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歌白了上官凝一眼,她要是擔心他就有鬼了!她隨意指向一個角落:“你……讓管家在那裡給你備個牀去。”
隨後拉下上官凝的手,走向二哥,巧笑嫣然的挽上二哥的手道:“二哥,我們該休息了。”
儒雅的少年雖是置氣中,他沒有笑,眼角眉梢卻隱隱有喜悅之色,倒是詩詩天真的眨巴眨巴眼睛:“孃親,詩詩可以睡中間嗎?”
“當然可以。”雲淺歌輕笑。
詩詩高興的歡呼,百里鴻哲淺淺的揚了脣角,雲淺歌見二哥笑了,心裡也跟着開心起來。
唯有上官凝像是小怨婦似的攪着手指,美眸幽怨的對公主暗放秋波,可惜都被雲淺歌給自動頻閉了。
還有一個傷心的莫過於雲夏陽了,他正在幫爹地幫棉絮鋪平,心裡失落極了,他也想和孃親爹地三個人一起睡。
一心打算重視教育的雲淺歌自然發現雲夏陽的不對勁,她拉着詩詩走過去。
“夏陽,和孃親一起睡嗎?”
“夏陽哥哥,我們一塊睡吧。”詩詩跑過去拉住雲夏陽的手。
“恩!”他開心的回頭問默默整理被褥的爹爹,眼睛裡滿滿的都是期待:“爹爹,我們和孃親一起睡可以嗎?”
細碎的塵埃中,穿着寡淡綠衣的清冷少年冷了眸光,他停下手中動作:“陽陽,男女授受不親,你怎可和女兒家一起睡覺?”
“浩宇,詩詩也是我女兒。”她糾正他。
万俟浩宇將目光放在雲淺歌身上,清冷如月的他似笑非笑,一向淡然的他似乎從回來以後都變了,不再是那個淡漠冷然的公子哥了,在看向雲淺歌的眸子裡夾雜着恨與殺意:“詩詩是你的女兒,但陽陽不是你的孩子。”她可以搶走公主的一切,但他和陽陽,休想。
雲淺歌被噎的不輕,最後在無奈中只能化爲嘆息,倒是雲夏陽嚇着了,突然拉着爹爹的衣服哇哇大哭:“嗚嗚嗚,爹爹,我爲什麼不是孃親的孩子,嗚嗚嗚,爹爹,我是不是撿來的,嗚嗚嗚。”
不知真相的孩子恐懼的哭着,上官凝用手指繞着雪白的髮絲,暗暗觀察着百里鴻哲、公主、万俟浩宇的神態動作,也不知道在揣摩什麼。
詩詩也奇怪的拉着爹爹的衣襬,擡頭天真的問百里鴻哲:“爹爹,夏陽哥哥爲什麼不是孃親的孩子呢?”明明,明明她纔是撿來的那一個,雖然記憶很模糊,但她記得她還有一個哥哥,哥哥死後,是孃親帶回了她。
高貴美麗的公主動用內力,憑空設置了一道水幕般的結界牆,詩詩和夏陽想要過去,卻都被上官凝和百里鴻哲給拉回來了。
這水幕是過不去的,公主定是有什麼話要對万俟浩宇說吧。
水幕散發着淡淡的流光,如瀑布之簾湍湍流動,而地面卻沒有一絲水汽,外面的人能清晰的看見裡面發生的一切,卻是聽不見水幕後的一切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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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幕後
“我知道你恨我。”
雲淺歌淡淡開口,彼時她站着,他坐着。
“我也知道你不相信我是真的公主。”
他直接躺下去,閉眼休憩,完全不管她在說什麼。
雲淺歌握住手,對万俟浩宇的無視很委屈,她幾乎是吼着出來的:“就算是爲了孩子,能收起你的敵意嗎?至少讓夏陽享受到正確的教育和美好的童年!”她不想看見他整天灌輸夏陽不是她孩子的這些思想,或者每天用冷漠的態度去對待她,讓孩子會以爲父母感情不合,從小會有危機感和陰影的!在現代因爲家庭原因兒童得抑鬱症或是偏激叛逆的例子還少嗎!