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弟,你怎會如此不知禮數,你一個未出閣的男子怎麼能當街扒女人的衣服。”司徒樂萱擡手就是一個暴慄賞在了東方明軒的頭頂,卻不難聽出她的語氣酸溜溜的。
雲淺歌的臉柔和了下來,好笑的乾咳了幾聲,她怎麼會不知道大姐這個醋罈子又打翻了,她看了看被司徒樂萱兇的眼淚汪汪的東方明軒,替東方明軒解圍道:“大姐,四弟不過是關心我,你就不要責備他啦。”
雲淺歌的勸解並沒有打消司徒樂萱的怒氣,想着明軒竟然當着她的面和別的女人拉拉扯扯,她的心裡就滿不是滋味。
司徒樂萱瞥了東方明軒一眼,側過頭努力忽視掉明軒眼裡的淚花氣呼呼的:“我要是不教教他,這麼不知分寸別人只會以爲他舉止浪蕩,哪家的女人敢娶他?”
本是無心的氣話,卻讓東方明軒臉色徒然一變,他刷白着一張臉,驚慌失措的看向雲淺歌,大姐說的沒錯,他身在青樓,本就身份低下,若是三姐認爲他行爲帶着青樓之氣,言行輕浮,那三姐還會喜歡她嗎?
想到這裡,東方明軒面如死灰的後退幾步,他搖了搖頭:“三姐,我……”
不是這樣的,他不是這樣的,他只是聽到大姐說三姐被打了所以好擔心,所以纔會……
東方明軒想到這些,眼淚便大顆大顆的往下掉,眸中的慌亂就像是個犯了錯卻不知道該怎麼辦的孩子,他可以不在乎流言蜚語,也可以不在乎所有人的眼光,可是他在乎的,是三姐心裡對他的看法。
就連平日那些達官顯貴用惡毒的語言對他說:你以爲你是花魁就了不得了?你不過就是青樓裡的一個上等小倌而已,你裝什麼清高?在他不從誓死捍衛自己的清白,那些人將他打的遍體鱗傷時,他都沒有這麼痛過,他只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利刃所凌遲,疼的讓他快要無法呼吸。
男子蒼白着臉,指尖微微顫抖着,他靜靜的站在那裡,身姿纖弱的就像連一陣風都能將他吹倒。
司徒樂萱雖是側着臉,可眼角的餘光卻一直跟隨在東方明軒的身上,見到他如此受傷的模樣,心裡的酸意早已蓋過了心裡的痛意。
該死!她就是看不得明軒難過的樣子,他難過,她只會比他更難受!她這不是自己沒事找罪受麼?
她走到東方明軒的面前,有些羞赫的絞了絞手指,眼神漂移道:“行了行了,你別哭了喂……那不然……算我倒黴,若是以後真沒有人願意娶你,我就做做好事把你娶了得了。”
這不說還好,一說東方明軒哭的更厲害了,眼淚珠子就像不要錢似的唰唰直掉,他使勁的搖搖頭,他是垃圾嗎?大姐竟然這麼嫌棄的像是把自己當廢品似的收回去。
百里鴻哲好笑的雙手環胸,打趣道:“是啊,大姐剛升上主客清吏司,往後可是前途無量呢,嫁了大姐,四弟,你也是個官夫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