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映瑤擰擰眉頭,半晌纔回答道:“我不去御花園,我要出宮回睿親王府!”
魏逸軒眉頭一挑,他也正有此意!不過···
“那你要如何出宮?這般溼噠噠的走出去?讓大家見證一下你落湯雞的形象?”魏逸軒邪惡的詢問出聲。
軒轅映瑤啞然了。這個問題···她還沒考慮吶!容她現在好好想一想怎麼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皇宮···
還沒待軒轅映瑤想出辦法,魏逸軒已經先行開了口。
他說:“本侯一向是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將你從荷花池救出來了,那自然也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你送出宮!”
不得不承認,魏逸軒這話一落地,軒轅映瑤的眼睛便明顯的亮了一下。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她送出宮,那就不必擔心在文武百官面前出糗的問題啦!
軒轅映瑤說不過高級黑的利嘴,果斷的閉上了嘴巴。她扭頭看向別處,緩解尷尬的處境。
而這樣,也是明顯認同了魏逸軒將她送出宮的提議!
魏逸軒見軒轅映瑤不說話,還扭頭看向了別處,只是無聲的笑。
又走了一段路程,魏逸軒沖懷中的女人低語道:“抱緊本侯!”
“我不!”軒轅映瑤不假思索的拒絕出聲。
魏逸軒也不再要求,只是足尖一點,暗暗運功,整個人如同那離弦的箭,竟是騰空飛了起來。
“···”軒轅映瑤一口驚呼卡在嗓眼兒差點喊出來,但是最後還是被她硬生生的給忍住了。心中難免咒罵魏逸軒卑鄙無恥下流神馬的!
她手腳並用,像一隻八爪章魚一樣緊緊地糾纏住魏逸軒健壯的身軀。那戰戰兢兢的惶恐模樣兒,令魏逸軒心情大好。
他喜歡···被軒轅映瑤主動擁抱着的那種親密感覺,很喜歡!
一路飛檐走壁,當真是做到了神不知鬼不覺的就出了皇宮。
眼看宮門外馬車雲集,各家車伕湊在一起聊天打屁,軒轅映瑤淚眼惺忪,很想衝到睿親王府的馬車前大呼一聲——
“親人啊!”
對於輕功這種只在電視劇中看過的玩意兒,軒轅映瑤給與的評價是這樣的——不現實,太假了!完全不合乎地心引力一說嘛!
可是現在,魏逸軒不但抱着她飛起來,還從皇宮裡面飛了足足一盞茶的功夫。乖乖呦,他確定他不是鳥妖,也確定他不是翻個跟頭十萬八千里的孫悟空嗎?
艾瑪,像魏逸軒這種逆天的存在,軒轅映瑤是真心想給他跪了。大神啊,頂禮膜拜啊,各種五體投地啊!
魏逸軒抱着軒轅映瑤飛出宮外,並沒有直接到馬車雲集的地方落腳,而是選擇去了很偏僻的轉角處。
軒轅映瑤明白,她和魏逸軒現在這樣溼噠噠的樣子,如果憑空出現在車場,被百官的各家車伕看到,指不定會傳出什麼謠言呢!所以,對於魏逸軒將她放在了偏僻的轉角處這一做法,軒轅映瑤是很贊同的。
“謝謝你!”軒轅映瑤很真誠的對魏逸軒道謝,然後大搖大擺的就要朝睿親王府的馬車走過去。
現在她一個人了,隨便找個藉口別人不會懷疑什麼的!
然,魏逸軒看出軒轅映瑤要走,竟是一把抓住了她,“怎麼?過河拆橋啊?”
魏逸軒的語氣五分不悅,三分幽怨,二分委屈!
呃,委屈,一個大男人跟一個小女子上演苦情的委屈大戲,哼哼···
軒轅映瑤還能說什麼?無語唄!
魏逸軒見軒轅映瑤不吭聲,這才鬆開她的手。
而鬆開她手的同時,已然堂而皇之地吹了一聲很賊很尖銳刺耳的口哨。
“···”軒轅映瑤錯愕的看着魏逸軒,再一次的無語中。能把口哨吹的這麼難聽的,魏逸軒也算是個奇葩的存在了!還以爲這個男人什麼都很優秀,優秀的近乎十全十美了。原來不是啊?吼吼~~~
表示,軒轅映瑤這明顯屬於幸災樂禍!嗯,絕對的幸災樂禍!
軒轅映瑤在心底將魏逸軒鄙視了一番後,覺得還不過癮,索性開口嘲笑起來,“呵呵呵,侯爺吹哨真是天上神曲,人間難尋!”
“好說好說!”魏逸軒將軒轅映瑤明顯貶義詞的嘲諷理所應當恬不知恥的認定爲是真心實意的誇讚,就那麼大咧咧的應下了。
軒轅映瑤嘴角狠狠地抽了抽,所以說魏逸軒你真的是天底下最最無恥的男人你承認嗎?承認嗎?
軒轅映瑤正在心底各種鄙夷魏逸軒的時候,一輛馬車噠噠噠的駛過來。
那馬車由遠及近,車頭上明顯標着‘定北侯府’四個大字!
定北侯府的馬車是魏逸軒的跟班易得親自駕駛的,此刻他穩穩的將馬車停在魏逸軒和軒轅映瑤面前,然後跳下馬車。
軒轅映瑤估摸着定是魏逸軒剛剛吹口哨打了暗號,所以易得纔會將馬車駕過來的吧?
