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女兒裝扮的軒轅映瑤嬌俏可愛,那麼女扮男裝的她則是俊俏非凡,如同天上掉下來的小仙子!
一身月牙白長衫加身,袖口是緊窄的那種流雲鑲邊兒。整個人襯的清爽幹練,利索精神,像一個風度翩翩的玉面書生,又像一個如謫仙之姿的美少年。
少了男兒該有的彪悍氣勢,多了幾分女兒家的嬌媚,卻端的整個人像一個不食煙火的小少爺,讓人看着想要捏上一把似的。
軒轅映瑤昂首闊步走到竇宵面前,伸手在其眼前晃了晃,“喂,你看傻啦?你該不會是有斷袖之好吧?”
軒轅映瑤知道自己女兒家家裝扮的時候挺好看的,但是明顯的就算好看,竇宵也曾說過她很醜來着,從不曾看的癡迷那樣子。現在這傢伙對着男裝打扮的她看直了眼,說明什麼?
哦老天啊,難道這個不正經的表少爺真的是···斷袖?他喜歡···男人?
好吧!軒轅映瑤承認,自己無意間窺探到了一個驚天秘密。那就是——竇-宵-喜-歡-男-人!
竇宵此刻若是知道軒轅映瑤心中的想法,一準兒會吐血而亡,問候一下軒轅映瑤祖宗十八代。
“喂,你丫到底走不走了?”軒轅映瑤彎身撿起地上的摺扇,吹了吹,重重敲在竇宵腦門兒上質問出聲。
竇宵回過神,連忙點頭如搗蒜,“走走走,這就走!”
說着話,拉着軒轅映瑤朝成衣店後門走去。
軒轅映瑤嚷嚷道:“笨蛋你走錯了,門在那邊!”
竇宵賊笑道:“你才笨蛋,後門距離怡紅院比較近,跟我走沒錯的!”
“···”軒轅映瑤無語,稀裡糊塗的就被竇宵拉出成衣店後門,然後一路朝着怡紅院奔去。
而此時此刻,成衣店的前門外,夜夕正不時的朝裡面張望,傻傻的等着軒轅映瑤和竇宵出來。
皇宮,下了早朝後,尹星湛、尹晟飛還有魏逸軒三人一同出了宮門。
基本上每日下早朝之後,魏逸軒和尹晟飛都會跟尹星湛前往睿親王府。所以此刻三人結伴而行,朝睿親王府的馬車走去。
一路坐着睿親王府的馬車,三個男人閒聊起有的沒的。
有風吹起馬車的轎簾,魏逸軒眼尖的看到一家成衣店門外,夜夕正在四下張望。
擰擰眉頭,魏逸軒開口喚道:“停車!”
車伕‘籲’了聲,穩穩的停下來。
尹星湛和尹晟飛齊聲詢問道:“大哥(侯爺),怎麼了?”
魏逸軒面不改色撒謊說道:“哦,突然想起來府上有些瑣事要處理,今日就不去妹夫府上了!”
目送睿親王府的馬車消失在人羣之中後,魏逸軒這才斂了斂眸子,舉步朝站在成衣店門外張望的夜夕走去。
夜夕此刻已經等的很着急了,軒轅映瑤和竇宵進去都快一個時辰了,怎麼還不出來呢?
正狐疑之時,耳畔傳來一聲低喚,“夜夕,你怎麼會在這裡?”
夜夕一愣,回頭對上魏逸軒嚴肅的面龐,連忙拱手作揖,“主子!”
魏逸軒點點頭,示意對方回答他之前的問題。
夜夕指着成衣店說:“主子不是交代屬下時刻跟着王妃娘娘,保護她的安危麼?剛剛王妃娘娘跟竇將軍家的大少爺進去了,所以屬下在門外等。”
魏逸軒擰眉,“爲什麼在門外等?”
夜夕將竇宵討厭他,不讓他跟着軒轅映瑤的事情說給魏逸軒聽,並且告知對方竇宵要帶軒轅映瑤去怡紅院。
魏逸軒一聽‘怡紅院’三個字,臉唰的黑沉了下去。怡紅院是什麼地方?那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軒轅映瑤容貌絕美,跟竇宵那麼個狗屁不是的男人去那種地方就等同於朝狼窩裡面跳。她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
“他們進去多久了?”魏逸軒凝望成衣店,對夜夕詢問起來。
夜夕支支吾吾應道:“大概···一個時辰了!”
魏逸軒臉色更難看起來,“一個時辰了?你在這裡守了一個時辰了?你是傻的麼,不會進去看看嗎?你···”
氣急敗壞的指了指夜夕,魏逸軒丟下他大步朝成衣店走去。
“大爺,想買點兒什麼?”夥計看到魏逸軒走進來,忙樂呵呵的迎上前。
魏逸軒面色暴怒,伸手一把將那夥計衣領抓住,聲音冷冷的質問道:“剛剛在你們店裡的一男一女去哪兒了?”
夥計被魏逸軒嚇的渾身直哆嗦,“大爺饒命,大爺饒命啊!他們從後門走了!”
