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歌擡頭看看已經漸晚的天色,接下來就是血型比對了:“去把府內所有下人集合到一起,就說本公主有要事宣佈。”
公主能有什麼事宣佈?難道是久未折磨人的公主終於忍受不了無趣又準備讓她們陪她玩遊戲了?
此話一出,弄的大家是人心惶惶,花園內婢女男僕們一個個心驚膽戰的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也不知道她們到底把自己聊的有多恐怖,總之在雲淺歌出現的時候,她成功的看見了這些婢女男僕們那抖的如蒜般的腿。
“公主吉祥。”在場之人跪了一地。
“起身吧。”
此時又有幾個人暗衛搬來了桌子凳子椅子,以及一些她們看不懂的物體,當她們站起身將目光轉移到桌上的針管時,在場人的臉色瞬間如死灰般慘淡,一個個都快要哭出來了,看來公主真的要玩遊戲了!
雲淺歌敲了敲桌子,讓她們將視線轉移到自己身上,聲音輕和的說道:“我知道大家在想些什麼,大家放心,我絕對不是想要做什麼壞事,上官凝中了毒,我需要一些血液幫他解毒。”
一聽這話,衆人都驚懼的閉上眼,別找她們,別找她們,她們可不想被放血啊,這時候穿着灰色衣服的火月扳開人羣衝了出來,義無反顧的跪了下來:“公主,奴從小和公子一起長大,在奴的眼裡公子既是主子亦是奴的親人,奴願意將血給公子。”
雲淺歌點點頭,眼睛裡閃過幾許讚許,不愧是上官凝的心腹,有這麼一個忠心不二的僕人,也算他這個主子沒白當。
她拍了拍火月的肩膀,清柔的衝下人們微笑:“我只需要大家一點點的血,並不疼,就像被蚊子叮了一下,而且事成之後我會給大家一人二十兩的銀子,你們五個月的工錢都沒有這麼多呢。”
錢是好東西,可也得有她們有命花啊!
雲淺歌確實低估了前身曾經的暴行帶給他們帶來的陰影,在火月抽了血之後,竟是沒有人再上前一步。
她也不好逼她們,只好收好東西,戴上人皮面具,出府擺了一個攤,上面寫着:捐血一次二十兩。
她負責抽血,而一個暗衛則負責替她書寫捐獻者的名字,再把名字用米漿貼在血袋上,直到忙活到天黑,她總算是湊夠了一兩百袋的血液。
回到府裡,雲淺歌讓暗衛們幫她將血袋都放到她的房間裡去,而後去花雪院拿着針管抽了一些上官凝的血,放在試管內,動用內力用力的搖晃着。
這裡沒有醫學儀器,想要做到血液分離就只能靠人工來晃動,而且人工的晃動速度必須是要極快的,好在當初她吸了上官凝一半的內力以及暗黑閣一些殺手的內力,現在她的內力雖不算最強,但是也不容小看了。
雲淺歌將內力凝聚於手心,晃動的過程快的連她自己都看不清,就在她的手快要麻木的時候,試管內的液體終於分隔了出來。紅血球,白血球,血漿,都看的一清二楚,雲淺歌輕輕的舒了一口氣,也成功的快要累趴下了,她拿着試管走回自己的房間,現在只她需要用數學來運算概率以及排掉沉澱物來判斷上官凝的血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