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墨琛震怒,樑煙雲的胸口除了自己,其餘人是不可以看的,墨琛旋即上前一步,將樑煙雲的衣服撕開,這劍實在是過於惡毒了,幾乎準確的刺在了樑煙雲的胸口上,這是樑煙雲爲了自己抵擋下來的。
樑煙雲啊樑煙雲,不是口口聲聲說不喜歡自己,又爲何到了最危險的時候會挺身而出,這對於墨琛,是不能理解的。
好在只是傷口,他還是很會料理的,很快已經將樑煙雲傷口上的血漬擦拭了一個一乾二淨,王久春這邊的藥已經送了過來。
這不是什麼特效藥,不過對於傷口有很大的幫助。
墨琛將這藥小心翼翼的均勻灑在了樑煙雲的傷口,因爲劇痛樑煙雲眉頭都皺起來。
“墨琛,快走!”墨琛聽到樑煙雲這樣說,他感動的看着樑煙雲,等到樑煙雲醒來以後,一定要好好的問一問樑煙雲,究竟是什麼緣故,讓樑煙雲這樣子挺身而出。
墨琛將樑煙雲的身體包紮好了以後,玉琅也是到了,看到樑煙雲這模樣,她先是一呆,很快就已經哭起來,“是奴婢,是奴婢沒有照顧好王妃,還引狼入室,讓奴婢死了算了,讓奴婢死了算了,是奴婢的錯啊。”
“別哭,王妃好好的,伺候着,我去看看那邊的情況,有什麼危險,門口有侍衛。”墨琛一邊說一邊去了,到了門口,遇到了哭哭啼啼的做小月,做小月探頭探腦的看着屋子裡面。
不知道究竟樑煙雲是什麼情況了,旁邊的夕月有一下沒有一下的拍着做小月的後背,兩個人驀地看到墨琛從屋子裡面出來,立即上前一步。
“你,不要到屋子裡面去打擾阿雲休息,否則不要怪本王翻臉不認人。”這是墨琛給左曉月的第一句話,左曉月懵了,目光望着眼前的王爺,墨琛依舊玉樹臨風,依舊冷冰冰的。
“王爺,您這是……懷疑此事臣妾做出來的嗎?”左曉月看着眼前的墨琛,握着拳頭,“並沒有,但是我不希望你到屋子裡面去,這個睨視清楚的。”
“臣妾也有害怕的時候啊,你就沒有想過嗎?臣妾是狠毒,但是讓臣妾去殺一個人,臣妾還是做不出來的,您不要誤會了臣妾。”一邊說,一邊跪在了墨琛的眼前,墨琛皺眉,冷哼一聲,要走。
左曉月是不同意的,再次攔在了墨琛的眼前,墨琛皺眉,一把推開了左曉月,左曉月這才善罷甘休,讓墨琛去了,等到墨琛去了以後,夕月與左曉月的脣畔這纔有了一個淡淡的微笑,志得意滿的樣子。
前面,有人握住了燈籠,照着路面,“王爺,那邊有奴良在,凡事一定是沒有問題的。”
“本王不是擔心這個,這一次來的刺客眼看是衝着本王來的,並且看得出來,這刺客已經準備的很好很好,只怕……”
“王爺的意思?”這內侍監在黑暗中看着墨琛。那燈籠搖曳的光芒照耀在了墨琛的臉上,讓墨琛看上去有點怪異,墨琛這才嘆口氣,“我的意思,你不會不知道的,這些人只怕是報着必死之心的。”
“也對,他們也知道,謀刺皇族是必死無疑的事情。”兩個人說着話,很快已經到了前殿,前殿裡面的戰鬥已經結束了,是剛剛解釋,五個人,死了四個,還有一個,奴良沒有追上。
此刻,奴良已經回來了,將自己追殺失敗的事情已經說出來,兩奴良都難以置信,其餘的四個人並沒有多麼的厲害,唯獨這個領軍者,是那樣的厲害,單打獨鬥,奴良簡直不是這個人的對手。
奴良一直以爲自己的武功已臻化境,哪裡知道居然還有這樣厲害的人,可見強中期有強中手了,奴良慚愧的看着墨琛,而墨琛呢,早已經知道奴良已經拼盡全力,並沒有一分一毫的責備奴良。
這讓奴良更加是自責。
“是奴才沒有本事,讓這人逃走了,這人是朝着護城河那邊去的。”這是奴良的話,墨琛點了點頭,這人朝什麼地方離開已經不需要知道,此刻,他慢慢的蹲在了屍體的旁邊。
“全部是咬舌自盡?”剛剛幾乎沒有怎麼打,這些人看到自己讓人給包圍,大概知道謀殺親王是什麼罪過,百身莫贖!倒不如早早的自殺一乾二淨,要是落入了法網,這簡直是暗無天日的。
奴良點了點頭,“一無例外。”
“你看過了?”墨琛問一句,奴良嘆口氣,“剛剛光顧着對付那個兇犯,沒有來得及看一眼。”此刻,奴良也是蹲在了墨琛的眼前,兩個人看着同一個屍體,墨琛看了會兒以後,嘆口氣。
“這人本王實在是看不出來是做什麼的。”一邊說,一邊將這個人的右手拿出來,看了看老繭,知道這人是時常握着兵器的,旁邊的奴良也是看着,接着將那其餘的幾人屍體也是扳正了。
看着,看着看着,奴良說:“王爺,這些人看起來好像武功很不錯的樣子。”
