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熙!你別忘了這間鋪子的名下也有我的股份,我要批量生產羽絨服,而且衣服分爲一等二等三等,一等最好,二等其次,而三等我們可以做工不是那麼精美,面料可以一般,但價格一定要是平民百姓可以接受的,我不想爲了你那些骯髒銀子讓百姓們活活凍死!”
雲淺歌素手直指窗外路面上走過的平民百姓,雖然是深秋,她們卻無一不是裹着棉衣冷的發抖,那些貧窮的百姓不像她們這些富家子弟穿的起狐襲和買的起絲錦衣。
慕容熙似是極爲不理解雲淺歌的行爲,他只覺得這女人腦子是不是有病。
她怒目而視,他亦冷笑着反脣相譏:“小歌小姐,我是商人,不是聖人!”
“慕容熙,你連心都是黑的麼?你這個奸商,你的良心都喂狗吃了麼!”她氣的咬牙切齒,一拳重重的垂在了桌上,力道之大,窗外秋風颯颯,窗桕上的鳥雀撲翅的飛離開這間火藥味極重的房間。
男子似乎是不想再理會這個在他看來太過無理取鬧的女人,他拿過他的金算盤,坐在桌前繼續算着這個月的收益,金算盤上飛舞的指尖像是在跳躍着一種令人賞心悅目的舞蹈,他一邊算一邊頭也不擡的回答她:“這不是小歌小姐你能操心的事情,我只知道商人只需要有利可圖就行,其他人的死活,我管不着,廢那個心去生產那些次等的衣服,沒有多少利潤不說,還會耗費大量人力物力財力,倒不如花些功夫將那五十件羽絨服做的力求完美,讓它們可以賣個好價錢。”
雲淺歌快要被慕容熙這種淡淡然的態度給逼瘋了,她一把奪過他手裡的金算盤,語氣冰冷到似要結冰:“你能眼睜睜看着百姓被凍死,抱歉,我不能,我現在就告訴你,你要是不按照我說的做,我們就解除合約!老孃不幹了。”
聽了雲淺歌這番話,慕容熙才微微擡起頭,對着她上下一番打量,晨曦的光暈中,女子的相貌平淡無奇,青色的棉衣將她襯得身姿窈窕,身上都涌動着一種冷然卓絕的氣質。
她的長髮僅用一根青色的緞帶束着,周身上下無一處像是有錢的樣子,真不知道流雲霓裳爲她賺的銀兩她用到哪裡去了。
男子劍眉微挑,蔑視的對着她冷嘲:“呵,解除合約?合同上的賠款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雲淺歌抓上他衣袍的衣領,言語中卻大有破罐子破摔的架勢:“慕容熙,就算傾家蕩產我也賠了你的錢,咱們一拍兩散!我想你是聰明人,你該知道我要是走了,你這流雲霓裳也別開了。”
他鳳眼微眯,看樣子也是怒了,就連語調也變得低沉起來:“小歌小姐,你在威脅我?”
有風吹過她漆黑如墨的長髮,她眼裡的眸色逐漸深沉,身子裡透出的寒氣就這樣悄然蔓延出來,雲淺歌冷漠的勾起脣角,語氣裡決絕的像是絲毫不留一點商量的餘地:“不然,你以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