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來了水來了!”金衣男子屁顛屁顛的拿着一杯水跑過來,好奇的湊了上去:“桀,你這樣會弄痛英士的呀。”
魏明桀怪異的皺起眉頭,那該怎麼辦?總的想辦法把他的嘴巴張開纔有辦法吃藥啊。
來不及細想,他朝公孫洲使了一個眼神:“大洲,我先扳着,你把瓶子裡的藥倒出來給他服下。”
得到指令,公孫洲趕緊把牀上的藥瓶拿起來,拔出藥塞,倒了四五顆,朝雲淺歌的嘴裡丟去。
魏明桀還來不及阻止,就見公孫洲往姜英士嘴裡餵了水。
咕嚕嚕……
少年的喉嚨動了幾下,就已經將藥嚥了下去。
魏明桀鬆開手,不忍直視的捂了臉:“你倒了幾顆。”他以前不想承認大洲是個生活白癡,但現在實在不知道除了用白癡這個字來形容他還能用什麼字。
大洲這個生活在蜜罐裡,從來不知道人間煙火的小子,一點常識都沒有,誰服風寒藥服這麼多顆的,一顆就夠了啊。
公孫洲搖搖藥罐子,以爲是丟少了:“大概四五顆吧,不過這裡面還有好幾顆來着,夠不夠啊。”
這下不止是魏明桀無語了,連其他看伸長了脖子往這邊看熱鬧的同窗們都是抽抽嘴角,洲公子果然是被公孫世家寵壞了啊。
“明桀公子,不如我們去找夫子吧,這藥不能亂吃。”有好心的學子們已經圍上來,出主意道。
他當然知道這時候應該去找夫子,可是魏明桀一想起月光下那雙淚盈盈的眸子,就狠不下了心,姜英士執意不肯看夫子一定有他的原因,罷了,他就隨他的原,不過若半個時辰後姜英士一直沒醒,他就必須帶他去看夫子了。
這麼想着,魏明桀就謝絕了那名學子,一把將少年抱起去澡堂去了,這小子趴在地上那名久,搞的身上髒兮兮的,臉上全是灰塵,他還是先帶他去沐浴吧。
眼明手快的公孫洲見桀把英士抱出去,趕緊跟出去,揚起一臉欠揍笑:“桀,你們去哪裡呀?”
“沐浴。”魏明桀簡潔的回了兩個字,他腳步不停,卻冷冷的掃了公孫洲一眼,聲音冷的猶如寒冬臘月天:“大洲不必跟來。”
這麼明顯的拒絕讓公孫洲倍受打擊,他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桀抱着少年離去的身影,孤零零的可憐兮兮的低下了頭,可惡的桀,他也好想和英士沐浴的。
皇家書院的沐浴室還是很豪華的,並不是公共沐浴,畢竟來這裡讀書的人都是有頭有臉非富即貴的大人物。所以每間沐浴室都用玉門隔開,屬於單間型。
當然,若是想要一起洗也可以,因爲這裡沐浴室都很大,足足有現代兩個臥室那個大。所以也會經常有玩的好的幾個玩伴約好一起洗一起玩。
浴室裡的連地板都是大理石撲救,浴室裡雅緻的屏風,好看的衣架,七色的彩繪,每一處都精細到了極致。
檀香淼淼,每間沐浴室都有專門伺候的奴僕,這邊看明桀公子來了,趕緊開始準備起來。
魏明桀將姜英士放在沐浴室裡的貴妃軟榻上,自己則坐在香凳上,從一旁的書架隨意取下一本書看起來。(皇家書院的浴室都有書架的,以供學子們在等水的時候無聊,不止是書,香桌上連別緻的糕點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