“而且——”墨琛畢竟還是看出來汗多訊息,“右手握着兵器的時間比較長,年齡彷彿,就連發飾幾乎都是一模一樣……”他在對比,過了一會以後,旁邊的奴良點了點頭,墨琛將黑紗巾遮蔽住了這些人的屍體。
“丟出去,越遠越好。”一邊說,一邊轉過了身,他一般情況是很尊重一個人屍體,但是他們謀殺自己,這是墨琛無論如何不可以允許的,在屍體到了門口的時候,墨琛上前,再看了一眼以後,揮了揮手。
“去吧。”這些人去了。
奴良也是不清楚這些人究竟是何方神聖,墨琛在朝野中得罪的人是很多,但是明目張膽的刺殺還是第一次,奴良百思不得其解,將這些屍體很快就丟在了西郊的山上,讓野獸去吃了這些屍體纔是好的。
因爲刺殺的對象是墨琛,索性,他們從一開始就沒有懷疑左曉月與這個刺殺的案件有什麼關聯,奴良到了樑煙雲的屋子,看到樑煙雲還是沒有好起來,不禁開始擔心起來。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啊。”看到樑煙雲昏迷不醒,奴良是那樣的難受。這女漢子也有柔情似水的時候,而旁邊的玉琅呢,一邊擦拭樑煙雲頭頂的汗珠,一邊也是自責,恨不能代替樑煙雲受過。
墨琛並沒有離開,一邊部署人去好好的查一查究竟這些人是從什麼時候埋伏渣滓王府的,一邊看着兩個丫頭手忙腳亂,樑煙雲的精神狀況很不好,剛剛那一劍實在是過於狠毒了。要是現在自己躺在這裡就好了,偏偏是樑煙雲。
墨琛看着看着,心裡面開始難受起來。
阿雲,你倒是起來啊,你不喜歡本王,爲何用這樣笨拙的方式保護本王呢?
左曉月呢,剛剛被訓話以後,早就已經灰溜溜的去了,這裡是是非之地,她是需要早早就溜之乎也的,既然已經去了,墨琛也絕對沒有讓左曉月回來的意思,幾個人的心情都鬱悶到了極點。
本來還有一頓夜宵的,但是人人心情都不好,這一餐也就是減省了,今晚,不光光是墨琛沒有休息,兩兩個丫頭也是沒有休息,忙前忙後的,樑煙雲因爲痛楚噩夢連連,但是樑煙雲絲毫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第二天,樑煙雲還是沒有好起來,這糟糕的情況到了第二天的下午,奴良二話不說,到了城外,將那城外各色醫者都找了過來,大部分都是不情不願的,不過畢竟奴良是握着長劍的。
醫者排着隊,到了屋子了,樑煙雲還是沒有醒過來,玉琅看到來了這麼多人,一邊讓這些人安靜下來,一邊帶着醫者到了屋子裡面,可憐的是,樑煙雲還是沒有醒過來,第十個醫者已經攤開受哦無可奈何的去了。
到了第十一個的時候,玉琅與奴良也是失望透頂,就在兩個人失望的時候,似乎看到樑煙雲的菱脣就那麼輕輕的抖動了一下,“臥槽。”
“什麼草?
“草泥馬!”樑煙雲罵出來三個字,兩個丫頭驚喜的看着樑煙雲,推開了這些醫者,兩個丫頭面面相覷到了樑煙雲的眼前,“什麼馬?泥馬是什麼?”玉琅不清楚,奴良說道:“大概是古代的一把劍。”
“啊,都到了什麼時候了,你還說笑。”玉琅立即握住了樑煙雲的手,樑煙雲的手指顫動了一下,然後那沉重的眼瞼逐漸的,慢吞吞的睜開,目光澄明,看着眼前一片催命判官一樣的人,這些人七長八短,站在玉琅與奴良的身後。
好像是牛頭馬面似的,而玉琅與奴良看起來是那樣的擔心自己,樑煙雲皺眉,不可思議的看着身後的人,這纔看出來,這些人很多都揹着自己的醫藥箱,揮揮手,“本妃好着呢,你們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來的都是客,給人準備銀子,你去。”
樑煙雲指了指玉琅,玉琅立即點頭,讓小丫頭去準備銀子了,醫者一個一個都排隊,領取自己相應的銀子,然後去了,很快就已經人去樓空,屋子裡面靜悄悄的,等到這些人都去了以後。
樑煙雲這才掙扎了一下,看了看自己的傷口,傷口看起來很是嚴重,透過一層一層的輕紗,還可以看到紅色的血液在逐漸的涌現,樑煙雲不敢輕舉妄動了,玉琅善解人意的將一個枕頭放在了樑煙雲的身後。
“王妃,您想要吃什麼東西,奴婢立即讓人去準備。”
“三黃雞,我要吃三黃雞。還有水晶玲瓏蒸餃,還有鳳凰卷!羊蠍子,要變態辣的,去吧,早點兒準備過來,我是傷兵,你看看我,這樣子……”樑煙雲這還是到異時空的第一次受傷。
“哦,對了墨琛呢,墨琛還好嗎,這一劍啊,是我幫助墨琛擋下來的,我看那來勢洶洶氣吞萬里如虎的模樣,就知道這白虹貫日不簡單,看看我的心口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