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佛成妻 232塵埃落定 全本 吧
天之佛聞言只當是夢中實現了心底奢望,恍惚的雙眸一紅,淚笑激動喚了聲“天之厲”,驟緊緊摟住了他的脖子,酸楚闔眸,啓脣將自己檀舌送入,帶了絲絕望顫抖激烈迴應他的輕吻。。一滴滴黃豆粒大的哀傷思念淚珠突然失了控制從眼尾滑落,眨眼間滾落成串,沾溼了鬢角髮絲。
天之厲心頭一窒,察覺她脣舌間翻卷的顫抖絕望心酸,雙眸又發澀,她還是沉浸在夢境中,沒有清醒過來,驟心痛摟緊她的身子,闔眸掩下控制不住涌起的澀淚,刺啦一聲,一把撕了卷在她身上的薄被和裡衣,一翻身,將她沉沉壓在身下,垂首緊含吮住她的脣舌,心疼噬咬,強勢吞嚥着她的氣息,焦灼安慰,不再說話。
臥房內不到片刻便悄然瀰漫起一股清雅的曇花香氣,和二人凌亂粗重迷離的喘息聲。
天之厲不待她久未承歡的身子徹底溼潤,便握緊她的腰身攬向自己,睜開動情沉凝的眸,心痛憐惜看着面色潮紅,眼角卻仍然在不斷絕望流淚的天之佛,尋到花密所在,驟挺身強刺而入,瞬間刺穿還有些乾澀的所在,頂在了密處最深處,濁物一瞬將細密糾纏的所在撐到了極致。
一股熟悉歡愉夾雜着劇烈疼痛驟從□鑽心而至,天之佛矇昧中身子一顫,本能的急嗯痛吟一聲,這種感覺,夢中竟會如此清晰,天之佛思緒恍然間回憶起往日諸事,緊闔的眼尾淚水越發洶涌,貼着天之厲的脣無意識一頓,勾出了絲苦澀酸楚的弧度,不由緩緩睜開了雙眸,淚眼朦朧凝望着日夜想念的天之厲,歡喜一笑後心頭卻是一酸,驟摟緊了他的脖子,緊緊貼住他,輕顫啓脣,恍惚低語道:“別再離開吾了,天之厲,就在夢中陪着吾也好……”
天之厲聞言幽深的黑眸驟溼,凝澀沉“嗯”一聲,斬釘截鐵道:“吾不走!只陪着你!”驟越發死死抱緊了她的身子在懷,不讓她動彈分毫,轉而心痛輕輕一點一滴吻着她面頰各處,身下開始一次又一次強勢的猛烈刺弄,每次都直刺入密處最深處才罷休。
天之佛聽了破涕爲笑,淚眼中瞬間全是心滿意足的喜悅,隨即緊貼着他的脣輕闔上了眸,抱緊他的脖子,依偎在他身下,雙膝緊緊盤住他的腰身,承受着一次次狂風驟雨般疼痛卻又歡愉的攻刺,片刻後一波強似一波的歡愉自身下瀰漫自身上各處,天之佛壓抑不住,不由潮紅着面,輕啓脣,在他脣間難耐喘息呻\\吟出聲。
二人散落在牀榻的髮絲不知何時緊緊纏在了一起,如墨的黑澤無聲輕繞纏着如雪的銀白,不時隨着二人纏綿緊貼的身體輕輕飄動。
殿外白日炎炎,綠葉盎然成蔭,蟬鳴聲唱,讓夏日午後的寧靜中別添了一絲令人愉悅,愜意悠閒的譟動,三個輕重不一的腳步聲不徐不疾迴盪在雙天宮外。
片刻後停在了殿門外。
厲兒見門緊閉,還被結界捆鎖,詫異一怔,大哥的結界?大哥怎麼給門弄上結界了?“大姐,你撤了大哥設下的結界吧。”
大哥不會無緣無故這麼做,沒有去找他們告知,該是有急事先回去了,只是設個只有她能撤掉的結界,曇兒眸光若有所思一閃,除非是,隨即凝思望了眼主臥房方向,是爲了爹孃而設,不讓別人打擾他們,突然想到了什麼,耳根不好意思一紅,急收回了視線,忍着歡喜笑意看向厲兒不徐不疾道:“這結界不能撤!我們先離開吧,孃的午膳用不着了,爹到時候會照顧娘用膳的,其他書友正在看:。”
厲兒注意到了她方纔一閃而逝的怪異面色,大姐肯定知道大哥爲何設結界,卻不說,有什麼事情瞞着他們?心念暗轉,面上卻狐疑直看她,全是不解:“爹不久前同意讓我們給娘傳膳的,怎麼會用不着?”
