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發話其餘的人就和蝴蝶效應似的鬧開了,都在催促着公主趕緊說完,別吊她們胃口。
這無疑正中雲淺歌下懷,就算講故事也要有人聽不是?
而那方雲夕顏死死攥住手心,滿臉陰霾。
雲淺歌挑釁的衝雲夕顏挑眉,在雲夕顏氣的咬牙切齒時才慢悠悠的將信紙呈現在大家面前。
她脣角的笑意漸漸冷卻,明明是大熱天,她的聲音卻比冰天雪地的冰雹還冰冷的讓人發怵:“在你們眼中英明神武的二殿下,與蘭國大皇子商議用洪水淹沒呼特洲以及與呼特洲相鄰的幾個州郡,當成爲空城之後,便可不廢吹灰之力佔有這幾座城池,而這幾座城池的分割則是一人一半。”
語驚四座!就連在雲夕顏身邊的官員都不可置信的看向二殿下,這種事情她們根本無從知曉!若真是這樣,二殿下又是意欲何爲?
“空口無憑,你有什麼證據?”雲夕顏看似溫和一笑,實則笑裡藏刀的出聲道。
“他就是證據!”
雲淺歌一掌拍在木箱上,木箱應聲而裂,斷掉的木頭散的到處都是。
木箱沒有了,而木箱裡的人卻坐在原地,那人手腳被繩子捆住,嘴裡塞着一塊抹腳布。儘管穿着破爛,卻仍然能看出其面料名貴。
百姓們仔細端詳着那人的長相,奈何只能看出他的臉髒兮兮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他是偷渡過來的。
實際上蘭查差確實是被亂用傳偷渡過來的,蘭國皇子丟失是多大的事兒啊,爲了不讓人發現,蘭查差一直都被關在箱子裡,只有餵食的時候亂纔會打開箱子取下蘭查差嘴裡的布條,早前的時候蘭查差還會大喊大叫,不過在拳頭的圍毆下,蘭查差學聰明瞭,他不喊不鬧,該吃吃該喝喝,他倒是要知道這些人綁了他做什麼,真是活膩了。
雲夕顏只一眼就認出地上的男人,臉色已經臭的和大便有的一拼了。
“皇妹,這人你可認識?”雲淺歌將男人的身子直接扳過來,直接揪住他的頭髮將臉呈現在雲夕顏面前,似笑非笑。
“皇姐,綁架他國皇子破壞兩國邦交,你是想破壞和平,引起兩國戰爭麼?”雲夕顏不答反問。
她不用否認,到底是不是蘭查差只要去過蘭國的人或者去使館叫上使者們來看看便知,事情已經到達最壞的程度,雲夕顏只好避重就輕先把百姓的注意力先轉移到雲淺歌身上。
破壞兩國邦交!引起兩國交戰!這是多嚴重的事情!老百們只想平平安安的過一輩子,不會危急到生命,這樣便是她(他)們的心願了,畢竟戰爭就意味着流離失所,意味着隨時都可能掉腦袋,除了戰爭,沒有什麼比這些過慣了安逸生活的百姓更覺得可怕了。
排開修羅殿裡的人,所有百姓都怒視着雲淺歌這個禍端,好好的把蘭國皇子綁架過來幹什麼!真是唯恐天下不亂嗎?
雲淺歌完全沒有管街上百姓們仇視的目光,反而大搖大擺的走到蘭查差跟前,彎身取下他嘴裡的布條:“蘭查差,本宮現在問你,你和雲夕顏是不是簽訂了一份土地分割合約?”
“並無此事。”蘭查差連眼睛也不擡一下的回答,反而下一秒怒氣衝衝的對雲淺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