小朋友在要飯,可憐兮兮的,樑煙雲立即將這些東西都給了小朋友。然後一張樑煙雲實在是不想要看到的晚娘面孔出現了,是……奴良。
樑煙雲拔腿就走,到了前面的位置,樑煙雲到了一個藥店中,這藥店裡面看起來也是熱熱鬧鬧的,掌櫃的握着一枚小小的精緻的秤桿在秤藥,樑煙雲去了,“那啥,給點兒打胎藥。”
“沒有。”掌櫃的驚訝的看着樑煙雲,樑煙雲還是男人的打扮,一個大男人在藥店裡面買打胎藥究竟是何居心啊,掌櫃的的臉色立即變了,變得很是難看。
“那就紅花。”樑煙雲一邊說,一邊望着這個老人,老人立即擺手,“沒有,沒有。”
“葛藤?再不行就是砒霜。”這些東西在別人的手中是毒藥,但是在樑煙雲的手中乃是可以墮胎的好藥啊,不知道爲何,屋子裡面的幾個人剛剛還在交頭接耳,但是很快的就作鳥獸散。
樑煙雲望着門口的人,奴良抱着寶劍已經顛顛的跟着樑煙雲到了藥店中,奴良與樑煙雲一模一樣,到了櫃檯的位置,說道:“打胎藥,一包。”
這掌櫃的立即張羅起來,然後給了奴良一包打胎藥,奴良笑眯眯的望着樑煙雲,然後走到了門口。
樑煙雲立即不滿了,“你……你厚此薄彼,她買就有,我這裡就沒有。”
“她有,你沒有……你是男人。”這老人一邊說,一邊揮手,“去去去。”樑煙雲氣咻咻的,到了門口,望着奴良,“吃死你。”
奴良不理會,樑煙雲出門去,門口什麼時候多了好多擺攤子的人,有一個算卦瞎子,有一個賣黃瓜的,有一個賣芹菜的,有賣魚的,多了去了。
樑煙雲望着這個算卦的瞎子,看了會兒以後,樑煙雲說道:“掉銀子了,掉銀子了。”這瞎子本能的低頭,瞪圓了眼睛,“哪兒呢,哪兒呢?”一邊說,一邊摸索起來。
“呸,不專業。”樑煙雲唾棄完畢,到了賣黃瓜的位置,握住了一枚黃瓜折斷了,“多少錢一斤?”
“一兩銀子。”這人當機立斷,樑煙雲望着這人,“你不去搶,黃瓜一文錢一兩,你這莫非是空運過來的。”
一路上樑煙雲不停的拆穿這些人,這些人都駭異的望着樑煙雲,到了晚餐的時候,樑煙雲到了前面的位置,這是一個門可羅雀的客棧,看的出來裡面一定是高消費的,這裡應該不會有什麼壞人。
畢竟壞人都是沒有錢的,誰有錢還當壞人啊!
樑煙雲邁步,到了客棧中以後,奴良已經早早的到了,不知道是從哪裡飛過來的,樑煙雲看着奴良,奴良抱着一個金燦燦黃橙橙的向日葵惡狠狠的吃着,對樑煙雲的不滿都宣泄在了這向日葵上。
樑煙雲的目光落在了奴良的身上,奴良嘆口氣,一言不發。好像與樑煙雲簡直不認識一樣,樑煙雲看着這個鬼樣子,頓時沒有胃口吃東西了,折返,到了對面一個客棧中,剛剛到,奴良又在對面吃葵花。
樑煙雲就氣死了,朝着奴良嘆口氣,繼續走,好在這裡是飲食街,樑煙雲接二連三走了五家,五家一無例外,剛剛踏入門檻,奴良已經在喜氣洋洋的做活招牌,慢條斯理的吃向日葵。
到了巷口的最後一家,樑煙雲終於不走了,這已經是最後一家了,再走……已經走無可走了,樑煙雲的目光望着這金字招牌,心道,肚子不成了,飢腸轆轆,就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