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映瑤作爲一個現代女人,對於琴棋書畫那種古典的東西是一竅不通!
她不覺得自己搬出一首古人的詩詞就能在宮宴上贏得最後的勝利,宮宴那種場合,人才濟濟,表演五花八門。最容易被埋沒的就是詩詞畫作,而最能引起人興趣的則是彈琴,唱歌,跳舞!
軒轅映瑤不會彈琴,唱歌一般。有想過乾脆唱首歌,但是最後被她否決了!她知道宮宴那晚會有很多大臣家的千金獻歌,正因爲唱歌的太多了不好選出最佳,纔會讓畫山水畫的竇影鑽了空子拿到賞賜。
想到這一點,軒轅映瑤就放棄了唱歌的念頭。那麼,便就只剩下跳舞這一樣了!軒轅映瑤記得當晚跳舞的只有一個人,是一個尚書家的千金,跳的遠不如開場舞姬們的,所以被大家否了。
既如此,她就勢必要選一個讓人過目不忘,牢記於心的舞蹈才行。軒轅映瑤前世是個挺開放的女孩子,會去酒吧pub歌舞廳玩兒。唱歌跳舞什麼的,還算能拿出手!
不過,宮宴那樣的場合,什麼樣的舞蹈才合適呢?太火辣的不行,太香豔的也不行,太文藝的她不在行,太古典的扭捏做作難以抓住大家眼球。
軒轅映瑤苦思冥想,腦袋都快要想空了,終於決定跳什麼舞蹈了。
整天將自己關在屋子裡練舞蹈,門窗緊閉不讓任何人窺視,連珍珠也不讓。她選擇跳的舞蹈是印度舞,不火辣香豔,但是卻很妖魅,她怕珍珠看到她跳那樣的舞蹈懷疑她的身份!
整整三天,軒轅映瑤都在悶熱的房間內練習舞蹈。珍珠得知軒轅映瑤是在爲參加宮宴做準備,興高采烈的表示絕不打擾軒轅映瑤!主子參加宮宴表演節目,肯定能技壓羣雄,讓烈焰皇朝的人看看她家主子的厲害,吼吼~~~
三天後,軒轅映瑤結束了練習,已經熟能生巧,每個拍子都掌握的如魚得水了!現在萬事俱備,只差東風。東風,便是跳舞時的曲子!
跳印度舞當然要彈奏印度舞曲,可是這個時代誰會彈啊?
苦惱之下,軒轅映瑤決定去找魏心凝幫忙。那日聽過魏心凝的琴聲,相信對方在音律方面造詣很深厚。
王府後花園,魏心凝聽聞軒轅映瑤的請求,一張小臉兒都糾結了。
軒轅映瑤見狀,忙說:“沒關係的,如果妹妹爲難就算了,我再去問別人看看!”
魏心凝反問道:“姐姐想去問誰呢?”
軒轅映瑤歪着頭略微思考,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回答道:“去妓院問樂師,普天之下作曲最多的莫過於青樓妓院,去那裡問準沒錯兒!”
一旁,魏心凝的貼身丫鬟春雨冬雪齊齊被雷黑了臉。厲風、夜夕還有珍珠更是紛紛瞠目結舌,仰頭望天無語。
“姐姐,你可別亂來,那種地方豈是你這身份能去的?好了好了,我幫你就是了。不過,我只能盡力而爲,可不敢保證彈出來的就是你想要的效果哦!”魏心凝是怕了軒轅映瑤了。
一國公主,現在堂堂王妃娘娘的身份了,竟然要去妓院?哎···
軒轅映瑤見魏心凝答應給她彈曲兒,高興地手舞足蹈,抱着魏心凝連連打了兩個啵。
“啊!謝謝你心凝妹紙,就知道你最好啦!啵!啵!”
軒轅映瑤這一行爲,將旁邊的丫鬟侍衛嚇的各個花容失色瞠目結舌,而下了早朝就前來找魏心凝的尹星湛以及尾隨而來的魏逸軒和竇宵,更是擡起腳保持金雞獨立的姿勢忘記了落下腳。
軒轅映瑤抱着魏心凝打啵兒?軒轅映瑤親了魏心凝?天吶,大灰狼親小白兔,這個世界是不是要毀滅了?
魏心凝被軒轅映瑤親的嘴角直抽,她訕訕的催促道:“姐姐,不如你哼唱一下你說的那個曲子,我聽幾遍找一找音律如何?”
軒轅映瑤指着自己的鼻子,“啊?哼唱,現在?”
魏心凝點頭,“對啊!你不唱,我怎麼彈呢?”
軒轅映瑤目光掃了一眼魏心凝身後的春雨、冬雪、厲風,還有自己身後的珍珠和夜夕。她知道,依着厲風對魏心凝的保護程度和防守自己的嚴謹度,讓這些人裡開始做白日夢呢。
好吧,以前更多人在場她也能唱,唱就唱!
清清嗓子,軒轅映瑤倒也不矯情,說唱就唱——
“是誰送你來到我身邊,是那圓圓的明月~明月,是那潺潺的山泉,是那潺潺的山泉,是那潺潺的山泉山泉!我像那戴着露珠的花瓣~花瓣,甜甜地把你把你依戀~依戀,噢···沙噢沙噢,沙裡瓦沙裡瓦!噢···沙噢沙噢,沙裡瓦沙裡瓦!”
一段唱完,軒轅映瑤衝魏心凝笑道:“就這樣的,很短很簡潔,重複彈奏兩遍一樣的旋律就成!心凝妹紙,你能彈麼?”