而且大姐耳朵紅了,定是臥房裡有古怪,不然她爲何要耳朵紅呢?哎呀,真笨,他爲何要聽大姐的話把聽力封閉,反正偷偷撤掉封印聽力的功力,只要他不說聽到了什麼,她也發現不了。
曇兒聽他發問無奈,一手急拉住同樣不解的佛兒的手,一手拍了他肩膀一下,不容商量笑道:“吾說用不着就用不着,立刻離開。我們去大哥的青龍宮和他們一起用午膳。”
厲兒面上故作皺眉,暗中卻是乘她說話間急撤銷耳中封印功力,悄悄去聽,卻在聽到了裡面傳出的似乎陌生的聲音後,暗暗詫異怔了一怔,是爹孃的聲音,可怎麼透着股詭異?他們在做什麼事呢?難道大哥設結界和大姐不撤結界與此有關?實在抵不住心頭疑問好奇,厲兒竟然直接擡眸好奇看向曇兒,一五一十全都問了出來。
“帝之厲!”曇兒聞言瞬間爆紅了臉,故作暴怒,一把死勁兒揪住了他的耳朵,咬牙切齒怒道:“你又把吾說的話當耳旁風!不收拾你就記不住!給吾立刻走!”
“耳朵!”厲兒疼得驟嘶一聲,驟皺了臉,急擡手按住她的手腕兒,小步跟上,雖痛卻仍是機靈古怪看着曇兒越發好奇道:“有話好好說嘛!吾剛剛說的聲音是什麼啊?不懂就要不恥下問,這可是大姐你從小就跟吾說的!吾照做有什麼錯嗎?”
曇兒一瞪眼,手指揪得越發緊,驟加快了步子,怒笑一聲:“還下問!吾是‘下’嗎?你越發學得回門了!”
佛兒錯愕盯着曇兒就那麼揪着耳朵把厲兒拽走,消失在視野中,離開前下意識回頭望了望臥房,狐疑好奇蹙了蹙眉,三哥剛剛說的那是什麼?爹孃在裡面做什麼呢?她答應了大姐封閉殊異聽力,絕不能言而無信,可好像跟大哥設結界有關,大姐既然不說,一會兒去了青龍宮問問大哥。
黃昏,青龍宮,晚膳後,一聲長嘆募得從大廳傳出。
“大哥,都是你害的,設個什麼結界。吾的耳朵,都快被大姐揪下來了!”
“噗,活該!誰讓你言而無信。”
“哼,你不好奇爹孃在裡面做什麼?”說着厲兒一臉鬱結掃過佛兒,瞥了正在飲清茶的質辛和曇兒一眼:“大哥故作神秘!大姐好像也知道,就是不說。。”他非得想辦法弄明白不可。
質辛淡笑看了他一眼,和滿眼笑意的無淵暗暗對視後無奈搖頭。
曇兒懶得瞥他,垂眸輕啜一口清茶後,淡淡道:“下次別偷聽不該聽的,吾保證再不揪你的耳朵,否則見一次揪一次!”
厲兒嚇得急一手掩住了耳朵。
佛兒忍笑,垂頭喝茶掩飾。大哥,大姐是鐵了心不告訴他們了,不過大姐偷偷告訴她說日後等她有了心儀之人便明白了,反正也不急於知道,到時候再說。
劍布衣亦是瞭然輕笑一聲,拎起茶壺爲茶杯空着的厲兒斟滿了茶。
厲兒驟雙手捧住茶杯,感激涕零望着劍布衣:“還是二哥好!”
話音落後,劍布衣笑笑,大廳內便再無人說話,一時寧靜,只有喝茶的吞嚥聲不時交錯響起。
良久後,佛兒看看即將入夜的天色,驟支起下巴,眼巴巴望向雙天宮方向,無力嘆了口氣,百無聊賴道:“吾好想見爹孃,他們什麼時候派人來傳我們啊?”