易得上前,看到魏逸軒和軒轅映瑤在一起,並且二人皆渾身溼透,眸子眨啊眨啊眨的,看向二人的目光有些···曖昧了!
所以,易得小哥,你那盪漾的小眼神兒以及脣角隱含的銀蕩笑容,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軒轅映瑤耷拉下腦袋,她敢保證,易得是誤會什麼了!靠之~~~
易得只是短暫的微愣,隨即就回了神兒。
他看了眼軒轅映瑤,又看了眼魏逸軒。嗯,很好,兩個人都是溼透透的情況,並且明顯他沒看到二人光明正大的從宮門走出來。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了——
是主子將軒轅映瑤抱着飛出皇宮滴!咳咳,於是乎是否可以由此認定,這孤男寡女在一起幹了苟且之事?
當然,這種問題易得只敢在自己小小的腦子裡暫時性的想一下而已!
他看着魏逸軒,巴拉巴拉的開口詢問道:“呃,侯爺,您這是怎麼了?怎麼渾身都溼透了呢?賞菊宴結束了嗎?”
問題很多,不過沒有一句是詢問關於軒轅映瑤的。比如爲什麼軒轅映瑤渾身也溼透了!比如爲什麼軒轅映瑤會跟魏逸軒在一起!再比如···
呃,好吧,沒有那麼多比如!軒轅映瑤承認,易得是在很故意的屏蔽她的存在···而已!
魏逸軒很淡定的掃了一眼易得,然後轉身將原地站着瑟瑟發抖的軒轅映瑤直接抱起來塞到了馬車中。
“啊!”軒轅映瑤驚呼一聲,人已經跌進了馬車內柔軟的鋪墊上。
“魏逸軒,你幹什麼?”軒轅映瑤掀開馬車轎簾叫要朝下跳,她不要做定北侯府的馬車。
魏逸軒整個欺身而上,將朝外鑽的軒轅映瑤輕易推回馬車內,然後在易得瞠目結舌的注視下淡定的拉下轎簾,輕聲吩咐道:“去睿親王府!”
易得愣了很久,沒回過神兒。什麼時候自家主子跟睿親王妃···這麼的,這麼的···嗯,那個詞兒要怎麼形容來着?
哦,這麼的激情四射!
“易得,你聾了嗎?”還沒等易得分析出來自家主子跟軒轅映瑤之間的微妙關係,馬車內魏逸軒就已經不耐煩,幽幽質問出聲。
易得渾身打了個寒顫,麻利的跳上馬車,訕訕應道:“侯爺,小的立刻出發!”
軒轅映瑤聽到魏逸軒吩咐易得,說是去睿親王府,便沒有再堅持朝馬車外鑽了。事實上,魏逸軒像一尊門神似的擋在馬車入口處,軒轅映瑤就是想要鑽出去也沒有可能了。
四目相對,誰也不說話,各自一副敵不動我不動的架勢!
“阿嚏!!!”就在氣氛陷入陣陣詭異中時,軒轅映瑤突然張大嘴巴,震天動地的打了一個打噴嚏。
那噴嚏聲音之大,震的魏逸軒雙眼冒金星,中耳道嗡嗡嗡的響,就好像鑽進了一羣蜜蜂似的。
什麼?覺得魏逸軒在誇大其詞?危言聳聽?
不!請相信這個世界是處處充滿着不可思議的!
因爲,伴隨着軒轅映瑤這個驚天動地的噴嚏聲落後,魏逸軒嗡嗡直響的耳朵似乎聽到一聲來自於頭頂的‘嘶啦’清脆聲,像是什麼東西碎了。
確切的說,好像是誰的衣服被撕碎了的聲音!
魏逸軒茫然的看向打完噴嚏依舊瑟瑟發抖抱成一團的軒轅映瑤,但見對方也茫然的看着他。很明顯,那種類似於布料被撕碎的聲音,軒轅映瑤也是聽到了的!
於是乎,像是想要求證什麼似的,軒轅映瑤率先擡起高貴的頭,朝自己的頭頂看去。
“···”無語,並且保持四十五度明媚憂傷望天的眼神兒。
魏逸軒循着軒轅映瑤的目光,也擡起了高貴的頭,以同樣四十五度明媚憂傷的眼神兒望天。
“···”同樣的無語,並且眸子裡夾雜着震驚,愕然!
“哇!今天的天氣真不錯,天空好晴朗,萬里無雲捏!”軒轅映瑤斜眼瞟到魏逸軒那震驚的眼神,立刻主動開口,做出此番陽光的評論。
事實上,這絕對是傳說中的轉移注意力和焦點所在!
偏偏,魏逸軒是何許人也?豈能被軒轅映瑤忽悠上當?
他咬牙切齒的呵斥道:“軒轅映瑤,你是有多無敵,一個噴嚏都能把本侯的馬車頂震碎了!你知不知道,那可是最昂貴的蠶絲紡布做的,一個普通的男人都別想撕碎它!”
“···”軒轅映瑤嘴角有些抽搐,“呵呵,侯爺,你真會開玩笑!其實我想說的是,就算你這個布真的很結實,但是經過長期的風吹日曬,肯定會脆弱的不堪一擊,甚至是···不堪···一個···噴嚏!”
好吧,最後一句話纔是重點!軒轅映瑤就是想說,魏逸軒的馬車頂是風吹日曬壞掉的,絕對不是···她打噴嚏震壞的!
魏逸軒幽幽的看了眼破成一條大口子的馬車頂,湛藍的天空飄着幾朵白雲,無數明媚秋光照耀進來。
嗯,軒轅映瑤說的對,今個兒天氣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