魏心凝淺笑,溫婉柔情,像極了不染凡塵的仙女。
軒轅映瑤看着這個被自己打造出來的女子,一時間看直了眼,喃喃咂舌道:“妹紙,你真好看!”
“···”一時間,陰風陣陣。
所有人都眨着眼睛,懷疑自己看錯了。剛剛軒轅映瑤用一種近乎癡迷的目光看着魏心凝?就像在看一件珍寶那樣子?
幻覺!所有人都認爲是自己的眼睛出現幻覺了。
魏心凝最先回過神,她輕捏了軒轅映瑤一下,害羞的斥責道:“姐姐就笑話我!”
軒轅映瑤笑的真誠,一時間讓人辯不出那笑容之中摻雜幾分假。
“呵呵,你真的好看嘛!”
魏心凝沒在糾結這個話題,只是閉目凝神想了一會兒,而後睜開眼,雙手落在白玉七絃琴上彈奏。
歡快的琴聲響起,正是軒轅映瑤之前哼唱的那樣,幾乎是八九不離十了。
軒轅映瑤整個傻眼,“妹紙,你簡直就是神仙啊,你好厲害,你怎麼做到的?”
這一刻的軒轅映瑤在魏逸軒和竇宵看來就像個傻子,可是那傻乎乎愣頭愣腦的樣子,卻大大的愉悅了他們三天沒看到軒轅映瑤而煩悶的心情!
是的!三天沒看到軒轅映瑤,魏逸軒和竇宵覺得心裡空落落的,像是少了點兒什麼。現在看到軒轅映瑤了,他們才知道,是少了發自肺腑的樂趣!那種···只有看到軒轅映瑤纔會有的歡樂之趣!
“軒轅映瑤!”魏逸軒揚聲呼喚軒轅映瑤的名字,很響亮,很直接。
軒轅映瑤聞言,擡頭望過去,看到了尹星湛、魏逸軒還有竇宵。
她擰着眉頭,不明白魏逸軒叫她所爲何事。不過,終究是沒敢不搭理。
“侯爺叫本宮有事?”軒轅映瑤在魏逸軒面前特別能擡王妃架子,好像不這樣做她就會覺得矮魏逸軒一級別似的。
魏逸軒勾勾手指,聲音不鹹不淡,“過來!”
“···”軒轅映瑤很想一個茶杯撇過去。特麼的,叫阿貓阿狗呢?就不過去!
魏逸軒眯着眸子,聲音陡然冷了一分,“過來!”
軒轅映瑤抿脣,目光在對上魏逸軒暗含警告的眸光後,心肝兒輕顫,吞了吞口水,像個受氣小媳婦似的,很不爭氣的邁步走過去。
對於軒轅映瑤這個行爲,除了尹星湛和魏逸軒,其他人全懵了!怎麼回事兒?一向囂張跋扈的軒轅映瑤,這麼聽定北侯的話?
尹星湛是個心思縝密的男人,他看的出軒轅映瑤忌憚魏逸軒。他不知道爲什麼天不怕地不怕的軒轅映瑤一看到魏逸軒,眼神就四處躲閃,一副老鼠看到貓的表情。但是他就是知道了,軒轅映瑤害怕魏逸軒!
而魏逸軒也因爲吃定了軒轅映瑤這一點,對她百般欺負,肆無忌憚。
眼看着軒轅映瑤滿臉不甘願的走近,魏逸軒的臉上露出一絲陰笑,“呵呵,軒轅映瑤,你能解釋一下你那東院門外的木板是怎麼回事兒嗎?”
“啊?”軒轅映瑤被魏逸軒一問,立刻心下一咯噔。木板木板,寫着‘定北侯與狗不得入內’的那塊木板嗎?魏逸軒看到了?
心下慌亂了一下下,隨即強自鎮定起來。丫丫的,幹嘛要怕這個男人?那塊木板釘在外面本來就是給魏逸軒看的呀?
咬咬脣,軒轅映瑤不斷地給自己加油打氣。爭點兒氣,她不能總被魏逸軒吃的死死的。她又不是原本那個作惡多端的軒轅映瑤,幹嘛懼怕魏逸軒吶?
擡頭對上魏逸軒陰笑的眸子,軒轅映瑤聲音不自然的應聲回道:“那木板,寫的就是那個意思,侯爺是聰明人,應該最是明白其中的深意纔對!”
話落,也不跟魏心凝研究曲子的事兒了,慌慌張張就朝東院方向跑。
魏逸軒輕佻脣畔,望着軒轅映瑤的背影笑的奸詐。個小兔子,算她跑的快!
“王爺,哥哥,宵表弟!”魏心凝這時候走出涼亭,對三個男人一一喚出聲。
尹星湛笑了笑,拉着魏心凝的手朝涼亭內走。一邊走一邊淡聲問道:“她來找你幹嘛?”
魏心凝柔聲應道:“姐姐說她想在太后的慶生宴表演舞蹈,但是那個舞蹈的曲子沒人會彈,就請我幫她譜曲兒彈奏!”
尹星湛不解的嘀咕道:“她連這個都知道?”
竇宵在一旁嗤笑道:“呵呵,那個毒婦可真是未雨綢繆啊!連太后的生辰都打探好了,真是個心機深沉的女人。只不過,她那樣的毒婦跳出來的舞蹈也定然是醜的,會有人看嗎?哈哈!”
尹星湛伸手戳了竇宵一下,“你個臭小子,就你嘴毒!”
魏逸軒眉頭緊鎖,沒有表態,只是一臉嚴肅的凝視着王府東院的方向。
軒轅映瑤想要在宮宴上表演舞蹈?爲什麼?爲了吸引大家的目光,還是尹星湛的目光?亦或是,別有所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