質辛聞言嚥下口中茶水,壓下心底淡淡笑意,才擡眸看向她認真建議:“大哥勸你別等了,再陪我們坐會兒,便回去休息,。也許明日爹孃會傳我們,也許後日,也許要大後日,沒個準頭。娘剛醒,爹又才化死爲生,自然是想要獨處些時候,我們暫先莫出現在他們面前妨礙他們。”
佛兒募哎得長嘆了口氣,彭得一聲趴在了桌子上,鬱鬱寡歡看向他撇嘴道:“好吧!誰讓他們是我們爹孃!”
說完,突然又想起一件事,眸色霎時興奮,騰得坐起了身子,看向質辛急道:“大哥,爹那夜是怎麼回事?那天爹說的時候吾正好有事離開,沒聽到,你給吾講講。險些忘了此事。”
劍布衣、曇兒、厲兒和無淵聞聲無奈苦笑。
質辛皺眉苦笑嘆了一聲,放下手中茶杯,凝視她略作回憶,便詳細道:“爹其實早在子時前就化死爲生了。我們進入皇極七行宮時,他正好從密道離開。”
佛兒不可置信瞪大眼睛怔住,驟皺眉不解,狐疑道:“爹爲何要偷偷從密道離開?從正門離開不就是了!”
曇兒失笑,接過了話頭道:“按照爹死前安排,他能化死爲生之事只有義父一人知曉,從正門走出去會驚嚇到諸守將的。而且他也未料到會提早於子時前一刻復生,本想先去雙天宮看看娘情況,再子時返回皇極七行宮見義父。”
劍布衣笑着看向她繼續道:“誰料雙天宮沒有娘,連我們幾個也不見人影。爹四處尋過仍是不見,這一尋找,就到了子時一刻,他和緞君衡當初約定好的最後期限,爹只得暫先放棄便又折返皇極七行宮。”
質辛失笑嘆了一聲,凝視她接過話道:“吾當時抱着昏死的娘離開皇極七行宮先行,比你們幾個都快,在中途遇見了爹,爹見娘情況,便從吾手中接過,急回去雙天宮救治。後來的事,就是你和他們幾個到了雙天宮後看到的了,爹再救娘。”
即將入暮色的雙天宮中,敘述着同樣事情的說話聲微頓,天之厲一臂輕移,摟緊了跨坐在他腰腿間汗溼身子,痠軟無力靠在他胸口的天之佛,一手輕擦向她悲喜交織,疲倦卻強撐着凝望他含淚未墜的眸下,輕嘆口氣,不由俯首吻去,沙啞低語:“莫再流淚了,吾捨不得。千年間你都未像今日這般,日後絕不能再流。”
頓了頓,才又繼續無奈道:“吾死了這千年,據質辛他們說你都沒怎麼落淚,如今活着,倒是流個不停,似乎吾活過來是個錯誤。”
天之佛聞言失笑,淚眸頓闔,任由他脣舌吻着,不由擡手緊緊按在他胸口,酸澀含笑低語:“吾只是歡喜,天之厲,吾控制不住。”
說着連她也未意識到微紅了耳根,放低嗓音柔聲說着:“吾還一直以爲是夢中,若非後來一次次極樂,你的精華入了吾體內,身子開始每次如此後不同尋常的疲累,吾才意識到不對勁兒,否則可能還清醒不了,一直停留在皇極七行宮那夜你未復生的情形下……”
天之厲聽到此停止了親吻,凝視她緩緩睜開含笑別無所求的高興雙眸,自責嘆了一聲,低沉出聲:“吾等你情況穩定下來後,問了質辛,這才知道你有記憶,衆人也已經知曉此事。若早知如此,吾便在皇極七行宮中等着子時再破棺出來。所有人該都高興,你也不會悲極攻心,讓那抽改記憶的殘留藥力傷了身子昏死過去。”
“無妨!”天之佛說罷,忍不住擡手撫向他恢復如初的面容,一點一點確認着,良久後停在他眉心,凝眸帶絲淚笑,望進他幽深的黑眸中,心滿意足低啞輕語:“只要你活着,無論過程如何都是好的。吾只求你活着,其他都無關緊要。”
天之厲聞言心頭卻是止不住的澀脹心痛,擡手按在她本該功力雄渾浩瀚的內元處,一凝眸,深情流淌靜靜望進她眸中,笑着暗啞低沉道:“功力盡失。功體盡毀,再無法修煉功力,你以後要如何打得過吾?”
