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一驚,手忙腳亂的跳起來,慌張的連手腳都不知道何處安放。
“三姐,你什麼醒的。”
雲淺歌好笑的擡手摩挲起下巴,點點燈光落在她清澈的眼睛裡狡黠的像只狐狸:“這個嘛……在蝶衣服飾我換衣服的時候,就用我身上的藥給我薰醒了啊。”
東方明軒臉一紅,憤憤的咬着脣:“那她還……”
“她還怎麼?”
東方明軒聽着三姐話語中的捉弄意味,臉更紅了,他揪着袖子,細若蚊蠅的嚅了嚅脣:“沒什麼。”實則東方明軒都要被蝶衣給氣死了有沒有?他很生氣的在心裡想,那蝶衣還做出一副躡手躡腳的樣子,分明就是捉弄他!三姐剛剛肯定看見自己偷笑了,嗚嗚,丟死人了。
“你怎麼在這裡?也不陪陪大姐去。”雲淺歌掀開被子就準備下牀。
“還不是因爲三姐酒量太差,所以我就扶三姐回房了,哪知道三姐吐了一身。”
雲淺歌尷尬的乾咳一聲,她平時酒量也算可以啊,怎麼就醉的這麼厲害,可能是因爲心裡太過煩悶喝多了吧,她將腳套進鞋子穿上:“咳,好啦好啦,我知道啦,四弟快去陪大姐吧,我收拾一下也出去和大家一起守歲去。”
男子有些不開心的小聲嘟囔:“爲什麼你總是讓我陪大姐呢?我也想陪三姐啊。”
聲音很輕很輕,卻還是被有內力的雲淺歌給聽見了。
雲淺歌此時已經穿好鞋子,身上穿着一件月錦裙,她一邊從衣櫥裡拿出雪白的狐襲圍上,一邊輕柔的勸道:“因爲三姐好好的啊,你也知道大姐的腿斷了,性子也不如從前了。”
東方明軒氣的側過頭,絲毫不將三姐的話放入耳中,任性的嘟起嘴,粉紅色的脣瓣在燈光下略略閃動着糖果般的色澤:“纔沒有呢,大姐還是整天捉弄我,生活活虎的像是一隻母老虎,我纔不想陪大姐呢,大姐一點也不好,我想和三姐在一起。”男子的心裡很不是滋味,爲什麼老是感覺三姐把自己往外推呢,他想和三姐在一起,很想和三姐在一起啊。
正打開門的雲淺歌一愣,聽着東方明軒的抱怨,很生氣的轉過身,第一次對四弟發了火:“四弟,你怎麼可以說這種不負責任的話?!你知不知道大姐爲了你……”
她衝過去摁住男子柔弱的雙肩,用責怪而帶着怒火的目光逼視他,衝他吼,卻在下一秒看見男子蒼白的臉色時硬生生的將剩下的話咽回嘴中。
一種不好的預感從腳板心冷冷的竄上背脊,饒是一向單純的他也聽出了三姐話說有話,她的欲言又止讓他心裡一涼,脣瓣發白的動了動,身子都被嚇的發顫起來:“大姐爲了我什麼?”
雲淺歌微微一笑,恢復了往常溫和的模樣,擡手在他的頭頂輕柔的摸了摸,輕哄道:“乖,總之四弟聽三姐的話,以後再也不要說大姐對你不好的話好不好。”
“不對,三姐,你們有事瞞着我,你剛剛說大姐爲了我,爲了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