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殺手鐗是什麼?
答曰:在一個已知他愛你的男人面前,掉眼淚。肆意妄爲的哭泣,想怎麼哭就怎麼哭。
因爲這樣做,這個女人得到了的是暢快的發泄。而那個愛你的男人得到的是沉重的刺痛,你哭得越兇,他心頭越痛!他愛你,所以痛着你的痛!
這無疑是一場雙贏的好事!所以,竇影打了一個開門紅的勝仗。
因爲她脆弱的哭泣,發泄了心底的不快,卻弄疼了愛着她的鄭小將的心。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鄭小將抱起竇影來到牀榻上。他的牀並不寬大,也不柔軟,但是索性上面沒有難聞的味道,很清爽,至少竇影不討厭。
鄭小將當着抽泣的竇影的面,褪去了衣物,將她輕輕地壓在身下。他用一個成年男人的方式,安撫着身下哭泣的可憐女人。
他在竇影哭泣的同時,聽到她斷斷續續的講述了她嫁給馬元之後悲催的命運。例如,她身上的燙傷,是馬元和李牧揚用蠟油製造出來的。雖然不傷及要害,不細看也看不出來,但是那淺色的疤痕,還是層出不窮的以高姿態映入鄭小將心底。
竇影覺得自己可能是被馬元和李牧揚那兩個混蛋男人太直白的歡愛方式折磨的瘋掉了,所以對於男歡女愛的事情只覺得噁心,不抱有好的期盼!
但是令她意想不到的是,今時今日,此時此刻,在曾經她最厭惡的男人鄭小將身下,她竟然找到了從不曾有過的歡愉快感。
他那麼溫柔的親吻她,撩撥她,甚至還掰開她的雙腿,用脣舌舔她那兒,以最卑微的方式滿足了她曾幾何時的高傲心態。
歡愛過後,竇影慵懶的依偎在鄭小將懷中,抿脣問他:“你叫什麼?”
她從來都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以至於剛剛身體到達巔峰時刻,她都是叫着‘鄭小將’三個字的。
“巖!岩石的巖,我叫鄭巖!”鄭小將,也就是鄭巖,聲音很激動的回答出聲。
這是竇影第一次主動詢問他的名字,這是不是代表着從此以後,他鄭巖的名字將會被竇影牢記在心了呢?
心中狐疑的時候,就聽到竇影聲音低低軟軟的說:“好!鄭巖,我記住你的名字了。從今天開始,我便是你的,而你……也是我的!”
鄭巖一聽這話,激動的擁着竇影接連吻了好幾口。看的出來,他對竇影的過往並不在意,只會同情她,憐憫她,卻不會嫌棄她。
竇影在想,難道男人都是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因爲自己一直沒給鄭巖相處的機會,所以他纔會覺得自己好?
不過,不管到底怎樣,竇影現在都不在意。她在意的,是鄭巖以後會不會幫她復仇!
就聽鄭巖很激動的說:“嗯!影兒,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從今以後,我們在一起誰也別想分開我們。”
竇影點頭,眼底劃過一抹暗光。
她說:“好啊,我們在一起,誰也別想分開我們。等我報了仇,我們就離開京城,去一個誰也不認識我們的地方好好過日子!”
這是一個誘餌,專門用來迷惑鄭巖的誘餌。
果然,鄭巖聽到竇影這話,渾身都激動地在顫抖了。
“嗯,影兒你放心,我會幫你報仇的。但凡是欺負過你的人,我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等我們報仇雪恨以後,就隱居深山。”鄭巖這樣安撫竇影,聲音難掩歡快。
竇影這個時候心中想的是,這個鄭巖啊,真是太好騙了!這樣的傻男人,嘖嘖……看樣子,她要好好策劃一下該如何一步步實施報仇計劃了。
馬元!李牧揚!呵……
戚如畫每天都在期盼那個躲在暗處的人出現,可惜事與願違,對方遲遲不出現。明明怡紅院是一個很混亂的場所了,想要策劃謀害她很容易。可是這麼好的機會,對方卻沒有把握,也不出現,這是所爲哪般?
對於戚如畫的質疑,魏逸軒想的就比較簡單。
他說:“也許對方策劃了上次礦山崩塌事件後,就已經離開京城了呢!”
戚如畫重重搖頭,“不會的!對方太明顯是想要奪我性命,又怎麼會輕易罷休?”
魏逸軒伸手,勾勾手指,“小乖,你那張宣紙過來,咱們閒來無事,鎖定一下嫌犯!”
“得了吧你!你怎麼鎖定啊?不是跟你說了麼,有可能對方是軒轅映瑤得罪的什麼人也說不定呢!你呀,就安心的跟我一起等消息吧。”戚如畫屬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人。
她覺得與其胡亂猜疑,不如坐等對方出現!反正她現在心中有了防備,誰想打她主意,那無疑是想太歲頭上動土了。只要被她挖出對方的真實面目,她一定不會輕易饒過那個害的她孩子去了異世的黑手!