天之佛對上他深藏心痛的眸光,卻是噗嗤一聲破涕爲笑,微動身摟住他的脖子,仰頭吻了吻他因心疼她繃緊艱澀的面容,平靜望進他眼底一笑,軟語低聲問:“你捨得打吾?或是吾讓護吾一生的天之厲幫吾打你?你喜歡哪個?”
天之厲見她如此,心頭一痛,驟闔眸掩飾住了突然泛紅的雙眸,摟緊她的身子入懷,沉暗嗓音不假思索道:“都不錯,其他書友正在看:。你早該永遠藏在吾羽翼下,什麼都不必做。”
頓了頓,才沉聲繼續道:“如今吾終於得償所願,不費吹灰之力便讓你永遠逃不出吾掌心。”
天之佛低聲笑笑,卻見他緊闔的眼角突然墜下一滴淚,笑意頓窒,不由抱緊了他,又溫柔笑笑,轉而安慰吻過去,以脣貼着他面頰阻擋了淚水繼續往下落,隨即伸出檀舌輕輕一舐,將這股淡淡的澀鹹味永遠銘刻在了脣舌間,一絲也未遺落在外。
天之厲察覺她動作驟篐住她的腰身,擡手一按肩,募將她汗溼的身子用力死死壓進了懷裡,睜開發紅的眸,凝視她半晌,隨即俯首貼近她耳畔,沉沉低啞喚了聲:“樓至!”
“嗯!”天之佛輕應一聲,隨即闔眸埋首在他頸窩間勾起絲滿足至極的笑容,片刻後,心頭壓抑不住翻卷的暖喜心緒,竟控制不住,眼底又涌出了淚意,天之佛發覺急直接在他肩頭輕動腦袋擦擦,低語無奈咕噥道:“吾忍不住想流淚,天之厲,可吾已經不想流了!”
天之厲見她像質辛曇兒他們小時候般在他肩頭蹭着,不由眸中帶了寵溺,散去些許心底澀疼,一手輕撫着落在她肩頭憐愛的摩挲着,沉聲笑笑,“既控制不住,便任它去吧。。今日流完了,以後便不必再流。只有吾在,不會笑話你的。房門緊閉,孩子們也不會看見你如此孩子氣的模樣。”
天之佛被他說得臉一紅,懊惱募得啓脣輕咬了咬他肩頭:“不許戲弄吾!吾哪裡像孩子了!”
天之厲聽着她沙啞發軟隱藏着依賴的聲音,心頭悸動,笑意越發溫柔,不由轉首貼着她耳邊低語:“你以後只做吾一個人的孩子便可以了。吾會比寵質辛他們還寵你!”
說完覺得哪兒不對勁兒,又笑着補充道:“雖然以前也如此,只不過以後會更寵!”
天之佛聞聲臉未擡,耳根卻是更紅,話音落後,一直噤聲不語,良久後才紅着臉壓着他肩頭悶聲低低“嗯”了一聲,算是答應了他這話。
天之厲聽了心滿意足笑笑不再言語,隨即動手又緊了緊她的身子坐着,垂眸一眨不眨思念凝視着她微露出的側臉和比千年前單薄了些許的身子,一動不動,眸中全是溫柔。
臥房內無聲瀰漫起一片寧靜溫馨的靜謐,只有兩人交疊而坐的身子,交頸相依偎,再無他聲煩擾。
良久後夜色加深,發覺她身子有些微涼的輕顫,以前根本不會如此,完全是功力盡散後纔會出現的情況,天之厲暗澀一凝眸,驟凝功催發自身內元釋出絲絲暖意,微動身子,又轉手吸過牀內疊放的另一牀薄被,展開覆在了她身上緊緊包住:“還冷嗎?”
天之佛聞言這才睜開了眸,對上他關切斂藏憐惜的視線,一笑貼近他胸膛,輕搖頭:“哪有那麼不禁風,無礙了,你這身子暖熱異常,比薄被管用!”
