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將腦袋埋進她的頸項裡,以前也沒有發覺小歌小姐的身上有一種帶着香甜牛奶般的氣息,很好聞。
“恩,我會少一點摳門,少一點自私,少一點貪財了。”他呼吸着她的味道心情尚好的回答。
雲淺歌的身上揹着一個大活人,已是累的上氣不接下氣,現在又是被慕容熙的這番話氣的眼角猛抽筋,她用手聳聳慕容熙的屁股:“喂,你就不能直接改掉這些壞習慣嗎?你真是沒救了!”
原來小歌小姐也有這麼可愛的一面,生起氣來就像一隻詐了糊的貓咪,朦朧中,男人愉悅的笑了,聲音低沉沙啞,聽起來性感極了:“恩,我慢慢改。”
雲淺歌吃力的揹着慕容熙跨過一個屍體,繞了幾個彎小心翼翼的避開層層火海,等她帶着慕容熙死裡逃生的逃出來,她這才哼着鼻子,眼角眉梢都帶着不屑:“我要是相信你這麼摳門的人會改,我不如去相信老母豬都可以自己爬樹!”
他已經沒有力氣再回答,只是在失去意識之前,心裡的某道牆塌了,住進了一個清麗可人,善良又壞脾氣的女人。
他想:會的,會爲了那個女人改掉的。他,心甘情願。
“呼~”累趴了。
雲淺歌衝出着火的屋子來到院子裡,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將慕容熙扔在地上,自己也不顧地面的骯髒,躺在地面上大口大口的喘粗氣。
沖天的火光像是火蛇一樣吐着紅信子照亮了夜空的半邊天,就算她現在和慕容熙躺着的位置和那間房子隔着有一段距離,卻仍然能感覺到大火的那股熱氣。
“喂,慕容熙,被下了藥就直說嘛,幹嘛硬撐着呢?嘖嘖嘖,那些金球你該是費了多少力氣纔好不容易彈到我這裡的啊。看樣子你不只以上所述的那些缺點,應該要加上一句:死要面子活受罪。”雲淺歌看着火色瑰麗的夜空,像往常一樣取笑他,只有這樣她的心裡纔會好受點,誰讓慕容熙這個渾蛋這麼狼心狗肺來着。
等了好久也沒有聽到慕容熙的回覆,反而聽到一道綿長均勻的呼吸聲。
她一怔,回過頭一看,暈死,慕容熙竟然睡着了?她累的要死不活的慕容熙竟然睡着了?
“醒醒,醒醒,要睡回去睡,喝了解藥自己走回去,難不成還等着我揹你回去那?”雲淺歌沒好氣的想要推搡。
好燙!雲淺歌剛觸及到慕容熙的手臂時立刻給縮了回來,臉色驟變。
是呢,慕容熙在那屋子裡呆了一天一夜,就算好人也都染上瘟疫了。
“咳咳。”嗓子裡疼的難受,有什麼東西堵着一樣,雲淺歌捂着嘴咳了兩下,在放下手時,她登時僵直在原地,愣愣的看着手心中妖嬈綻放的血花,當鮮紅的血液與白皙的手掌相稱在一起,尤爲刺眼。
她……也染上瘟疫了。
“公主,要不要請大夫來替您看看。”三道身影刷刷閃了出來,跪在最前方的亂擔憂的說道。
雲淺歌搖頭無所謂的一笑:“不必,你們離我遠點,我染上了瘟疫。”請大夫?要是查出來還不得連她也關進瘟疫區,最後也不過是一把火的下場。
“什麼!!!您染上了瘟疫!!??”一聽公主染上了瘟疫,三人就不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