魏逸軒甩開伙計,可巧夜夕跟了進來。魏逸軒對夜夕丟下一句‘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大步流星的穿過成衣店後門,目的地直逼怡紅院而去。
夜夕自知自己粗心大意了,大氣都不敢喘一下,老老實實的跟在魏逸軒身後。
主僕二人穿梭於大街上的同時,軒轅映瑤已經一身少年裝扮,揮着羽扇裝酷耍帥,與竇宵進入怡紅院看各色美人和各路美男了。
一羣鶯鶯燕燕圍上前,渾身的脂粉味兒令軒轅映瑤生生打了好幾個噴嚏。竇宵見狀,只得給那些鶯鶯燕燕一張銀票打發走,嚴肅表示他們是來找花魁聽曲兒的。
那些鶯鶯燕燕聽到竇宵這話,倒也知趣兒,五六個人捧着一張百兩銀票樂顛顛兒的走了。這不勞身不勞神就賺到銀子了,多好呀?
軒轅映瑤止住噴嚏聲,狠狠的揉了揉可憐的小鼻子,而後好奇地詢問道:“咱們去哪裡找花魁啊?花魁是誰啊?好看嗎?”
竇宵伸手點了點軒轅映瑤的腦門兒,嬉笑應道:“我是騙那些女人的,不這麼說打發不走她們啊!難道你喜歡她們圍着你摟摟抱抱又親又啃?”
軒轅映瑤連忙搖頭否認,“不不不,太兇猛了我可受不起!”
竇宵聳肩,一副‘那不就得了’的樣子。
兩個人穿梭於怡紅院人滿爲患的大廳,好不容易纔步上二樓。找了個角落的地方找樓下看,但見人滿爲患的一樓大廳內真真是百態衆生,紙醉金迷般的奢糜。
男人,女人!說說笑笑的,拉拉扯扯的,親親抱抱的,甚至還有的人直接抱成一團,或站在牆角解決需求,或倚着桌子發泄慾望,還有的坐在凳子上女上男下的姿勢縱情馳騁。畫面感香豔,令人看着鼻血橫流,心潮澎湃!
軒轅映瑤目光一眨不眨的看着樓下的真人版活色生香電影,竇宵則目光一眨不眨的看着不知羞的軒轅映瑤。
就聽軒轅映瑤很亢奮的說:“嘿嘿,那個男的太遜了,那女的明顯慾求不滿,他就s了,真是廢物!”
竇宵:“···”無語!
軒轅映瑤又說:“你看那個男的,都五六十歲了還那麼猛,我敢肯定他吃藥了。矮油,瞧那一成不變的動作,嘖嘖!”
竇宵:“···”還是無語!
軒轅映瑤繼續徒自說:“哇哇哇,那個更噁心了!用後x的姿勢做本該是最銷魂的,你瞧他苦哈哈的樣子,到現在還沒進去,是不是男人啊?往哪兒x都不知道!”
竇宵:“···”
有種想要噴血的衝動!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她···
半晌,竇宵纔開口指責道:“軒轅映瑤,你這女人真不知羞!”
軒轅映瑤此刻恨不得有六七八隻眼睛一起看,將一樓大廳每個地方做那種事的男女都看的真真切切纔好,所以對於竇宵的調侃話語很不上心。
她一邊興奮地看啊看的,一邊敷衍的回答竇宵,“嗯,是啊!”
“···”竇宵無語。這女人確定她聽到自己說什麼了嗎?這就點頭說是?她的意思是說她不知羞嘍?
確實啊!軒轅映瑤現在二八年華,雖然嫁給他表哥尹星湛了,但是還沒有過男歡女愛的經驗,是一個真真正正的處/子。
而這個沒有過任何經驗的女人,此刻在一個男人的面前,正肆無忌憚的觀看男人與女人歡好的畫面,眼睛都不眨,臉也不紅,時不時的還能評頭論足一番雷死人不償命的話,確實是不知羞到極點了!
兩個人站在二樓足足一盞茶的功夫,軒轅映瑤才滿足的收回視線,風輕雲淡的擦了擦脣角晶瑩剔透的口水。
就聽她衝臉色發綠的竇宵遺憾總結道:“哎,看了半天也沒看到一個長的帥的,技術好的極品男人。這一羣相貌醜陋的男人,或禿頂了的,或大肚子的,或矮胖的,或瘦不拉幾醜掉渣的,只知道一進一出的蠻幹,技術慫到爆炸,真是閃瞎了老孃的鈦合金狗眼,雞皮疙瘩都掉了滿地!”
竇宵抱着雙臂,很想說一句,他才雞皮疙瘩掉滿地呢!軒轅映瑤這女人···這女人也太···不行了,已經沒有言語可以形容她的了!
深呼吸,又深呼吸着。好一會兒,竇宵才淡定下來,指着樓下一羣或長的不好看的姑娘,或長的醜陋的男人解釋道:“這怡紅院裡面的姑娘分三六九等,剛剛你看到的那些與恩客發生關係的女人是怡紅院裡面地位最下等的。她們不管來人是誰,長的是圓是扁,只要點了她們,錢多錢少都得陪睡,是隨時隨地陪睡那種。”
軒轅映瑤點頭,搶先說道:“我知道!然後再往上身價高一點的姑娘可以帶恩客開房間,到牀榻上歡好。再身價高一點的姑娘,還有權利拒絕相貌醜陋的恩客歡好是吧?而最高等的就是賣藝不賣身的,就你剛剛說的那種花魁,她們只彈曲兒唱歌跳舞,但是不陪人睡覺!”
竇宵‘嗯’了聲,“是啊,你懂得還不少呢!”
軒轅映瑤摸摸鼻子,自豪的應道:“那是!我對這方面的研究可多啦!”
“···”竇宵再一次的無語。表示,他看出來了,他敢肯定軒轅映瑤肯定沒少看《春/宮/圖》什麼的。
兩個人正說着話間,一聲尖叫突然響徹整個二樓——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