天之厲驟凝眸一閃溫柔,手臂用力,將她越發壓進懷中,沉笑出聲:“如此倒是省事,日後冷了直接抱着吾就行。”
說完一直提功維持着身上暖熱,擡手輕撩起她鬢角散落的髮絲別至耳後,才凝視她散去了笑容,微嚴肅神色道:“告訴吾剩下的那三層功力是如何消失的。這些你隱瞞了孩子們,曇兒和厲兒雖然發現了你所剩的功力不多,但不知道原因,而且也只是對你不能修煉功力心存懷疑,尚未驗證。吾已經替隱瞞了他們你連最後一絲功力也消失的真相,以及不能重新修煉功力之事。”
天之佛見他非要今夜知道,一笑輕嘆口氣,伸出手輕撫在他心口:“吾本打算日後再一字不落的全部告訴你。既然問了,吾說便是,吾不會隱瞞你,隱瞞也無用,你終究會想辦法探知一切,其他書友正在看:。”
天之厲見她面上有深怕他責怪,不太明顯的怯意,暫緩了因心疼而忍不住現出的嚴肅,收回一隻手輕覆在她手背上緊緊一按,望進她眸中低語道:“說吧,吾只想知道這千年間你的一切事情。否則吾無法心安。”
天之佛聞言凝眸溫柔笑點了點頭:“吾明白。”隨即才平靜仿如不是什麼重要事情般,一字一字將轉換太極之氣質體之事詳細說出,失去的那兩層半功力便是耗在了此上。
說完後,天之佛靜靜凝視着天之厲,見他眸光深沉痛惜,反手握緊了他的手,微微笑笑:“就這些!還剩下的最後一點兒功力該是爲了護體,與那最後一絲藥力抗衡時徹底失去的。心口上沒有傷痕,可能與吾復生時。父王母后想辦法讓吾脫出輪迴,和你之命同體而生,吾也因此具有了厲族創傷自愈之能。”
說着,想起了一事,輕嘆一聲對上他的視線嘆笑自責道:“那夜,他們該是當成吾自盡了,嚇壞了孩子們和其他人,吾一直以爲身上藥力已經消失的乾乾淨淨。”
天之厲聽完後陷入了沉默,良久後,才擡手輕撫向她面頰,凝眸沉啞道:“一切都是吾之錯,若非抽改你記憶,也不會害你功力盡失,功體全毀。”
天之佛聞言輕笑一聲,溫柔笑凝視他道:“你錯了。若非你如此,吾的全部功力也會因太極之氣而消失。吾之性情你也深知。吾之佛力越多,太極之氣改變後的質體所擁有造生之能便會越多,雖然只是佛經上遠古傳說,但爲了這種可能和你更多的生機,吾會豁盡一切,兩層多功力不過是最低保障。”
頓了頓,天之佛不由挺直了有些痠軟的腰肢,從他肩頭擡起頭,面對面平視他認真平靜道:“因果之由,許多事情皆是註定,吾之功力該爲你而散,吾也很歡喜能爲你而散。正是這功力消失,才換得你之生機,吾心甘情願,別無所求。”
說着,難以控制他死的往事席捲,天之佛心頭一澀,瞬間又淚溼了眸子,酸澀一笑,輕嘆擡手撫上他的面頰,怔怔低語:“只要你活着就好。不然吾只能在你墳冢前結廬而居,還不知這軀體什麼時候能死,空有一身功力又有何用?你明白,吾爲了孩子們也絕是不能自盡的。吾自裁復活後也答應過你,不會再做同樣之事,又怎能對你食言。”
天之厲聞言心頭痠痛,面上卻是濃濃一笑,擡手輕擦去她眼角墜落的淚珠:“若早知你是如此信守承諾之人,吾便不必費那麼多心了。”
天之佛噗嗤一笑,眼底控制不住又是一滴淚墜下:“你這就叫聰明反被聰明誤!”
