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凝又眉眼一轉,哼了鼻子:“小東西,你說我是誰?”
“女人”不管是一個動作還是一個神情,都帶着妖嬈邪逆的氣息,再加上那一頭銀髮,是傻子都認出來。
雲詩詩一張小臉全黑了,極不情願的喚道:“凝爹爹。”
“誒,乖。”男扮女裝的男子扭着那水蛇腰走到小女娃面前,眯眯眼,父愛值爆滿:“從來沒有見過你這丫頭這麼懂事過呢,真是你孃親教的好啊。”男子雖這麼說着,心裡卻無比憧憬的想和公主有一個孩子,不管是雲夏陽那種老實的孩子,還是雲詩詩這種調皮的孩子,只要是他和公主的,就好。
這麼想着,上官凝的眉眼越加柔和起來,加上那本就面若桃瓣的臉,以及如被雪染過的發,這種介於柔情與魅惑之間的氣質在他周身流轉,讓雲詩詩都不免愣了一下,心想:雖然凝爹爹脾氣不好又臭屁,不過不得不說凝爹爹真美呢。
“好了好了,上官凝,你來找我有什麼事?”雲淺歌提着上官凝的後領,將他給拉了過去,直接切入正題。
有一種人天生就具有演戲的天分,就如他。某男剛剛還父愛四溢的臉轉身間就泫然欲泣,可憐兮兮的咬着紅脣瓣。
“您打仗都不帶着我。”他控訴。
“你是男兒身,打仗這些事是我們女人的事,你插什麼手?”她無奈,卻很現實的告訴他要面對現實。
上官凝一聽公主這麼說就不樂意了:“您不可以把每個男子都想得那麼脆弱,我上官凝可不輸於任何一個女子。”然後又一幅撒嬌的模樣挽着她的手,滑滑的臉蛋在她臉上蹭啊蹭:“除了您!”
她低頭沉呤了一會,才擡起頭看他:“你可以在戰場上好好保護自己?”
上官凝忙不迭點頭!
雲淺歌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帶着無奈和縱容:“那好吧。”在上官凝喜悅的麼麼噠中,和雲詩詩憤怒的眼神中,以及雲淺歌無語的擦臉中,這一天就這麼過去了。
後來雲淺歌睡覺前想了一下,之所以答應上官凝和自己上戰場,是因爲如果她不答應他一定會死纏爛打吧,爲了自己有個清淨日子,所以她才答應了,並沒有別的理由。
夜深人靜……事實真是這樣嗎?沒有人知道,連她自己,也不知道。
這一場戰役,一打就是四年。本來蘭國與麒麟國以爲銅門鎖一解,輕輕鬆鬆可以將天元朝拿下時,公主的出現無疑讓這場戰役拉長了時間,甚至沒有人知道多久可以結束。
這突然的轉變,不止是因爲公主,還因爲公主身邊跟着一個女人。敵軍在畏懼公主的同時,卻更加畏懼那個女人。因爲她紅衣白髮,美若仙子,卻手段殘忍,狠毒至極,每當一場戰役,無數敵軍被她用紅絲活生生的肢解,殘值斷臂飛的到處都是。和公主配合起來簡直天衣無縫,讓人聞風喪膽。
當然,蘭國和麒麟國有想過不再這場戰役,卻因爲已經動用這麼多士兵,這麼多財力物力,也只有硬着頭皮撐着上了。
而四年後的第一次,已經成功登基的蘭賈鑫第一次震怒了。
“一羣廢物!本帝要你們何用!四年了!四年廢了二十萬兵馬,廢了半個國庫!都拿不下天元朝!”
蘭賈鑫一把將奏摺甩在地上,滿臉陰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