魏逸軒知道戚如畫是個倔強的小女人!他拗不過她,知道關於孩子無故被謀害致死的事情,如果查不出個所以然來,戚如畫斷然不會欣然嫁給他。
所以能怎樣?耐心的等吧,等對方下手。魏逸軒覺得在這個漫長的過程中,他的心是喜憂參半的狀態。
所謂‘喜’,便是幕後黑手出現,可以將隱匿暗處的壞人一網打盡,看看對方是什麼貨色的同時,他和戚如畫可以替他們的孩子報仇,然後放下一切皆大歡喜的成親!
所謂‘憂’,便是現在不知道對方是什麼身份,目的何在。想要殺死戚如畫嗎?可是爲什麼呢?有舊仇?有恩怨?對方多少人?身手如何?因爲沒正面交鋒過,所以魏逸軒心中說一點兒不擔心是騙人的。
正所謂百密還有一疏,萬一他安排的人手沒能保護好戚如畫,他該如何是好?光是想想這樣不可預見的後果,魏逸軒就覺得心情沉重極了。
“你怎麼啦?不高興啊?”戚如畫是個長眼色的主兒,看到魏逸軒面色沉重難看,便知道他心中在擔憂。
她湊上前,主動摟住了魏逸軒的脖頸,臉上掛着淺淺的笑意。
魏逸軒見這景象,只得無聲的嘆了口氣,低頭回擁住戚如畫,然後吻上她的額頭。
他說:“小乖,如論何時何地,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要好好的!”
也不知道是怎麼的,心中就是莫名的焦躁,總覺得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似的。
戚如畫聽到魏逸軒這樣沉重的話語,雙手將他摟的更緊了些,算是迴應。
怡紅院的生意照常做,每天晚上華燈初上時,都是人滿爲患的狀態。
尹晟飛和竇宵不顧自己的身份,每天按時朝這兒跑。對此,戚如畫但笑不語。
很多事情大家心裡都明白,他們知她心意,她也知他們的心思。但是他們還是願意來,那便是將戚如畫當朋友的,她若是拒絕反倒矯情,還傷人家的心!
所以,由着他們去吧!
相比較於戚如畫每天苦守在怡紅院,覺得自己給隱匿暗處的壞人創造了絕佳的好機會對她下手的日子裡,竇影這個所謂的真正的黑手,卻暫時的將戚如畫的事情拋在腦後,一門兒心思的謀劃着如何報復李牧揚和馬元二人。
接二連三想了諸多個陰謀詭計,但是都被竇影自己否決了。鄭巖提議嫁禍李牧揚和馬元殺人,竇影覺得這招兒太便宜那兩個混蛋男人了。殺人不過頭點地,她纔不給他們那麼痛快的死法。
她要讓他們活着,受盡世人譴責唾罵,如同過街老鼠一樣的活着,然後在他們精神崩潰的時候,再親手瞭解了他們纔好!
鄭巖聽到竇影這番話,心知竇影是恨極了馬元和李牧揚。
他苦思冥想了許久,才訕訕說道:“若想讓一個人揹負世人譴責唾罵,如同過街老鼠一樣痛苦地活着。有一個辦法可以嘗試!”
竇影眼睛一亮,“什麼辦法?”
鄭巖眯着眸子,聲音肯定的說道:“殲污亂-侖!我烈焰皇朝重視道德倫理,對於違背倫理之人,皆是唾棄的,所以……”
竇影腦子金光一閃,立刻一條完美的計劃就在腦子裡形成了,“我知道怎麼做了!”
鄭巖見竇影一點即通,滿意的笑道:“你放心,你想做什麼就大膽的去做,我會暗中助你一臂之力。”
竇影點頭,“那好,咱們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晚行動怎麼樣?一會兒我去買些媚藥,你晚上過來給我搭把手。”
鄭巖寵溺的搖頭應道:“這個可不行!今天的話太急躁了,雖然能辦成,但是效果肯定會很差,有可能被壓下去。這事兒還需要從長計議,最好是選擇一個熱鬧的日子,熱鬧的場合,人多嘴雜壓不住,這樣才能一舉擊中,給敵人最沉重的打擊!”
鄭巖曾經是軍營裡的參謀小將,鬼點子比較多,想的比較長遠,將後果能無限放大。竇影聽着鄭巖的種種分析,興奮地都快要瘋掉了。
她點頭應道:“嗯,你說的很有道理!可是,熱鬧的場合怎麼製造呢?”
鄭巖眨着眼睛,一副對什麼都瞭如指掌的樣子,“馬元的父親快過生辰了,到時候你做兒媳婦的盡孝道,給他大張旗鼓擺流水席,肯定會有許多比他官職低的人來捧場。那便會是一個大好機會!”
竇影一拍手,“對呀!我怎麼沒想到呢?巖,你真是神了,什麼都知道,太厲害了!”
她一個激動撲進鄭巖懷中,非常崇拜的誇讚鄭巖。
鄭巖嘴角一揚,很享受被竇影讚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