“怎麼又哭了!”天之厲見淚無奈心疼,只能擡手不斷輕輕擦着,嘆息道:“再答應吾一件事,日後絕不能再像現在如此!”說着,將沾染了晶瑩淚水的手指放在她眼前晃晃。
天之佛不假思索淚笑點點頭:“可以。”
片刻後,天之佛總算又恢復了平靜,天之厲才停下了手忙腳亂的動作,搖頭失笑,轉眸望望不知何時入夜的天色,又收回視線看向她鬢髮慵懶還帶着情潮殘韻的面容,本是溫柔的眸色微微暗了暗,深沉一動不動凝視着她。
天之佛注意到,心口一悸,面上陡然不受控制涌起一股熱氣,坐在他懷中的身子竟不由自主悸動輕顫了顫,下意識側轉垂下了臉,躲避他灼烈的視線。
天之厲見她無意中露出如此欲語還休的嫵媚之色,眸色更暗,手指驟扣住她腰身一動後向下一壓,讓瞬間挺立起的濁物,再次刺入了她還蘊着他精華的溼潤之中,直刺到最深處宮心,瞬間便被她溼潤處軟綿緊緊糾纏包裹住,天之佛身子一顫,還殘留着極樂歡愉的身子驟又來一絲波動,脣間低低溢出了一聲悶吟,雖覺身子痠軟,卻還是情動擡手摟緊了他的脖頸,貼在他面側,壓抑着情潮□,紅臉睜眼一眨不眨凝視着她,不想與他分開片刻。
天之厲見她如此依賴,眸色一深,越發動情,隨即抱緊了她有些痠軟的身子暫先退出她身子,下地才重新刺入,雙手穩穩託在她臀上,暗啞低語:“抱緊吾,吾帶你去沐浴,其他書友正在看:!”
說完繼續走動間,二人相接處隨之時分時合,再加上他有意動作,天之佛剛啓脣要應,突然他一個強勢刺入,出口的聲音頓成了悶哼喘息,霎時她面上潮紅更甚,
天之佛身子沒有支撐,在他走動間攻刺下晃動難穩,只能抱緊了他,動情輕咬住了他肩頭,微蹙眉頭,似痛苦似歡愉,壓抑難耐粗重喘息着。
片刻後後殿門吱呀一聲響動後,腳步聲夾雜着喘息聲和歡好攻刺聲漸漸越來越小,最終消失在了臥房中。
青龍宮中,佛兒聽完了詳細來龍去脈,望望天色,隨即起身,闔眸深深吸了口氣,再睜開時笑看向質辛,撇嘴無奈道:“原來如此,都是消息不通害的。爹也不知道孃親有記憶,這才弄成那樣。不過,幸好娘沒事。不然可就慘了!”
曇兒輕笑一聲,也站起了身,走向她道:“吾這幾日不回雙天宮了,去和你睡幾日。吾的親王殿正在佈置中,過些時間才能好。”
佛兒驟喜一亮雙眸,急擡手挽住了她的胳膊:“求之不得!大姐你乾脆就在吾宮裡住着吧。吾照顧你和孩子!”
曇兒笑嘆:“吾總歸要回去的,還有許多事情沒處理。”見她眸色頓黯,又繼續笑道:“不過,這些時日是必須和你住的,吾就把自己和孩子交給你了。”如今爹化死爲生,和娘消磨些須時日,必然最後會過問她和孩子的事情,回了自己宮殿,有些事情做起來終究方便些。
佛兒頓又高興急點點頭,一拍胸脯:“包在吾身上!”
說完看向質辛和無淵笑道:“吾和大姐先走了!你們早些休息。至於爹孃,他們想獨自待幾日就待幾日,反正十日後是必須出現的。吾有大姐陪着,十日很快就過去了。”
劍布衣和厲兒也順勢起身向二人笑着告辭,四人便一同離開。
質辛和無淵起身送他們出了殿外,看不見四人化光離去的身影后,不由又向遠處夜空下晶石明燃,亮如白晝的雙天宮看了一眼,才含笑收回視線,攜手緩步向殿內走去。
“無淵,十日後,吾將王權交還與爹,到時便隨你回東雨龍宮探視父王母后,陪你住着。”
“不急,爹剛復生,我們再和爹孃相處些時日,一年後再說此事。吾父王母后有心理準備,已經等了許久,再多等一兩年也是不礙的。等這裡穩妥了,我們再回東雨龍宮,也可安心無憂住着。你不必覺得愧疚,吾願意等,爹孃也是吾的爹孃,吾也想多陪爹孃些時日,一家人歷經磨難好不容易纔團圓,再也不會出什麼亂子。這一切吾都是心甘情願,吾父王母后也是如此寄望於我們。”
“無淵!多謝你!”
“你確定要說謝?”
“呃……”
“今晚隔壁臥房。”
“無淵!”
“再叫也無用!”
