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年之中,母親不會不知道的,他每晚要麼不回來,要麼回來了以後在樑煙雲那裡,怎會到我這裡,剛剛說……要休了我。”
左曉月不說此事,萬事俱休,一說,立即淚流滿面!三年了,嫁給了墨琛,她沒有一天算hi真心實意過的開心的,並且也沒有一天是快意的。
但是現在呢,一天一天已經過去了,她還是老樣子!究竟墨琛什麼時候對自己纔會回心轉意呢?墨琛啊墨琛,感情這東西,是不能等的,尤其是女子,一個女子在感情上虛耗幾年以後就……
就榮光不再了,並且會人老珠黃,連帶乏人問津!此刻的左曉月看着自己的母親,心頭越是難過起來,好在她還有一個知疼知熱的母親,這也是支撐自己這麼多年沒有離開王府,並且決定義無反顧與樑煙雲鬥智鬥勇的唯一原動力。
此刻,已經真正夜深人靜。
樑煙雲與樑嬤嬤到了前面的庭院中,將奴僕都遣散了,這時候,樑煙雲這纔看着樑嬤嬤。“母親這幾天日日不在家,究竟東奔西走有什麼收穫沒有,她不過是一個懷孕在身並且手無寸鐵的女子究竟有什麼能耐,一次一次又一次的失敗!”
這句話難免是責備自己的母親,樑嬤嬤嘆口氣,言若有憾的說道:“說來也是奇怪,這女人運氣好的讓人不可思議,一開始母親何曾與你想的不一樣呢!母親也是唯恐夜長夢多啊,但是現在呢?母親知道了,夜晚,還長着呢。”
“甚至,夜晚纔剛剛開始!”樑嬤嬤嘆口氣,握住了左曉月的手,“這幾天,王爺在府中,也是你的機會,你莫要坐失良機了,好生伺候王爺,好處多着呢,母親是不會讓樑煙雲回來的。”
“果真?”左曉月的眼睛裡面驀地迸射出來一種激情。
“自然是果真,難道母親會騙你不成,好了,阿月,好好休息,你纔是當之無愧的正妃!說到底,你纔是啊,至於那樑煙雲,母親這裡一定會斬草除根的,你放心就好。”樑嬤嬤狠狠的說。
左曉月立即點頭,“母親累了就休息休息,這裡的銀票拿過去暫時解救您的燃眉之急。”
“嗯。”樑嬤嬤一邊說,一邊毫不客氣的握住了一個箱子,這箱子裡面滿滿都是金銀珠寶,左曉月做了這麼多年的王妃,其餘的東西不曾有,金銀珠寶那是數之不盡,用之不竭的。
此刻樑嬤嬤看着這個箱子,正要往出走,左曉月這才站起身來,用一種細細的低微的聲音說道:“母親,我是您的棋子嗎?”
“阿月,你說什麼呢,母親想要你幸福就好,這個是母親的大前提。”樑嬤嬤說完,立即到左曉月的身旁,左曉月的眼淚又是滾落了出來,當初,自己並不想要嫁給墨琛,雖然心裡面喜歡。
但是她也是唯恐有朝一日落得這樣一個結果,現如今,已經三年了,三年的時間已經徹徹底底可以證明,自己的荒謬,以及一切事情都是一種前所未有的錯誤,她還要帶着這樣的錯誤去生活嗎?
左曉月沉重的嘆口氣,“母親,我知道,您還有您的任務,不過但願目前還是將女兒的幸福放在第一位,那些已經過去的事情,早已經是過眼雲煙一般,其實完全不應該考慮很多的。”
“阿月,莫要忘記了,你是皇族。”樑嬤嬤震驚的提醒一句。
旁邊的左曉月嘆口氣,看着樑嬤嬤,又是看一眼自己身上的衣裳,“什麼皇族不皇族,您看看,我這算是什麼皇族,母親,您在看看自己,已經隱姓埋名這麼多年了,皇族不皇族的事情,有什麼要緊?”
