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至軟塌邊,南宮青鳶不顧男女之防,直接解開了陌塵淵的衣裳。
“混賬!青鳶侄女,你這是做什麼?你的禮義廉恥都去哪裡了?竟敢當衆解男子的衣衫,你不要臉面,我們南宮家卻丟不起這個人!”南宮傲天好似想到了什麼,突然大聲呵斥道,眸子深處是無法遮掩的怒火。
若是她一直乖乖聽話也就罷了,現在這般張狂,看來是留她不得!
“我父皇都未說什麼,皇叔您越俎代庖了。”手上的動作不停,南宮青鳶的聲音也盡是冷意,雖然是在解開男子的衣衫,這般不雅,在她的手中卻讓人覺得賞心悅目。
靈瑟站在一旁,接過南宮青鳶解下的外衫,不發一語,心中卻已經明白了自家公主此舉的用意。
陌塵淵被南宮青鳶剝得只剩下一件白色裡衣,隨後他被翻了個身,背部朝上,南宮青鳶從他的脖頸處拉下衣衫,潔白光滑的肌膚漸漸展現在人的眼中,隨後,一個淤青的掌印出現在那肌膚上,顯得格外刺眼。
格格不入,讓人心驚!
“對於這個掌印,不知世子堂兄可有話說?”轉頭,狠厲的看着南宮浩,淡淡的語調,充滿了壓迫感,壓得人瞳孔微縮,氣息不穩。
“不過是個掌印,與我何干?”死鴨子嘴硬,南宮浩事不關已的開口。他就不信了,自己不承認,南宮青鳶還能將這個罪名硬安在自己的身上不成?
就知道南宮浩不會承認,南宮青鳶並未露出絲毫
氣餒之色,她猛地對玉箏使了個眼色,玉箏會意,拉着南宮浩瞬間到了軟塌前,拿起南宮浩的手,覆上那個掌印。
不大不小,剛剛吻合!
“現在,世子堂兄可還有話說?”懶懶的坐到一旁,南宮青鳶的身上散發出一種狠厲的氣息,她眸中含笑,卻是無盡的冷,她脣角輕勾,卻盡是諷刺。
“青鳶!浩兒不管如何都是你堂兄,這人不過是個低賤的質子,你犯得着爲了一個質子而爲難自己的堂兄麼?不過是身受重傷,就算死了又能如何?”南宮傲天不悅的開口,對於南宮青鳶此舉,十分不滿,對陌塵淵的性命更是毫不在意。
只要自己的兒子平安無事,死就死了!
“低賤?皇叔說的可真好,塵王的存在關係着我們夜羽國與千璃國的穩定,他們的皇子若是在我們夜羽國殞命,豈不是給他們提供了攻打我們的藉口?皇叔是真的不在乎,還是覺得我們夜羽國千萬百姓的性命就不值一提?”咄咄逼人的口吻,硬生生的將南宮傲天逼的一句話都說不出。
這樣尖銳的問題,他不管如何回答,都是錯!
眸子沉了下去,這個小丫頭,果然不容小覷!
“再者,這一掌本來可是世子堂兄要送給本宮的呢,若非是塵王,現在生死未卜的可就是本宮了,皇叔覺得,青鳶此舉是失了分寸麼?”柔柔的語調,讓人心驚,南宮傲天心底一寒,只覺得怒氣上涌。
他崢嶸了一輩子,被人推崇了
一輩子,沒料到,在這樣的時候,竟會被一個小丫頭給逼到這個份上!眼中暗潮洶涌,南宮青鳶的存在,絕對是南宮浩上位的一大絆腳石,不管如何,他都要將這個絆腳石剷除!
“這事的確是浩兒做的不對,但是青鳶你如今也無礙,就看在皇叔的面子上,饒過你世子堂兄吧。”語氣溫和了些,南宮傲天此生都沒有這般低聲下氣過,但是爲了愛子,他不得不低頭。
但今日屈辱,來日,他定當全數奉還!
“既然皇叔都說了,青鳶若是不給皇叔一個面子,豈不是不敬?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饒,那就罰世子皇兄去西北軍營磨練三年吧!時間不到,不許回京!”一句話脫口而出,擲地有聲,不容人反駁。
這結果對南宮浩而言或許難以接受,但在性命與受罰之中,任誰都知道該如何選擇吧?所以南宮青鳶不擔心他會不遵從。
對於女兒的處理,南宮凌天一言未發,但是眼中卻閃過一抹讚賞。
“你!”南宮傲天一個氣息不穩,差點便爆發出來。
“怎麼?皇叔這是不滿意?謀害公主的罪名,要了世子堂兄的命,也不算過分吧?孰輕孰重,本宮覺得皇叔心中應該明白。”南宮青鳶直接自稱了“本宮”,把那一絲“情分”也給掐滅了。
親情?抱歉,她沒感受過。
敬重?抱歉,她也從未對他們產生過那樣的感情。
走親情路線,在她這裡行不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