質辛嘆口氣,看着無淵回了主臥,垂下的眸中一絲精光閃過後,寵溺笑笑。轉身向旁邊較小的臥房走去。等你睡着了,吾再回去就是,千年來百試不爽,你也捨不得真讓吾單獨睡那個臥房。
十日後晨間,天朗氣清,柔風和暢,正是厲族族花盛開之時,空氣中皆是瀰漫着族花的殊異幽淡香氣,聞之沁人心脾,通體舒暢,猶有治癒百病之效。
第一縷晨光攜着明紅朝霞鋪展天際之時,無數道各色光影嗖嗖從王宮各處宮闕凌空而起,急速馳空劃過,皆往雄偉矗立於雲層間的厲族王殿而去,。
層雲氤氳繚繞之下,王殿在日芒下逸散出一股別樣沉穩的威儀雄渾氣勢。
良久後,只見遠處天際突來波濤洶涌的威嚴黑色闇氣。
王殿內早已等待的質辛、無淵、他化闡提、斷滅闡提、鬼邪、緞君衡等衆人,眸色皆露臣服尊恭,含着喜悅朝向殿門而立,單臂抱胸,微俯身齊聲共道:“恭迎聖王!恭迎聖後!”
“恭迎聖王!恭迎聖後!”
……
震耳的恭迎聲迴盪直貫九天,響徹雲霄,迴盪在雲天各處久久不散。
黑色闇氣在衆聲中威儀破空而降,直飛而入,最後停在了沉穩巍峨而立的王座前。
衆人隨即轉身,立起身子,擡眸掩着歡喜恭尊凝向王座前。
黑色闇氣片刻後緩緩散盡,露出了其中沉穩威嚴而立的天之厲,和莊嚴聖穆的天之佛。
質辛、無淵、劍布衣、曇兒、厲兒、佛兒,他化闡提、花魁和他們的兩個孩子,斷滅闡提、淨無幻和他們的孩子,鬼邪、緞君衡和他們的女兒,黑色十九、魅生和他們的兩個孩子,劫塵、咎殃、三千,魑嶽、後無封、魑肆、魑玄,克災孽主、聖鬘天姬、刀懸一命、孤竹隱龍、宮月惜靈,貪穢、擎念潮和他們的三個孩子,剡冥、擎思瑚和他們的三個孩子,魈瑤、樹魁和他們的兩個女兒,劍綾風,靜塵沙,以及其他文武大臣,全部都單膝跪地,再次抱臂,恭敬垂眸齊聲而出:“見過吾王,見過吾後!”
天之厲和天之佛一一掃過在場之人,對視一眼,眸光微露淡淡沉穩笑意:“都起身吧!”
質辛、無淵、他化闡提、斷滅闡提、劍布衣、曇兒、鬼邪、緞君衡、劫塵等衆人這才站起,擡眸尊恭凝望二人,等待開始朝議。
此時本該是二聖入王座,天之厲和天之佛卻是並未坐下,衆人恭敬眸色見此微詫異一凝,狐疑不解他們爲何要站着,也便不能入座,只挺直身子,恭敬站立。
天之厲擡眸掃過熟悉卻也有的陌生面容,沉穩凝眸,威儀出聲:“今日宣佈兩件事。”
衆人驟聚精凝神去聽。
天之厲轉眸看向站在右首恢復女裝的鬼邪和緞君衡,驟凝出絲淡淡笑意道:“第一件,三個月後爲鬼邪和緞君衡舉辦婚事,吾和聖後親自主持。”
緞君衡和鬼邪不料他說此事,他們根本尚未來得及向他提,一時詫異愣住,忘了反應。這十日只聽伺人道他和天之佛在一起,同出同進,他何時去選日子了?
衆人見他們如此,呵呵露出了笑聲,竟不約而同出聲恭賀:“恭喜緞相和鬼相。”
二人女兒緞硯見向來精明兩人居然這時候犯愣,無奈扶額,急暗中凝功扯扯他們衣袖密語急道:“爹孃,快應王令啊!”
緞君衡和鬼邪募得回神,見知曉內情的衆人戲謔神色,輕咳一聲,露出笑容微俯身抱臂於胸謝道:“謝王聖恩,臣等謹遵王令!”