一邊說,一邊握住了樑嬤嬤的手,“母親,我自幼沒有過過那種你所謂的錦衣玉食的生活,不過在王府中,墨琛並沒呵責過我,這裡的一切一切對於我都是新鮮的,都快意的,我並沒有覺得現在的生活有什麼不好的。”
“您所謂的皇族已經是上輩子的黃粱一夢,母親,您……”
“阿月,夜深人靜,母親要去了。”樑嬤嬤一邊往前走,一邊用力的抱住了沉甸甸的珠寶,好像珠寶纔會給他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定感覺一樣,而女兒,是絕對不能的,到了門口,這才嘆口氣。
她已經走的太遠了,遠到甚至連自己如何出發都已經忘記了。左曉月看着母親樑嬤嬤去了,手這才無意識的握住了旁邊的茶盞,輕啜一口以後,夕月已經過來了。
“王妃,您不開心。”這還用說嗎?一眼就可以看出來啊!夕月什麼時候也是變成了睜眼瞎子呢,“你真是看不出來嗎?我怎會開心,被自己的夫君從閨房中趕出來,是個人都不會開心的。”
左曉月一邊說,一邊吸口氣,夕月的目光看着左曉月,“王妃,話雖如此,不過其實您也是可以用很多計謀的,您以前用給樑煙雲的,現如今爲何不一一都用在王爺的身上呢,王爺日理萬機,奴婢想,王爺是需要一個女人的。”
“這!”左曉月沉吟了一下,“難道你有什麼好主意不成,還是你已經幫助本妃想好了,你說來聽聽。”夕月立即一笑,找一個位置自己坐在了旁邊。
“王妃且說說,究竟是什麼事情造成了您的心結,奴婢也好一個一個的給您解開。”看到夕月這樣說,左曉月只能嘆口氣,說道:“這第一,你剛剛已經看到了,自不待言,這第二……”
“樑煙雲還沒有死,要是樑煙雲可以死了,我想,我睡覺都格外香甜。”一邊說,一邊微喟一聲,鳳眸轉動,看着身旁的丫頭,倒是不指望眼前的夕月給自己什麼主意了,但是夕月呢,聽完以後,已經一笑。
“這第二,有樑嬤嬤在,什麼事情是做不好的,不就是殺一個人而已,此事,您放心就好!奴婢看第二已經有人去處理,只好說說這第一。”
“第一,你倒是說說看。”她抱着一個“姑妄聽之”的態度,望着眼前的夕月,夕月先一下,然後開始賣關子起來,“這個婚姻,是皇上賜婚,要是皇上看到你們過的彆扭,一定會給王爺施加壓力的。”
“但是,我一個婦道人家是無論如何都就見不到皇上的,皇上不是輕易想要見到就可以見到,你莫非連這個都不清楚?”一邊說,一邊嘆口氣。
“皇上雖然不是一般人可以見到的,但是您可以創造機會,今天您想必已經看到了,他手中握着一張紙,這張紙上寫的是什麼一定是事關重大的,此刻……要是……”夕月湊近了左曉月的耳邊,不知道嘀嘀咕咕了會兒什麼。
左曉月簡直好像撥雲見日一樣,蜷縮的手,也是從緊張到鬆弛,最後徹徹底底的展開,輕微一笑,目光流轉在了夕月的臉上,“本妃想不到,你是這樣子的聰明,好得很,但是這是比較鋌而走險的,我想要問問你,還有沒有什麼比較穩妥一點兒的辦法呢?”
“這,也有。”
“說來聽聽。”左曉月的目光望着夕月,夕月微微一笑,“第二,這個事情應該這樣子,您看,這是什麼?”
一邊說,一邊將一個藥包給了左曉月,左曉月因爲害人過多,看到這個藥包本能的避讓了一下,立即撒開手,“這……這是什麼毒物,拿走!拿走!”看到左曉月一臉的嫌惡之色,夕月立即握住了這個藥包。
“娘娘,這個藥包並不是一種毒藥,而是……您逐漸會明白過來的,這隻要讓男人吃了,男人會瘋狂的,要是女人吃了,會比男人都瘋狂一百倍。”一邊說,一邊將藥包給了左曉月。
又道:“這藥包還有一個好處,無色無味,並且無論是放在什麼裡面都不會讓人很快就看出來的,所以,您放心就好,這是很好的一個東西,有很多事情,您不要老是走以前的老路子。”
“啊。”左曉月貌似震驚的看着夕月。
夕月說道:“很多事情,只可直中取,不可曲中求!不過,王妃啊,當人人都‘曲中求’呃時候,您應該也要採用一種曲中求的態度,這纔可以曲徑通幽,不是嗎?”一邊說,一邊握住了左曉月的手。
左曉月立即點頭。“好得很,你說的很好。”兩個人的目光交匯了一下,左曉月將那藥包好好的放在了自己的衣袖中,夕月這才點點頭。
“你說,母親究竟是什麼意思,究竟不知道母親是將我的幸福看作第一位,還是將皇族的利益看作第一位,真是的。”左曉月一邊說,一邊望着眼前的夕月,期望夕月可以給出來一個答案。
夕月不禁微微抿脣,一笑以後,這才說道:“自然是經您的幸福看作了第一位的,您放心就好,皇族的利益固然是重要,不過相比較於您的幸福,這利益什麼的,還是不會本末倒置。”
“這麼多年了,長公主並不容易,您我都看在眼中,有時候,可以理解就要理解!要是實實在在不能理解,那也就罷了,慢吞吞的吧。”夕月一邊說,一邊又道:“只是不知道爲何一個樑煙雲居然派出去那樣多的人,都沒有殺死。”
“這女人雖然沒有金鐘罩,鐵布衫,不過每一次總是有人會幫助這女人,只能說,這女人的運氣好,好的讓人不可思議。”旁邊的左曉月一邊說,一邊深深的吸口氣,“現在,這女人居然消失了。”
“據說得罪了一個叫做白玉的公子,這白玉是白虎的兒子,白虎是尚書大人。”夕月一邊說,一邊望着眼前的白玉,良久良久以後,兩個人的目光這才交匯了一下。
“但是!”左曉月冷冷的皺眉,“這白玉當天下午就已經讓人帶到了皇城裡面,現如今還在打掃廁所,至於白虎這個人,現如今已經家毀人亡,他已經沒有地方去了,在西郊的一個小房子裡面艱難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