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魏永看清,已是面色鐵青,這信上的一字一句無疑是在討好他,順便提及到此人早就在先前打點過他的幾個心腹,而他竟然一無所知,可想而知,那幾個心腹非將此事告知他不說還將所有的銀子私吞了。
“魏王,你還有什麼話可說。”池旭城的聲音低低的,一股屬於帝王的陰霾氣息擴散開來,讓大臣們嚇的連大氣都不出。
帝王,是生氣了。
魏永手心捏了一把冷汗,他死死攥着信紙,大呼奇冤的跪在地上:“皇上,臣冤枉啊,曾哪有收過這伍員外的銀子。”
“你有沒有收過,陛下怎麼知道呢?”雲淺歌摩挲摩挲下巴,故意忽略掉身後那抹冰冷的目光,繼續添火。
這樣的舉動無疑是將魏永氣的不輕,他擡起頭,面目扭曲的指着雲淺歌:“是你!是你這渾小子冤枉本王!你究竟安的是什麼心!”
雲淺歌冷哼,其實這魏永跟她無冤無仇來着,不過據她步夫人告訴她說,姜王會躺在牀上和魏永脫不了干係,當時戰場之時,姜王救了魏永一命,卻不想魏永反咬一口。在戰亂時,魏永本和姜王一起抗敵,不爲之掩護,反而卻突然支身開去,把姜王的後背留給殺紅了眼的敵人,姜王被敵人從後背刺傷,若不是有屬下看見拼死把姜王救回來,姜王早就屍骨無存了。
依她看,那個刺傷姜王的敵人根本就是有心之人假冒的,不然怎麼會在矛上塗着劇毒呢,而且是那麼詭異的劇毒,若不是一直有名貴的藥物續命,姜王焉有命在?
雲淺歌無辜的聳聳肩,要有多純潔就有多純潔:“王爺您想什麼呢?微臣不過是受人所託將信帶給陛下,其它的,臣一無所知啊。”
魏王只差沒活生生被氣死!姜英士這是擺明了要誣陷他!他怒目圓睜,轉而又向皇上伸冤道:“陛下,臣連見都沒見過這個人,又怎麼會收了他的銀子呢?”他拿着信封匍匐在地:“還請陛下還臣一個清白。”
比起魏王的說辭,池旭城更偏信這封信的事實。
“來人,先將魏王壓入大牢,待朕查明魏王是否有受賄之事,再做定奪。”
“是!”侍衛走上前,二話不說就架起魏王。
“皇上!臣冤枉啊!皇上!”
一頓好好的酒宴便在魏王落獄之事中結束了,離開的大臣們似乎還能聽到從遠處飄來的魏王喊冤聲,他們紛紛避開姜英士,逃也似的走了,這個姜英士哪裡是個窩囊廢,看樣子根本就是個不好惹的。
“士兒,我們回去吧。”步夫人拉上雲淺歌的手,淡淡笑道。
“恩。”她點頭,亦是回頭一笑。
姜英士和步夫人帶着婢女們走出宮門,上了馬車回府去了。
宮門口
魏明桀一直看着離去的馬車,冰冷的眸光裡如今已是徹骨寒冷,自從眼睜睜的看着父親被陛下打入大牢,他便死死的攥着手,手背間青筋直冒。
他不相信,他一直心心念念,愛至心底的女人竟然會如此絕情將他父親害之如此,絲毫不顧往日情面。
“桀哥哥,你別難過了,我一定會讓爹爹想辦法將伯父救出來的。”穀雨擔憂的環上魏明桀的手,體貼的說道。
“我魏家的事還用不上谷家的人來插手。”他的聲音冷的像是從地獄裡爬出來一樣,讓穀雨打了一個寒蟬,下一秒,她的桀哥哥便一把拉下她的手,大步跨上馬,冷着臉向姜英士的馬車疾馳而去!
馬蹄聲很響亮,速度極快,掀起一層塵沙,這一刻,穀雨覺得桀哥哥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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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桀哥哥雖冷,但是卻也只是性子冷,而如今,便是死寂的冷,絕決的冷,冷到……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