天之厲和天之佛笑笑,繼而掃過質辛、無淵,收起笑意,露出絲莊嚴肅穆威嚴看向衆人道:“第二件事,厲族之王依然是帝質辛,王后爲龍無淵,吾與聖後暫不理政事。王位更替之事,兩年之內不予納議。日後吾與聖後只保留尊位,不予干涉任何朝堂政務。”
質辛和無淵一震,急跨出一步,擡眸恭敬急道:“父王、母后,此事……”
天之厲驟沉威出聲打斷了他的話,平靜道:“這是王令!帝質辛,龍無淵,其他書友正在看:。承接王令。”
天之佛凝眸掃過其中一人,狀似無意收回,含笑看向二人道:“吾和你們父王如此決定,自有考量。東雨龍宮我們會親書問候。”
質辛和無淵一窒,還未出口的話只能全部嚥下,對視一眼,隨即抱臂微俯身齊聲道:“謹遵王令!”這一千年他不過代理王,爹回來了自然該復其王位,如今不復,娘方纔所說,還有她的眼神所望,是曇兒,布衣,難道他們是有意利用這期間處理她和孩子之事?只是布衣又有什麼事?他日日與他一同處理事情,並未見他有何難以解決之事。
天之佛溫和笑看二人站起後,隨即擡手挽住天之厲右臂,望向他輕凝嗓音:“我們離開吧。”
天之厲對上她的視線溫柔笑笑,驟一緊她的手臂讓她越發靠近他,這才和她緩步邁下王座前的黑玉石臺階,收回視線,共同平靜凝望向王殿外朝霞密佈的碧空,一步一步向殿門外走去。
斜射而入的旭日光芒拂過二人身子,在他們身後地面上曳出了一道狹長清晰交疊在一起的身影。
衆人默默轉身,一眨不眨眼靜靜凝望目送着他們跨出殿門,不約而同尊恭俯身,再次齊聲共道:“恭送聖王!恭送聖後!”
聲音驟又如開始前那般響徹九重遙天,震耳欲聾,迴響連綿。
許久後,
“見過王!王后!”
……
另一聲重新的朝議見王之聲才掩蓋代替了此聲,綿延不絕迴盪在整個王殿四周。
已經走到修建王殿山巔邊緣的,天之厲和天之佛聽着此聲,頓住了步子,不約而同收回了視線,凝眸相視笑笑:“一切如願了!”
天之厲不料二人說了同樣的話,笑伸手攬住她的腰身,不由望了眼腳下翻涌連綿的雲海波瀾,才又收回視線凝視她溫柔笑道:“政事有質辛在,吾很放心,相比此,吾還有幾件更重要之事處理,比如陪你繼續寫完你尚未動筆的兩千年前之事,還有……”
天之佛曉得他所說爲何,擡手堵住了他的脣,凝視他溫柔一笑,輕語出聲:“曇兒之事。吾瞭解你心中想法,可不可能總要試過方知。吾知你從得知曇兒出事便開始布計,日後吾願意配合你。至於布衣,相教倒是好解決些,這孩子總是有什麼事都藏在心裡,也不說。”
天之厲沉聲笑笑,隨即俯身將她橫抱而起,天之佛本能便如以前般輕摟住了他的脖子,天之厲俯首吻了吻她的脣,笑問:“去哪兒?吾現在唯你馬首是瞻!”
天之佛失笑看他一眼,輕倚在他懷中:“回宮吧,完成你的第一件重要之事,然後好生思量下第二、第三件件事。”
天之厲抱穩她,驟飽提內元,一陣洶涌的黑色闇氣拔地而起後,眨眼間帶着天之佛消失在了雲海翻滾的山巔,只剩下二人方纔笑言的餘音飄散,片刻後亦徹底消失。
良久後,朝霞雲海間迴響起一陣好奇笑聲,
“吾昏睡那日,你說想好了手札之名字,還向來無人爲手札起名,是何?說來讓吾一聽。”
不假思索的沉穩強勢之聲驟出:“你已完成的就叫《渡佛成妻》。你吾合寫的那部便名《渡佛成妻前傳》。佛曰以身渡魔,你初意欲渡吾,渡化不成便殺。不過世事沉浮,終究遂了吾心願,渡你天之佛成爲吾妻。”
一時無聲,安靜許久後,才又來傳來一聲溫柔輕斥:“誑妄!”
“哈哈!”緊隨而至一聲沉渾笑聲,迴盪在陽光普照的九霄天際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