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桀甩開雲淺歌的手,眼中恨意肆出。
第一次,他對她滿臉猙獰:“別碰我!你有膽量和別人睡在一起還怕我說出去嗎?”
此時的魏明桀早已被怒火淹沒了理智,從父親入獄再到愛人的背叛,讓他快要瘋了!
雲淺歌被這力道給甩在一邊,要不是二哥拉住她,她早就跌在地上去了。
“你沒事兒吧?”百里鴻哲擔憂的問道。
“沒事的二哥,你放心吧。”她微微一笑,明白魏明桀是在恨她,也知道他現在的怒氣從何而來,她再看向他,竟是那樣冷靜:“魏明桀,讓你的人都出去吧,我們就在這裡說。”
說完,她衝其他的侍衛和下人們吩咐道:“你們也下去。”
“是。”
她這邊的人倒是走了,而魏明桀倒是沒有反應,反而冷冷的笑着往百里鴻哲放在雲淺歌肩上的手看。
雲淺歌自然注意到了,她沒有讓二哥將手放下來,反而環上二哥的腰,鎮定的對魏明桀巧笑嫣然:“魏明桀,這是姜王府,你深夜帶人闖我姜王府,若是明日我到陛下那裡告上一狀,於情於理也說不過去吧?”
她頓了頓,繼續說道:“魏王可還在大牢裡,要是你再捅個什麼簍子……”
終於,魏明桀冰冷的啓了薄脣:“都下去。”倒不是因爲他怕了她,而是因爲他倒要看看她能說些什麼。
等所有人都下去以後,步夫人輕輕關上門。
“魏公子。”
魏明桀點頭冷冷的應了一下:“步夫人。”
步夫人一邊笑一邊款款走過去:“魏公子,你也看見了,我家孩子是個斷袖,你有大好的前程,又何必喜歡上一個斷袖呢。”
雲淺歌一聽步夫人這麼說,當即頭疼的揉了眉心,糟糕,夫人還不知道魏明桀已經知道她是女人的事情了。
她直呼這還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斷袖?”魏明桀冷嘲,冷冷的睨了步伏一眼:“我魏明桀從來都不是斷袖,姜英士是女人還是男人,夫人你比誰都清楚。”
像是一道驚雷劈下!
就連百里鴻哲看向三妹的眼光都變了,周身開始凝聚着一股的低沉氣息,百里鴻哲這是鐵真真的吃醋了。
而步夫人則白了脣瓣,歌兒是女人身的身份,暴露了!她握着絹帕的手都在顫抖:“你想做什麼?”光是歌兒是女人這個事情,都會爲整個姜府引來殺身之禍。
“我不想做什麼。姜英士,我只想問你兩件事。”
雲淺歌閃了閃眸光:“你說。”
他的眼睛幽暗而深邃。
“第一個問題:你爲何要陷害我爹?”
雲淺歌抿了抿脣道:“這是他咎由自取。你自己去問魏永,我爹爲什麼會躺在牀上成了一個植物人。”
心說不出是什麼滋味,魏明桀已經不知道該不該埋怨她,還是說,找不到理由去埋怨她,畢竟爲父報仇天經地義。只是想到在牢獄裡的父親,他又恨她的絕情。
他攥了手,沉着聲出了下一個問題:“你都是騙我的是嗎?你並不愛我。”
她斂了斂眸子,只能這樣回答他:“我不討厭你。”她希望他這樣的回答,能讓他滿意,哪知他卻句句緊逼。
“那你愛我,還是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